莫家麟将聂初醒送到聂家门口就走了，聂初醒刚一下车，还没打开院子的门，就看见一个人影从旁边的黑暗中蹿了出来，一把将她攫住。
“啊！”聂初醒一声惊呼，正准备喊“救命”，就被人捂住了嘴。她以为遇上了歹徒，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那人的桎梏，情急之下甚至张嘴用力地咬住了那人的手指。
“唔！”那人痛得发出一声闷哼，不自觉地松开了手。他恨恨地低声说：“聂初醒你怎么这么狠！”
聂初醒这才听出来，这是苏晔的声音。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放下心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更紧张几分。
“你来我家干嘛？”她一脸戒备地盯着他看。
路边的灯光太暗，苏晔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融入在这黑暗之中，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苏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刚才送你回来的男人，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吗？”
他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努力平静地问出来。
“对。”聂初醒一口承认了下来，反正他也不知道她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之前他不相信她有喜欢的人，这次他都“眼见为实”了，以后应该再不会缠着她了吧。
“聂初醒！”苏晔低吼。
亲耳听到她的承认，他嫉妒得整颗心都快要爆炸。
“嗯？”偏偏聂初醒还是一副对他不咸不淡的表情。
苏晔抓住她的一只手，用力一拉，将她抵在了墙壁上，身子紧紧地压住她，不让她反抗。
“聂初醒，你只能是我的。”他咬着牙低声说，而后吻上了她的唇。
这大概并不算是一个吻，苏晔纯粹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气，在聂初醒的唇上啃噬，咬得她嘴唇都破了皮，有铁锈的味道弥漫进两人的嘴里。
聂初醒不住摆头，想要逃开他的侵略，然而他的唇紧贴着她的，她逃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她完全摆脱不掉。
因为动作太过激烈，好几次两人的牙齿都磕碰在一起，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聂初醒被他抓了太久，手腕、下颌上的痛楚通过神经传送到了脑部，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在力量的对决中，她并不是苏晔的对手。
于是，她渐渐停下了挣扎，变得顺从起来，希望能够早一点结束，她也早一点解脱。
苏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却仍旧不敢放松手上的力道，怕她趁他掉以轻心的时候跑掉。
“聂初醒。”他这一次唤她的名字比之前要温柔许多，“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给你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他的声音中带着恳求，他放低了身段，只想得到她的点头应允。
“在我看来，最大的幸福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你，没有办法给我。”聂初醒不顾自己处于下风的处境，冷静地反驳。
苏晔听了她的话，又变得狂躁起来：“明明你都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不会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成熟的男人，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不会随时随地发作；我努力减少出现在你面前的次数，不让你觉得我烦。可是我都这么努力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聂初醒承认自己被苏晔这一番话戳得心窝子疼，可心疼归心疼，她不是那种会因为心疼而搭上自己幸福的人。
趁着苏晔发火而放松了力道，她重重地将他推开，推得他一个趔趄，而她面上仍旧是冷漠的表情。
“说完了么？说完了我进去了。”她冷冷地说，转身得丝毫不拖泥带水。
“聂初醒！”苏晔再一次抓住了聂初醒的手，使他不得已停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棱角分明的小盒子，强制性地塞进她的手中，不等她开口问就解释道：“圣诞节礼物。我去日本出差，今天才回来，所以迟了一天送给你。”
聂初醒自然是不肯收，重又把盒子塞回苏晔的手中。
苏晔勾起一个自嘲的笑，笑容中透着苍凉。他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双眼，说：“其实，今天还是我的生日。就当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收下这个，好吗？”
聂初醒的心再一次狠狠地抽了一下。她看了他半晌，终于还是接过了那个盒子。
想了想，她又补上一句：“生日快乐，苏晔。”
苏晔却没有抬头，只说了一声：“谢谢。”
此后，大约有十分钟的静默。
苏晔不说话，聂初醒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晚上的温度很低，聂初醒在外头站了这么一会儿，感觉自己都已经快要被冻僵。她拢了拢衣服，对着手掌呼了口气。
察觉到她的动作，苏晔终于有了反应。
“时间不早了，你进去吧。”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利落地转身离开。
看着他有些孤寂的背影越来越远，聂初醒握住盒子的手紧了紧，手掌被盒子外部的尖角戳得生疼。
屋里一片黑暗，聂家的人都早已睡下。暖气大约关了没多久，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