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我只听到关于戚芸将要去去擎天谷的消息,你信么?”
他凝视着她,目光渐渐的温柔,眉宇中又恢复神采奕奕,“傻丫头,你是我的妻子,你说什么,我自然是相信的。更何况,我和暗影说什么,你听了又有什么关系。”
凌岚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不想他回答的这般干净利落。
寒风吹过,她缩了缩肩头。突然觉得肩上一暖,他已经脱下风氅,将她裹住了。
她僵在原地,整个让你已经陷入他的臂弯,裹在厚厚的风氅之下,被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包围。那一刻,她突然受了蛊惑一般,伸手环住他的后背。
那一夜的谈话,她终究是听到了,可惜,她听的不全,故而误解他了。
“我和戚芸之间,不像你想的那样。”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声音渐渐的变低,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只觉得周围的气氛变得压抑。
他不想将她牵涉到太多的恩怨中,在他看来,他的女人应该活的自在无羁绊。然而,他的小妻子聪明伶俐过人,有些事情他若不说,反而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岚岚知道我为何要在月圆之夜赶到擎天谷吗?并且秘密的将戚芸送到擎天谷吗?”
摇了摇头,唇扉轻抿。他不说,她如何知晓?
“岚岚听我讲一段往事可好?”他的眼神似乎有奇异的能量,她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同意了。
“大秦国选立储君于别国不同,众多皇子中贤德者,能力卓越之人,方才被选举为太子。七年前的二哥,是皇室最璀璨生辉的明珠。他文武双全,智勇足备,颇得父皇的宠爱。在众人的眼里,二哥毫无疑问是未来皇位继承人。只可惜,在皇兄击退漠北匈奴,领兵回到云都的途中,不甚中了埋伏。”
他的身体在颤抖,连同声音也轻颤起来。司马箫中寒毒七年了?漫长而又痛苦的七年.。。
“司马宸?”她轻唤一声,他没有反应,依旧喃喃自语,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岚岚你知道吗?若非因为我的缘故,二哥不会去幽云山取那块该死的玄铁矿。”淡淡的水雾在他漆黑如墨的眼底弥漫开,他微微的扬起脸,笑容凄苦,“二哥出征那日,我曾对他说,让他凯旋而归的时候,给我带一块幽云玄铁。没想到我一句儿戏,二哥竟然当真了。途径幽云的时候,二哥率领着五十来个亲卫,亲自上幽云山给我取玄铁。”
“任谁也不曾想到,幽云山中居然埋伏着上白号死士。二哥的五十亲卫,无一生还,二哥跌入山崖,生死不明。七日之后,士兵在山涧找到二哥。此时,他武功尽毁,深重剧毒。谁也不知道,在二哥失踪的七日,他曾经遭受了什么,就连二哥自己对那段记忆,也是模糊不清的。只是,从那次回来之后,二哥在也不是往昔的二哥了。”
凌岚脱口而出,“二皇子的寒毒,也是在这个时候染上的?”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是!幸亏当时素有鬼医之称的伊崚嶒,他亲自来皇宫中为皇兄治疗,方才将二哥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
凌岚皱了皱眉头,“不是大哥为二皇子解的毒吗?”
“阿允当时不过十五岁,学医天赋纵然在高,也不可能解寒毒的毒!那毒霸道的很,鬼医为皇兄治疗后,从此退隐江湖,将平生所学交给阿允。”
凌岚若有所思,若非司马箫意志力坚韧,恐怕在那种摧残意志力的毒性之下命归九泉了。忍受寒毒七年?那该是何等惊人的意志力呢?想到此处,眼前似乎浮现那个脸上永远带着浅笑,身形消瘦,弱不胜衣的男子。在他那温润的笑容之下,谁会知道他时时刻刻在经受寒毒的折磨?
月圆夜,二皇子,戚芸?
凌岚眼睛陡然睁大,“你是说?”思及此处,凌岚毛骨悚然。只怕月圆夜是二皇子寒毒发作之时,而戚芸不过是司马宸长期训养的血奴。
她早该知道的中了寒毒的人,纵然意志力再坚强,他的寿命也不会超过五年。唯一的解释是,每到月圆之夜,采食处女血。
“你府邸中的女子,是是。。”一时之间,她竟然说不出话,他流连烟花场所,不过是为了让府邸中姬妾成群,更加的合情合理一些吧!他为了司马箫,能做到这地步,确实不容易。
“岚岚你觉得我很可怕吗?我府中的女子,皆是我养的血奴。”司马宸微微的抬头,紧紧的拽着凌岚的手腕,手指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她在害怕吗?
他不在外人的眼光,可他在乎她的看法。
凌岚摇了摇头,“不可怕!每个人都有珍视的东西,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维护你的亲人,这种事情本就无可厚非。”纵然是她,也会如此。
纵然曾经那般奋不顾身的爱着舒夜,可是得知他灭了凌家之后,曾经的爱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刻骨铭心的恨。为了家族复仇,她不惜堵上天下人的命运,这般的猖狂较之司马宸有过之而不及。
凌岚的回答出乎意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那一刻,他的心被狠狠的捏住——她懂他。他很庆幸,老天将这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