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
父皇突然转过身来,他猛得抽出我挂在身上的佩剑,向华妃的腿刺了进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叫震破了我的耳脉,华妃那本无血色的脸上变得更加灰白,痛苦的手捂住了佩剑刺进的伤口,血如泉涌,双手沾满了她的鲜血,她蹲在地上,万分苦痛。
拨出来!在刺进去!
父皇冷酷到了极致,言语没有因为华妃的惨状有丝毫善良。
我的头脑再也清晰不起来,像疯子一样的全是模糊一切的华妃的影子,尽管华妃就痛苦的表现在我的面前,她那惨白的曾经的美艳在我心里变成了狰狞的妖狐,我猛得拨出了我的佩剑,拨出来的更是喷涌的鲜血,那拔出来给华妃来去的痛苦比父皇刺进去的更加明显,华妃的凄叫变成了新的一轮狰狞,在我脑中划过的是我如侩子手般的冷漠,我发疯样的顾不上华妃的狰狞,举起了佩剑,此时此刻我想用砍更能表现得狠毒一点。
我举起了佩剑,高高的举了起来,精神呆滞的华妃一下瘫在地上,身体颤颤发抖,她没有发出一丝声来,木讷的看着我举起的佩剑将要落在她的头上,死亡像影子一样在她的心里缠绕着,面对着我举起的佩剑,她慢慢的站了起来,直视着我,用她那曾经慈祥的目光直视着我。
汗儿!
华妃淡淡的叫了一声我的乳名,那声音如我母亲唤我的声音,融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的头终于火山爆发的痛了起来,里面好像有金属敲击的声音直传我的身体每一个部位,我感到头里面的金属在膨胀,似是要涨裂我的头颅。
汗儿!
华妃又呆呆的叫了一句!声音甜美温柔。
我的被父皇用香灰止住了血的头颅再一次的喷涌出鲜血来,像喷泉一样的四贱而射,射在父皇来不及躲闪的脸上。
我抛出了佩剑,像华妃一样痛苦得捂住了头颅,我疯子般的跑了出来,带着骇人的尖叫。
我的身后是父皇从没表现出的惊恐状态,他那满脸被我射出的血在摇曳的油灯下变得比华妃那灰白的脸更加可怕。
我跑了出去,在将要迈出殿的那一步被殿坎绊倒了,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却没有一丝的疼痛,重重摔在地上的我反而变得清醒起来,我趴在地上,抬头扭看了身后的大殿,父皇那惊恐的面孔痴呆的看着我,我突如其来的表情让见过一切大世面的人都有点木然了,看着我还能动弹的扭头,他掏出了衣袋里的丝绢,像满是鲜血的脸上擦去。
脸色灰白的华妃慢慢移动着身体,在父皇擦去脸上鲜血的那一刻,她拾起了脚下被我丢弃的佩剑,向着父皇的胸口狠狠的刺了过去。
啊!父皇小心!
那沾满华妃鲜血的我的佩剑在昏黄的油灯光中闪耀着冰冷的月色之光直刺向我父皇的胸口,近在迟尺用丝绢擦脸的父皇没料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突然,只听见我啊的一声叫,那佩剑就直直刺了过来,想躲是万万不能的了。
我头脑一阵闪电,幻想着那剑刺进了我的后脊,我伏在父皇的身体上,绵软无力,脸上露着满意的笑容。
我幻想着父皇紧紧抱着我,用他那铁钳一般的大手扣进华妃雪白的脖子,直到华妃抽搐的断了气。
我满足的笑了,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