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妃身怀龙胎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宫外的轩辕淮看她时目光都不住地盯着她的小腹。
施长宫这个当事人觉得无比的尴尬和局促。
“你看什么看,事情办好了没有?”
“你说呢。”轩辕淮自信满满地打开门,之前被绑来的女子已经清醒,一双秀目盯着施长宫,眼里明显多了一些疑惑。
“之前您在我耳边说的话可都还……”
“当真。”
施长宫拦下她的话,“我今夜就带你入宫,你且听好,不管太子说什么,你只管做你的便好,等他身体康健,虽不能迎你为太子妃,但跟在太子身边定也是衣食无忧的。”
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施长宫心里却莫名地揪成了一团。
她很清楚独孤榛的脾气,若是按常理出牌,独孤榛必然不会就范的。
看来只能等着夜深时再去了。
然而,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轻轻地从窗户钻进去时,独孤榛正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明显在等着她来。
……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施长宫微微一怔。
“蕴妃娘娘身怀龙胎,何以来此处?”独孤榛斜身靠在床榻上,轩眉紧蹙,语气明显泛着酸。
他是不相信她是父皇的妃子的。
他更相信她的为人。
可如今,她身怀龙胎之事,又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施长宫倒是没有想到重病中的独孤榛消息还这么灵通,局促地笑了一下,“你近日可还好?”
“还好,宫中太医都来看了遍,说我此生只怕恢复不了了。”独孤榛默默地看着她,薄唇轻启,“谢谢你还来看我,这几日我便在想,幸好你未曾答应与我一起,若当真答应了,日后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该怎么好。”
一席话,说得施长宫心里难受得很。
她坐在床尾,眼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今日来便是想要告诉你,我兴许有法子救你,但不能保证,只有一试。但试前我得与你说好,你得善待救你之人。”
独孤榛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法子?”
“你得先答应我善待救你之人。”
施长宫继续强调。
独孤榛并非痴笨之人,听她这语气便知事情并不简单,他轻抬了下巴,黑眸深邃,“你以什么方法救我?”
“你可还记得轩辕淮?他医术了得,虽方法有些怪异,但我相信他定能救你。”施长宫眼神有些急切。
独孤榛脸色比刚才还要脸看一些,“如何怪异?”
施长宫也只得把轩辕淮的法子告之,独孤榛轩眉一挑,嘴角掠出一丝嘲讽之意,“若救之的女子是你,即使救不好我也心甘,但若救我的女子是他人,不管能不能救好,我都是不允的。”
“独孤榛!”施长宫气得直呼他的名字。
“我在。”独孤榛淡淡地应了一句,黑眸望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不过是中毒而已,我便不信此生我都僵瘫于此,你放心罢,即使无人助我,我也能够自己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