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
“修葺一翻固然好,只是——”魅轻烟抿了抿唇,揽月楼重新修葺固然是好,只是如今她囊中羞涩根本就拿不出银子。
“银子方面不用担心,我会差人送来。”
说话间,两人行至雅致的厢房前,隔着房门依旧能闻到浓烈的药味,谈话就此结束。推开门进去,彩衣脸色苍白如纸的躺在床上,而一旁的小兰垂着头,眼睛红肿像是刚刚哭过。
一见到魅轻烟进来,小兰小脸一跨,“魅姐姐,采薇姐姐她?”魅轻烟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走到病床前低声的说道:“采薇,玉公子来了!”
听到声响,采薇眼皮动了动,但并未睁开。
才三四日不见的光景,而彩衣的病居然到如此地步,凌岚既自责又心痛,厉声的说道:“你们出去守着,没有我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往日见傅岚总是温文尔雅,此刻见她这般,魅轻烟顿惊,连忙点了点头,拉着哭哭啼啼的小兰出去。
傅岚将手搭在彩衣的脉搏上,眉头紧蹙,看着那张憔悴的容颜,低声的呢喃道:“嫂嫂,岚儿不会让你死的!”
倘若当年不是她执意要嫁给舒夜,帮助他依着家族势力一举得到天下。凌家耶不会灭门,哥哥也不会英年早逝,彩衣也不会命悬一线。一切都是她的错,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彩衣死。
温热的泪水滑落滴在彩衣的手背上,随即四处溅开,留下一道淡淡的泪渍,彩衣的指尖轻轻的动了动。
从怀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针,缓缓的褪下彩衣的衣服,当衣服褪到胸口处的时候,她的眼睛猛然的睁开,迷惘中带着愤恨的看着她。
“你,你,你想做.。。”话还未说完,她就已经喘的不行,那双略带光芒的眼睛,羞愤的盯着凌岚。
“你叫彩衣,是琉玥国镇远侯将军之子,凌风的未婚妻!”病床上的彩衣,瞳孔猛然睁大,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的缘故,全身不住的抖动。
“你?你到底,是谁?”眼前的少年,到底是谁?为何对她的身世如此的了解?
“我。。”她很想告诉彩衣,她是凌岚,是她未婚夫的妹妹。可是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回去。她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瞧着彩衣期盼的眼神,凌岚蝶翼轻颤,垂首敛下眼眸,声音带着歉意。
“对不起!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伤害你,唯独我不会伤害你!”嫂嫂,岚儿不会伤害你,岚儿会好好的保护你,直到岚儿生命结束!
凌岚上前,欲要褪下她的衣服,只见得她摇了摇头,眼中含着泪光,感激的看着傅岚:“玉公子好意,彩衣心领了。只是,男女有别。此生,除了风,谁都不能看我身子!”
凌岚眼中的那抹真诚她看的清楚,可是——
原来是因为男女之妨,唇角轻轻一勾,“你摸摸!”当彩衣的手在触碰到她的胸口的时候,病的如皮包骨的手抖了抖,难以置信的望着傅岚。
“你?你是女的?”
“嘘!”凌岚眨了眨眼睛,“彩衣姐姐帮我保密哦!”
“嗯”彩衣点了点头,眼前的少女不过十四五岁,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出脱的如此俊窕。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彩衣脸色渐渐红润,相比之下,凌脸色则是极差。彩衣重伤多日,未得到及时的治愈,加上体内中有毒,施展九转金针的时候,更加的耗神费力。待到施针结束,傅岚的里衣都已经湿透。
推开门出去,魅轻烟焦急的看着她,“玉公子,采薇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无大碍了,这个是药方,你按照上面的吩咐去抓药。”将之前写好的药方递给魅轻烟,身形一个不稳靠在门扉上。
“玉公子你怎么了?”魅轻烟也顾不得男女之妨,伸手扶住就将傅岚扶住。
“无碍!只是,耗损了些体力。”摇了摇手。
“本王以为玉公子擅长音律,不想就连歧黄之术玉公子也了如指掌!佩服,佩服!”一个慵懒淳厚的声音突然响起,魅轻烟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个挺拔轩昂的男子。
是他?不呆在宸王府中,跑到揽月楼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