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彻夜狂奔,只为一线生机;
黑夜已尽、悲痛未休,全是无可奈何。
鸟惊心、花溅泪,云是愁容山是恨,呜咽春风!诗情画意全不在!
人生从来多苦难,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驾——驾——”
声音嘶哑的慕容天翔,不停的催促着马儿向前奔跑,浑然不顾自己满身的血污和路人惊奇、诧异的目光,就那样疯子似的赶着马车狂奔,穿过村庄、穿过闹市,一直向西,再向西!
太阳升起又落下,月亮升起到中天,除了中途调换两次拉车的马匹之外,从来不曾歇息片刻。
亏得是三匹骏马轮换拉车,也亏得是神骑营中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否则,拉车的马儿早就跑死了。
“吁——”
正在马车狂奔向前之际,精神恍惚的慕容天翔,突然觉得眼前情况不对,于是,急忙用尽全力拉住了缰绳。
亏的他反应还算迅速停马及时,否则,必定是人马一同掉落波涛汹涌的大江之中。
马车停稳,慕容天翔才发现,马车距离江水竟然只有一步之遥。
想想都觉得后怕的慕容天翔,手抚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才算稍安。
可当他再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大江之后,脸上顿显极度忧虑之色,心中更是焦躁不安。
因为,眼前的大江水急浪高、江面更是宽阔非常,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对岸。
这可如何是好?
趁着月色,慕容天翔极目远望,发现不远处有一渡口,可是却没有停泊的船只。
慕容天翔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徒生哀叹。
苦闷不已的慕容天翔,只得牵马沿江而走,还好在行了不久之后,看到一户人家。
慕容天翔赶忙牵马走去。
时间已晚,人家早已经熟睡,好不容易唤醒主人,可来开门的老翁,却被慕容天翔给吓了个半死。
一番解释之后,老翁才算是回过神来。
老翁一番询问之后,倍感慕容天翔的不幸和凄惨。
于是,心底仁慈的老翁,急忙把慕容天翔领到了院中,并赶忙唤醒了自己的老伴儿,帮着慕容天翔把马车上的蓝婷和苏玉婉给,安置到了屋中的床上。
并且找来一套他们儿子的衣服,给慕容天翔换上。
最后,还给慕容天翔煮了一碗面,直感动的慕容天翔泪如雨下。
看着不住落泪的慕容天翔,一对老夫妇也不由得落下泪来。
慕容天翔从老翁口中得知,拦住他去路的大江,名叫狂龙江。
百里之内,仅有附近一个渡口,而摆渡的正是他的儿子,可他的儿子划船去了下游,明天一早才能回来。
慕容天翔无奈,只好留下。
第二天,天还未亮了,老夫妇便起来帮着慕容天翔便收拾好了一切,并做了些吃的给他包好,让他路上吃。
站在江边翘首遥望着下游江面多时的老夫妇和慕容天翔,终于看到了下游有一船舶驶来。
老翁一看是自己的儿子划船归来,赶忙招呼。
待得划船的年轻人靠近之时,年轻人便已经知道了事态的紧急。
于是,也不废话,直接便把船舶靠岸停好,帮着慕容天翔,把马车和马儿赶上了船。
在慕容天翔挥泪谢过老夫妇之后,年轻人便奋力的撑船,朝江对岸划了过去。
江中风大,水流湍急、波涛汹涌,亏得是年轻人撑船技术高超,才多次化险为夷。
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大江的对岸。
上得岸来,慕容天翔一番真诚的感谢之后,便即刻策马狂奔而去。
慕容天翔只顾疯狂赶路,不知不觉间太阳便又落了下去。
犹自策马狂奔的慕容天翔,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喊“小子,你给我站住——”,顿时一个激灵,一把便把车上的大刀,握在了手中。
“小子!跑的倒是挺快啊!害的爷爷我好追!”
从听到后边喊话,到被后面之人赶上、超过,直到拦住去路,只不过是一箭之地的距离。
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慕容天翔却是想了无数克敌制胜的招式。
“吁——”
既然道路已经被人拦住,慕容天翔只好停住马车。
“你是何人?追我何事?”手中紧握着刀柄的慕容天翔,抬头直视着对方,毫不畏惧、冷冷的问道。
“哼哼,我是何人?看来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也无什打紧,呵呵,老子不怪你!
虽然,老子知道自己在江湖上声名显赫、震耳欲聋!但你毕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黄口小儿,不知道也属正常!
那我就告诉你一下吧。
你听好了,我就是江湖人称‘一棍定乾坤的玉面书生——万人敬!’
知道‘一棍定乾坤’的意思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