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宗外宗,白天很是平静,偌大的地域除了错落分布的屋舍,连一个人影都很难看到,所有弟子几乎都在自己的房子中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达到凝气境五层晋升内宗。
外宗边缘靠近山林处有一间房子,数月来无人居住,屋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积累了厚厚的尘埃。
此刻,这间本无人居住的房子内中的木床之上却躺着一个人。他头发散乱,脸色有些泛白,如刚刚大病了一场般。
窗外几丝威风吹来,拂起他额头处的发丝,一个勾玉印记在发丝吹动中时隐时现。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之前跪在峰脚直到昏倒的韩越。
此时,韩越已经昏倒了两天,两天的修养,身体也逐渐得到了恢复,气息渐渐平和,脸色也没有之前那般苍白如纸。
窗外暖烘烘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在身上,他手指动了动,眼睛忽然睁开来。
“这是哪?”
清醒过来的韩越刚想撑起身子,身体由于躺了太久的缘故刚一撑起大脑一蒙,眼前一阵发黑。只得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眼角的余光瞥向屋内四下,迷惑嘀咕道。
屋内摆设极是简单,一张木柜,一张木床,中间位置一鼎香炉正冒着袅袅青烟,一股香味弥漫屋内,闻起来不禁令人神情一震,倍感舒服。
这个时候,房门嘎吱被打开,在韩越的目光中,一个陌生的面孔进入眼中。
来人是一少年,面相年轻,一身素雅淡装,莫约十七八岁上下。面容清秀,看起来还有些英俊,英俊中更带有些书生气质。
“咦!你醒了。”少年手里拿着一碗药汤,一进屋看到已然起身的韩越,挂起一抹微笑,令人感觉亲和。
“你是?”韩越完全起身,坐在床案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头脑中的不适逐渐消散。
“我叫丁鹏,比你早几年入宗,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师兄吧!”丁鹏微笑说着,把手中的药汤递给了过去,“你犯了伤寒,已经昏迷两天了。这是药汤,你趁热喝了吧。”
韩越接过药汤,看了看便一口喝了下去。很苦,但身子也渐渐暖和,慢慢恢复。
“谢谢你,丁师兄。”韩越把汤碗放在一边,想起两天前的一幕幕,心中苦涩又有些委屈。
丁鹏似乎看出了他的忧伤,并未说话,过了一会韩越的心情有了些好转才走上前,故意打开话匣子,道:“韩师弟,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听说你才入宗半年不到,就到了凝气境二层的修为,着实令我羡慕啊!”
丁鹏倒是很善言谈,两人很谈的来,韩越很快便抛开了烦恼不快,两人的关系也由此拉近了许多。
在与丁鹏的交谈中,韩越知道现在住的地方便是外宗地域中一座屋舍里。
韩越虽然被于元明逐出了门下,但仍然还是紫阳宗的一名普通外宗弟子,也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之前拜入于元明门下,一直住在峰上,这间屋舍便一直空置了下来。
这倒是让他有了一丝安慰,还以为被逐出了门下,就要强制离开紫阳宗呢。
随着交谈的深入,当谈到各自来自何处时。韩越惊奇的发现丁鹏也是青临城人,他是青临城一家私塾先生的儿子。
怪不得看起来书生气息很重,原来不仅都出生书生,竟还是同乡。
这让韩越倍感亲近,他地遇乡人,宛如亲人。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晚,丁鹏便要回去了。
“韩师弟,我就住在你房子前面不远,有事的话直接到那里找我。”
丁鹏说着走出门刚一会,脑袋忽然又探了进来,嘱咐道:“韩师弟,晚上记住要关门哦!一定要记住啊!”
“知道了!”韩越招手示意,丁鹏这才探回脑袋,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每间屋舍都有宗门布下的一道小型防御阵法,紫绝阵。只要启动,除非得到主人的允许,否则外人无法入内,也就相当于一扇坚固的防御门。
外宗在白天时候看起来很平静,但从刚才的谈话中,韩越知道外宗一旦到了晚上,便会变得及危险,稍有不慎,性命堪忧。
待丁鹏回去后,韩越慢慢整理好思绪,完全接受了被逐出师门的事实。但那诬陷自己之人,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他揪出来,还自己一个公道。
渐渐,远处天边夕阳西下,通红的晚霞照在屋舍上,在地上拉出一道极长的影子。
韩越走到门边,看了看天色,是时候开启阵法了。
天边的夕阳还有一半残红便要完全沉入连绵的群山之中,韩越拿出自己身份玉牌。
启动阵法的枢纽便是身份玉牌,当夕阳完全沉入山峦之中,四周完全没入无边的黑暗,宽阔的外宗瞬间变得寂静非常,甚至有些静的可怕。一阵冷风吹来,韩越浑身一颤,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这外宗,真是诡异。”韩越无由地嘟囔了一句,手间注入灵力,玉牌泛起阵阵紫光,屋舍周围似乎在这阵紫光的牵引下升起一片光幕,就要笼罩整个房子。
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