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越发的近。
施长宫也下意识地与独孤榛抱得更紧了些。
忽然,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停顿了下来,传来了俪姬有些焦灼的声音,“那雀儿小蹄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去里面吧。”
独孤榛透过门缝仔细地朝里面看去,床榻墙壁处竟然还有一个机关内室。
等他们进去了,独孤榛才松开她的手,嘴角挂着闲闲的笑意,“你最近倒真是闲得很,什么时候也开始做起了抓奸这种事情?”
“你早知道俪姬与他人有染?”施长宫微微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那又如何?”独孤榛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在这深宫大苑,有多少人是真心相待,我父皇封她们为妃时不过是贪恋她们的年轻美貌,她们贪慕的也不过是我父皇给予她们的荣华富贵,只要我父皇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能够真心伺侯,余下日子她们做些什么,需要什么人陪伴在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施长宫默默盯着他的背影,语气不无讥诮,“你可真是个好儿子。”
“我确不是好儿子,但我确是个好男人,我不会如我父皇那般后宫佳丽三千。”独孤榛浅笑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轻掠过她的肌肤。“你可愿答应?”
黑眸深邃如寒潭,几乎要将她吸入眼底。
施长宫心跳骤然加速,险些要从嘴里跳出来,只得别过头转移注意力,“你可有想过,这个俪妃的来历?”
“嗯?”
独孤榛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过是一个贪享富贵的女人罢了。”
“那你可就想错了!”施长宫从门后钻出来,小心翼翼地查看那个机关,手指在墙壁上仔细摸索了一会,便被独孤榛拽了回去。
“有人来了!”
说罢,他已经抱着施长宫钻入了床底。
床底下还放置着男女欢爱后留下的痕迹,女子亵衣落在地上,还散发着诱人的体香。
施长宫尴尬地将那亵衣往外面推了推,摒住了呼吸听着外面的声音,“娘娘,刚才似乎有人进来过,外面的香炉处有人的脚印。”
机关被打开,俪妃赶紧收拾好地上的亵衣,寒着脸责骂道,“不是让你在外面守着么,这么没脑子,有人来了也不知道?”
“我……我……”宫娥雀儿一脸无辜地跪在那里。
“罢了罢了,看来今夜有人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你快让人告诉我舅父,说我大难将至,让她务必保我周全,若我出了事,他日后也步履维艰。”
“是是是。”
经了这一夜的纷绕,俪蓉殿的人都如惊弓之鸟,稍有些风吹草动都让人胆战心惊。
过了半夜,俪妃娘娘才把她那个姘头拽了出来,施长宫从床底望去,发现竟然是施丞相的儿子施真泰。
“……”怎么会是他?
“他的身材可好?”见她眼睛都盯直了,独孤榛眉宇微微蹙了一下,明显一脸不悦之色。
施长宫耳朵贴在他的耳边,小声道,“你早就知道这个人是施真泰是不是?”
前世的时候她认识施真泰,施真泰此人算得上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有一个缺点,喜欢良家妇人,后来他改邪归正之后便跟了独孤榛,独孤榛驾崩后他并不愿意跟随独孤明朝,最后自刎于江边。
良家妇人?
传言中的良家女人?
施长宫心里更加狐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