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泽一把掰开了手:“你是在告诉我,能给他安慰的只有你!你是在告诉我,你们那些求而不得的曾经中,你在他的生命中占了多大位置?还是你要告诉我,他现在所有的悲痛,你都感同身受?”
邢少泽觉得自己的胸膛中气血翻腾,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他按着她的手,依旧背着身:“不要跟过来,我要静一静!”说完才松了手。
“邢少泽,你混蛋!”她明明不是那样的意思,他怎么能这样的曲解她,她跟着进了房间,看着他翻出许久都没有碰过的烟,然后去了阳台的样子,心里却是难以舒解的疼痛:“邢少泽,你还受着伤,吸烟对伤口不好……”
他却用点燃烟支的火焰回应了她。
她忍,毕竟她撒了谎,是她不对,她耐着性子,想要靠近:“那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不用。”烟音极重:“这点伤,死不了人。”
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却在白晓晓的心口插了一把刀,把她的关心都当成了尘土是吗?白晓晓向来是要强的,碰了三次的钉子,她绝不会再去碰第四次,她盯着他的身影看了一眼,狠心的别开了头:“邢少泽!活该你自己疼死!你不稀罕老娘对你好,老娘还不伺候了!”
说完气冲冲地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她在浴室里泡了很久,水都变冷了,才踏出了浴池,她想着邢少泽的心情该好些了吧,她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却还惦记着邢少泽的伤。
她出门的时候故意把门弄的很响,可是邢少泽却没有转头看她,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要骗他呢,男人小心眼的时候,真是别女人还可怕!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又强忍着想去看邢少泽的想法,把床弄的轰轰的响。
邢少泽吹了这会儿冷风,心情总算是稍微的平静了一些,其实他看白晓晓这么久没从浴室出来,就有些忍不住了,可是他就是死憋着气,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再抽一根,还不出来再去看。”
结果等到半包烟都要抽完的时候,他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手上一抖还烫到了手,听着她叹气,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还是沉不住气了,狠狠的甩掉了手中的烟,侧身躺到了她的身边,伸手从后面环住了她,把她带到了怀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我该拿你怎么办……”
白晓晓觉得那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又回来了,翻身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还生气呢?”
“没有。”
好歹愿意理她了,白晓晓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死皮赖脸的哄过人,这也算是惊天的头一遭了:“别生气了嘛,你就会误解我的意思,早晚你得被你自己酿的醋酸死。嘿嘿,我以后再也不撒谎了,这样还不行吗?今天真的是特殊情况。”
白晓晓仰着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邢少泽还有些阴沉的脸,小手开始拽着他没脱下的作战服:“长官,给个机会吧,我一定好好悔悟,我保证!”
见他还没反映,干脆直接坐起来给他敬了军礼:“长官,你不还礼,我就不放下了。”
“好!”邢少泽被她磨的没办法,坐起来给她回了礼:“白晓晓同志,这样行了吧。”
“不行。”白晓晓红着脸,低着头,小手搓着:“你平时都喊我乖宝的,今天你喊我同志……”
“唉……乖宝,别闹了,我真的很累。”原本看着柳如云坠楼,又跟王一勋来了一场生死较量,这又被醋差点给淹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筋疲力尽的感觉,作势就要搂着她再躺下。
“不行。”白晓晓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依不饶的就是不松手。
“又怎么了?”邢少泽的声音中已然是遮不住的疲惫、
“你的伤口还没处理……”
“你忘了妈说过,你就是我的专属小膏药,你在我身边比什么药都管用。”说完直接扑倒睡觉。
此时医院里,已经换上防菌服的陆宇轩和白振宇进了重病监护室,看着陆振宇苍白的面容上还架着氧气罩,虚弱的样子跟原本印象的中身影简直判若两人。
陆宇轩强忍着泪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父亲的手:“爸,您一定会没事的。”
陆振宇是经历过很多生生死死的人,他缓缓的抬手,拿掉氧气罩:“傻孩子,我的身体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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