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后回眸,仅仅一眼就将凌岚上下打量一遍,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淡雅的面容如初绽的雪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衬托的她的气质更加的出尘了。
底下的女子果真是傅岚?傅家那个木讷的大小姐?怎么觉得她通体的灵气?
“是岚儿吧!”太后一脸慈爱,似乎刚刚看到凌岚一般,旋即,转过头去,雍容的脸上微愠,厉声的质问道:“依着哀家看,这福泽宫的人越发不懂规矩了。岚儿来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吗?”
“太后恕罪!小全子——”底下的小太监诚惶诚恐,生怕老祖宗生气治了他的罪,虽然他知道太后是故意的。
凌岚微微的抬起头,很快就低下去,不愧是皇家的女人,太后这戏演得实在逼真。只是,若要更加逼真一些,她还的配合着。
“祖母误会了!刚刚岚儿进来的时候,小全子公公见着祖母和母妃们聊得甚欢,生怕惊扰了祖母等人的雅兴,故而低声细语。他倒是细心了,还望祖母莫要责罚!”
太后一愣,未曾预料她会这般说,其余的几人皆是一愣,一直低着头的阮贵妃,这会儿也抬起头,目光落在凌岚的身上,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那复杂的神情,她没有看懂。
司马箫挑了挑眉,素闻丞相家的大小姐痴拙,今日一见,倒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如此看来,娶了傅岚倒也没有亏待四弟。作为哥哥,他自然希望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有一个佳偶。倘若傅岚真如市井所言,委实是委屈了那个才华横溢,放荡不羁的的弟弟了。
身在皇家的悲哀,兄弟之间无甚真情。然而,司马箫和司马宸之间的兄弟之情,在这个浮华而又冷漠的皇宫算是少见了。
片刻的错愕之后,太后很快回神。
“既然岚儿都为你求情,你且下去,不过下次可得给哀家记仔细了!”太后饱含“警告”的话语,使得小全子的小太监吓出一身冷汗。
汉白玉铺成的地砖,乍看一眼,很是好看。可是,一直跪着,却是很折磨人。尤其是在这冰天雪地的天气中,彻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冷战。
胭脂点缀的红唇,却也难以掩盖她的苍白,看着让人又几分的不忍。
“好孩子,快起来!你看哀家顾得和你母后聊天,倒是把你给冷落了。岚儿不会怪祖母吧?”太后一脸的慈爱,但是,凌岚知道那是假装的。皇家的人都擅长伪装,因为不伪装不行。
怪太后?她可不敢!
抬眸,淡淡一笑,皓齿蛾眉,仙气逼人。
缓缓站起来,腿脚酸痛,一阵眩晕,那是跪太久的缘故。不过,只能咬牙忍着,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大不敬了,那罪名可不小。
司马箫见她隐忍的模样,心中微微动容,这样冷的天跪了大半时辰,铁定很不好受吧!心中生出几分怜悯,很快就隐匿了。
皇室中的人,怜悯是讨不到好处的,这里是吃肉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沛菡递过三杯茶,垂首,恭敬的递上,“岚儿特意为祖母,母后,皇后奉茶,祝祖母,母后,皇后,福泽安康,青春永驻。”
太后抿了一口茶,赞赏的点了点头。
阮贵妃低眸,眼皮都没抬,她对这个儿媳妇似乎很不满意!
一直不言语的皇后,接过茶后,淡淡的问道:“本宫听闻丞相家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道这传闻可是真的?”轻轻的呷一口茶,眉目和善的看着凌岚。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的是傅雪吧!
太后闻言,脸上微愠,一旁的淑妃脸色也不大好。
凌岚低着头,皇后这话问的巧妙。倘若她说不会,那么则会败坏傅家名声,倘若说是会,那么今日不免要考验一翻。
“琴棋书画,岚儿只是略懂一二罢了,谈不上精通二字。”
太后闻言,眉头紧皱,傅家大小姐自小不受宠,别说是琴棋书画了,恐怕连最简单的女红都不会了。
皇后转过头,面带笑容的看着皇太后,“母后你可忘记了?今日月儿和溪儿可是说了过来为你弹琴的呢!看着这时辰,她们应该快到了。”
太后紧绷的脸缓缓的舒展开,“哀家倒是忘记了,昨儿个我确实这么说来着!”月儿和溪儿是她最爱的两个孙女,模样长得俊俏不说,那琴艺更是无人能及了。
“这两个丫头自打学琴以来,自认为是无人能及了。今儿乘着四王妃在这儿,好好的压一压两人的傲气,省得两人叨叨着,要皇上为办一个擂台比赛了。母后觉得意下如何?”
凌岚心中暗暗叹气,这皇后哪里是要她压压两位公主的傲气,摆明的是要让她难堪,聪明的人总能将话说的这般漂亮。
“祖母,谁要和我们比琴艺呢?”说话间,两个穿着鹅黄宫装的少女缓缓走来,脸上一抹淡淡的潮红。看她们的模样,不超过14岁,唇红齿白,如出水芙蓉,美艳动人。两人身高相仿,容貌一丝不差,一颦一笑,勾魂夺魄。
皇家的基因,果真不赖。
两人如一阵清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