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白竟是迷惑不解。在牛大白看来,自己精气饱满,近来感觉力大无穷,难道还不算精足、气满、神旺?这却让牛大白实在不信!
“师父,弟子只觉得力道无穷,发功时青筋饱绽,浑身都是力道,难道还称不上成了三全筑基?”牛大白实在不解。
“大白啊,你是不是感觉到自昨日以来,你的力道较之以前更加大了?”祖师斜乜着眼睛问。
“正是!正是!”牛大白老实答道,“师傅,您是如何得知?我自昨日从菩提崖下上来,就感觉到力气更大了!你看看,我下去的时候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原本我觉得上来至少要两天的时间,可没想到也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若不是浑身力气大了,爬上菩提崖来如何能这般快?”
“嗯!”祖师微微点头,“那你可知道,你的力道为何突然变得大了?”
“这个……弟子不知!……还请师傅明示!……”牛大白拱手道。
“牛儿,我让你去那菩提崖下净心河中打水上来,并非要那水来为你洗净心中尘埃。而是,感受到了你静心空性的修为,送你一翻道果!”须菩提祖师道。
“什么道果?”
“那菩提崖下净心河中的水有理气固本之效,你饮了那水,自然可以将你体内的两股真气划开,融入血肉之躯;而那烂桃树乃是这烂桃山的灵根,结的烂桃果子远非这烂桃山的一般凡果可比,那烂桃千年才得一熟,吃了可以生精健体,聚气宁神,故而你施展威力之时,更能神聚,如此力道才得大增!”祖师一语道破。
“啊!原来如此!”牛大白惊喜万分。
须菩提祖师听了,呵呵笑道:“你哪里知道?你的师兄弟们修炼金丹,耗费千年也未必修炼得好?还不如你得了那几枚烂桃!难道这不是师傅送你的一翻功果?”
“果然!果然!多谢师傅!”牛大白连连道谢,“师傅,这般说弟子果有造化了!竟受到师傅这般亲睐!师傅,你为何待弟子这般好?”
“啊?”须菩提祖师见问,陡然眉宇间有些错愕,“没有!没有!我哪里对你有特别的照顾?这些都是你自己挣的!你上山之时,体内不仅有着两股明澈的真气支撑凡体,还有混元道果丹固化元神,可谓蕴蓄高妙,真元暗藏,只等找个法门打开,开得一窍,百窍皆通矣!如今,我送你净水烂桃,只不过送了一把打开一窍的钥匙给你罢了!是以不敢居功!”
“师傅,你真是客气了!”牛大白依然千恩万谢,“这般功果您也可以给我的师兄们的,徒徒给了我,还不是对弟子偏爱?弟子心中知之!大恩永世不忘!”
“嗯!牛儿,你哪里知道?你的师兄弟们是都可以下去的,只是,他们没有你这般心思澄明,更没有牛儿你这蛮力,所以,他们去不得!若是硬要下去,难免失足坠落菩提崖,摔成一滩肉泥,灵魂化作孤鬼,或飘摇消散,或堕入轮回,总之一命呜呼矣!”
“原来如此!”祖师既然这么说,不容牛大白不信,只是牛大白实在看不明白,不知道为何刚才自己一问,竟让师傅略有错愕!
牛大白还想多问,忽然间山坳里传来几声鸡鸣之声,竟是天色微明,一夜已尽。
牛大白醍醐灌顶,如痴如醉,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大半夜!
“牛儿,天要亮了,这一夜就到这里吧!”须菩提祖师说完,竟将手一摆,自己化作一缕浩光,言讫不见。
“是!多谢师父!多谢师父!”牛大白见此,只管扑通跪倒在地,再四叩拜!
牛大白回到洞中,躺倒木板床上,哪里还能睡着?只管按照祖师所说,打坐修炼。
至此以后,那牛大白也不用再砍柴烧火,洒扫应对,只管和其它师兄弟一般,专心修炼!
尽管牛大白修炼的法门和其它众位师兄弟大多都有别,但又有诸般相似之处。
如那“静”字门中需要打坐参禅,休粮守谷,他也需要;如那“动”字门中需要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摩脐过气,烧茅打鼎,他也需要!
只是那“术”字门中请仙扶鸾、问吉卜凶不做,“流”字门中看经念佛、朝真降圣之类不问!
如此白驹过隙,岁月飘忽,不觉又是三年。
那老牛每日早晨采阴补阳,摩脐过气,吸收天地灵气;攀弓踏弩、舞枪弄棒,修炼外家功夫。沉静时,一念不动;跳动时,走壁攀云!
这一日,须菩提祖师再次蹬上瑶台,说些经文善果,讲些修炼法门。
忽见那牛大白交头接耳,心神不问,便故意微微闭上眼睛,朗声说道:“大白牛儿,而今你修习得如何了?”
那牛大白见问,急忙沉静下来,笑道:“师傅!弟子进来觉得心性颇通,丹元稳固,定然是精足、气满、神旺矣!”
“哦?是吗?”须菩提祖师面色没有丝毫改变,只是说道,“那这么说,你是不是不想继续筑基了?”
“嗯……嗯,师傅,你看弟子屈指算来,在这里也已经十一年矣,弟子是想……是想……”牛大白吞吞吐吐说着,偷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