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吗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简直就是一个妖怪!”上官天脚下一振,全身灵力涌动,方向一转,化作一道剑光往反方向极速遁去。
当初只是凝气五层的韩越灭杀同为内门凝气八层的令狐东和宫三龙都不费吹灰之力,上官天虽自信比他们强上一分,却也强不了多少。现在,韩越的修为竟然达到了凝气九层,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恐怖——与危机。
除了在心里将韩越咒骂了几千百万次,剩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逃,而且是逃得越远越好。
“想跑,没这么容易。”韩越冷笑连连,金光一闪,速度骤然暴涨如瞬移般闪刀上官天身前,一掌拍在他胸前。
血溅长空,上官天一声胸口一闷,啊地一声惨叫下从飞剑上掉下来嘭地摔在地上,口中狂喷鲜血,满身是伤,更严重是胸口的一掌令他体内灵力如怒涛奔涌般****不止,修为大跌,经脉尽损,全身虚软。
上官天想撑起身来,但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刚撑到一半又砰地倒了下去。韩越悠悠从半空踏在地面,面如寒霜,眼眸阴沉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上官天,慢慢走近,同时身上蓦地传出阵阵诡异的灵力波动,抬手的一只手上泛溅幽光,令人不禁头皮发麻,阴寒逼人。
“何人在此,敢在紫阳宗撒野!”正在这时,天空忽然传出一声暴喝,韩越闻声看去,却见是两名身着白袍的执法弟子脚踏飞剑立于头顶,一身正气,圆目怒喝。
“这人好生熟悉,好像是……”一名执法弟子看到躺在地上满身是伤的上官天,微微惊讶的同时看到站在一边的韩越,似乎想起了什么,瞳孔猛然一阵收缩,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惊色。
“吴师兄,你在想什么,此人竟敢在内宗打伤同门弟子,已然触犯门规,看我不擒下他门规伺候。”另一名弟子似乎是最近两年进入宗门的弟子,根本不认识韩越,看到竟然有人欺负同门,顿时怒不可遏,作为宗门执法弟子更不能容忍这种弟子的存在。他大喝了一声,脚下飞剑光芒大盛,化作一道剑影朝韩越袭来。
“刘师弟,不要……”被唤作吴师兄的弟子见状,神情大变,惊呼开口。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当他叫出口的时候,叫做刘师弟的弟子已经冲了出去。
此时韩越将身上的气息压得很低,身上修为波动很微弱,微弱到只有到了跟前才能感觉出来。
当这名弟子冲过来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的瞬间,一双眼眸中剑意纵横,凌厉的目光有如天威,似一把利剑般刺向冲下来的刘师弟,同时间大袖一扫,一阵强风凭空挂起,将来人猛然刮飞,轰地撞在远处的一棵树干上。
“凝气九层!怎么可能!”这位刘师弟从地上艰难爬起,眼神惊骇,顾不得嘴角溢出的血迹,看远眼前的韩越,脸色惨白。当接触的瞬间,他已经感受出了对方的修为,竟然是凝气九层。
在紫阳宗内,所有的弟子大多是在凝气六七层徘徊,到了八层基本就是内门弟子的水平,如许娟师姐,高石师兄,雷勇师兄等。他看眼前之人,身上装束是普通内宗弟子的装束,怎么会拥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凝气九层啊,可是到了凝气境的大圆满,基本半只脚已经迈进了筑基。如此修为者,紫阳宗中也不过寥寥几人罢了,而这几人,要不就是宗门长老,先辈。这位刘师弟名叫刘发根,虽刚入门不久,但基本都认识,眼前之人,却根本不认识。
“你到底是何人,既然身为内宗弟子,为何要触犯门规,打伤上官师兄?就算你在宗门资历很高,也不能触犯门规。”刘发根也是一根筋的性子,一想到自己执法弟子的身份,身上顿时涌现出股股正气,挺了挺胸膛,硬着头皮说道。
“刘师弟,你住口!”刘发根话语刚落,天空剑光一闪,那位被唤做吴师兄的弟子落在他身前呵斥了一句,然后赶忙朝韩越恭敬说道:“师弟吴川,见过韩师兄。”
吴川是认识韩越的,可以说整个紫阳宗弟子都听说过韩越。三年前以凝气五层的修为下败内门闫方辉,上憾金丹强者流一海的场景至今影响深刻,也只有一些刚刚拜入宗门的少数弟子了。
而刘发根正是这少数弟子的其中一名。
当初韩越被流一海殿主打入悟道海,应该葬身悟道海了才对。但此刻,他非但没死,而且修为暴涨,达到了一个令他都仰望的高度。
吴川的修为是凝气七层,入宗门十多年了,当初要是韩越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师兄。
这个世界向来强者为尊,今日韩越修为比他高,只能恭敬地叫一声“韩师兄”。
韩越,当时在无数弟子心中俨然与怪物画上了同等号,如今修为到了凝气九层,实力的强大已然无法想象。吴川此刻心中郁闷不已,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就不多管闲事了。
他作为执法弟子,有着维护宗门门规的责任,退不是,进也不是。
“什么,他就是韩越,韩师兄。”一旁的刘发根一愣,然后一惊,最后眼中忽然露出一阵火热:“您就是当初三年前败内门,憾金丹的韩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