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我的亲事坚决地象他戒烟戒酒那样困难,我反对他也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般执着,但杏儿一旦冲破我的防线我就象河堤决口般垮了,怎么也合拢不上,我犹如我活不了多久一样,一切事物都与我无关,我任由父亲领着一群穿着鲜艳的大人小孩穿过我家门槛,任由那不太清脆的鞭炮将我的头脑炸得沉闷,任由父亲一一指点我又象木头人样的麻木的叫,任由父亲端着酒杯让我一一的陪,任由那长得胖胖的脸形娇好的梅子偷偷子看我,为什么我的喉咙里被塞了一团布,话语怎么也冲不出布的搪塞,我的目光难道真的是老鼠的眼光只看到一寸方圆的地方,在人声鼎沸被认为大吉大利的初八,在我心中刻上了可怕的痕迹,我棉软着我的表情,行动迟缓得象个傻子,眼前哈哈大笑,偷偷欣喜的笑都朦胧得象在戏里闪出一张张戏脸,人头攒动得象个黑色的皮球没有头发可言,我坐在角落里呆滞着我的表情,一个小孩伸手向我要糖却被我狠狠地煽了一巴掌。
我的一步步败棋使我疯狂摧残地折磨自己,我将自己喜欢吹牛的嘴拼命的堵上,偶尔由于老朋友来临会说出几句激动的宣讲,过后我就狠狠地煽自己,直煽得嘴唇麻木微肿,我大大地不注意卫生,我想让有害的菌类沾满我的全身将我变得骨瘦如柴,我甚至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抽最最次的劣质烟,不论父亲母亲如何说我我也将烟将酒毫不费力地咽下肚,我不在准备发誓戒掉的**,而且朝着极度伤害身体的方向发展,我不待它**就拼命地抽动起来,直到度过无法描述的快感的时候,我才将松得象是脱了臼的手脚横七树八乱放着,待一觉醒来,太阳已经一竹竿子高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强迫自己睡上一两个小时,让父亲母亲夹着哎声叹气的叫声给藏在土里冬眠的动物听。
杏儿是什么意思,那时的我是绝想不到的,否则她正月十七决不会让宏带信给我到石河桥头等她,况且我定亲才十天呢,也许她也跟我一样,突然间去接受完全没有意料的事,不知如何是好,或许经过这十天的转辗思考在思想上有了一定的认识。
十七的夜晚我又回到了重新思考的夜晚,匆匆忙忙的十天过去了,我对自己的摧残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我甚至改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千古规律,我象经历了一场世际大战一样,同时我也惊讶地发现,我的摧残仅仅使我的发尖稍稍发白,并没到伍子胥一夜白头的程度,我的身体更如以往的健康,丝毫看不出消瘦的形象,当宏用不知什么一种微笑的脸告诉我杏儿约我时,我不太相信却又不敢在问第二遍,我怕我真的听错了,杏儿那挣我抓住她的手跑开的阴影在我脑子里怎么也无法抹去,那情景跟我眼前的景物一样清清楚楚,映着含着泪水的眼将心情一下子悲伤起来。
杏儿又有了悔改的意思,我确确实实地想,这种思想我不也经常有过吗,尽管杏儿比我大三岁,她也不过刚刚才经历过吧,况且是女人对突然发生的事怎么会解决得不惊不乱呢,她许是听父亲的话儿不让我失去父亲罢了,如果她这么想那就更加错了,恰恰相反我失去父亲会因为她的失去而失去,看来我们都有相似的经历,都有突然遇到大事所表现出来的很坚决的决策,等事过后又后悔自己怎么处理得这么糟。
我在瞬间又感到前途的光明来,我思索着杏儿会于我重归与好,会说那样温柔的话,我又象以前一样定着计划,该如何地说话,该如何地动作都重要的象人必须进食一样,如果没有定亲这层关系,我跟杏儿的关系很容易就融合在一起,现在这层关系或许会成为杏儿所持的话柄,成为最严重的事实,如果没有了这层关系,杏儿会很快扑进我的怀抱,因为无忧无虑,事情并象水到渠成那么自然。
十八的清晨我起得特别的早,由于兴奋的原故,我一夜也没有合上眼睛,清晨的暮光刚刚泛出鱼肚子白的时候,我并悄悄地下了床,特地打扮了一番,尽管我起的轻微,父亲还是被惊醒了,问我干什么起得这么早?我说上街有事。并不等他允不允许打开门出去,父亲从喉咙里蹦出个“你..”,字来,扶着开着的门沿,极不放心地看着我消失在淡若初乳晨光里。
我在新鲜的空气中放步快活地哼着小调,心境自然而宽敞,我盼望着快点见到那座桥,见到杏儿小巧玲珑的身子伫立在桥头,显然,我早得有点过分,路上行人稀少,淡淡的晨霭刚刚才褪去一丝浑浊,天空不过显得乳白,或许云层遮住太阳也是个原故吧,我为自己起得太早而寻找借口,我是懒惰的,时常睡到太阳露出柴头尖的山顶,更何况是这几天呢,我折磨自己已经到了自然而然拼命头晕的境界,很难一时三刻所能扭转过来,看来,爱是很有力度的,而且我的这种爱力度大得惊人,它完完全全指使了我,就象我的头脑指使我的手脚一样,杏儿也许早伫立在桥头了,我很难想象她的心情会不跟我一样,也许她的内心更加执着,更加向往呢,人是有无数样考虑的,这也常常考虑得过了头,使原本不难办的事变得扭手,如果杏儿改变了初衷,她就决不会今天约我,决不会有着以前的那种另我欣喜的目光了,虽然初七的事情另我大出意料,可那都是父亲的错啊!从初七杏儿的言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