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对着周通,他目光一顿,连忙低下头:“是!”
“嘭!”玉杯跌落,姬夫人豁然站起,“你没有权利处置我院子的人!”她以为那个女人,处置容越嬷嬷一顿就完事了,却不想是要将她们都买了。她们五人都是她的左膀右臂,买了她们等同于断了她的手足。况且,若是真的让她买了容越五人,她将来如何在这王府中立足?
“本妃是丞相嫡女,圣上赐婚,宸王府的当家主母,本妃子要处置谁,有没有权利不是你说了算!”必要时刻,她不介意用身份威压。
“你?”姬夫人咬牙切齿,指甲深嵌肉,目光与凌岚碰撞,空气顿时充满火药味,冷冷一笑:“你不过是一个下堂妻,借着王妃的名号耀武扬威罢了!”
姬夫人盯着凌岚,脸上无一丝报复的快意,因为那个女人太淡定,听到她的话居然脸色无一丝变化。
“即便我下堂,不是一样可以处置你的人吗?”言毕,甩袖离去。
四人前脚刚回到梓桐苑,沛菡领着章盂守就来了,苍白如雪的脸上,一抹不同寻常的绯红。
章盂守看了病,开了药,只说她是偶感风寒。然而,在药中却惨遭了一味疗伤药。凌歌遍体淤青,却未伤筋动骨,涂了一些金疮药,几日后伤势就渐渐好了。
因为那日的事情后,知月和知画突然转了性子,不像以前终日往其他院子中跑。
搬了张藤椅,懒洋洋的躺在院中,冬天的天气,空气弥漫的是干涩的味道。三日来,梓桐苑出其不意的安静,姬夫人那边也无任何动静。
一切风暴,掩盖在这这份宁静中。沛菡每日来看她,然而,望着她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她不说,她自然不会问。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终究会知道。
“王妃喝药了!”知月端着黑黢黢的药,浓烈的药味弥漫整个院子都是,凌歌身体不适,几日下来都是知月伺候着她。
接过她手中的药,抿了一口,味道与往日不同。
“章太医新开的方子?”
“昨儿个章太医为王妃把脉后,说是王妃风寒渐好,故而重新开了一个方子!”
“恩!”凌岚低垂头,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王爷回府了吗?”三日不见他回府,也不知道那日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跌入水中后,分明听到呼喊声与落水声。
在危急时刻,他不顾性命护着她,多少都是有些感动,除了哥哥外,鲜少有人为她这般冲锋陷阵。
“没有!”
“知月我乏了,你去外头守着。”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话说司马宸,守在沧浪河三日,组织了上百号人,地毯式的将四周搜寻一番,愣是没有找到玉无恒的踪迹。正如他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微阳中,司马宸立于沧浪河畔,一身华丽的锦袍已经破开数到口子,初升的骄阳无法掩盖他容貌上的颓丧。
三日,他在沧浪河上守了三日,失魂落魄犹如行尸走肉。雷默立在身后,用余光瞧着自家王爷,底下静悄悄一片,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静谧中,一阵轻快的马蹄响起。须臾,就瞧着彦晞一袭黑色流线型紧身衣,轻轻一跃就从马上飞身而下。瞧着司马宸狼狈的模样,彦晞轻声笑道。
“哟!几日不见,宸王爷怎么换了一个造型?容貌落寞沧桑,衣服设计更是清爽,难不成今年京都流行大叔范?”
一言毕,司马宸身后的雷默强忍着不笑,彦晞公子总能将冷幽默发挥到极致。
司马宸抬眸,白了一眼忍俊不禁的彦晞,“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彦晞耸了耸肩,“毫无头绪可言。”
“那你还闲着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司马宸负手而立,言语中尽是冷意,若是这样的语气,放在别人身上,必定怕的瑟瑟发抖。然而,对彦晞而言却没什么作用,因为他从来不怕他生气。
“自然是给你看样好东西。”
“什么?”司马宸蹙眉。
彦晞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函,指尖轻轻一动,蜜蜡封口的信件飞到司马宸手中,“楼外楼的密信,想必你会很感兴趣。”
撕开信,司马宸瞳孔猛然睁大,呆滞半天,随即化作一阵狂笑。彦晞挑眉,玉无恒的身份是什么,居然让司马起了那么强烈的反应!
“雷默,王妃可在王府?”
“是!”
闻言,司马大笑,“你个小狐狸!”
惊愕!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他的态度变化也太快一些了吧?前一秒还要死不活,下一秒就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了?
“不用找了,收兵回王府!”话音落,已经跃上马匹,绝尘而去。
“靠!我的马!”彦晞摸摸鼻翼,暴跳如雷,那可是他的爱驹。
“彦晞公子,王爷这是怎么了?”
“吃错药了。”甩下一句话,踏着轻功离去。
从沧浪河到王府,快马加鞭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他却觉得走了几个世纪。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