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降世非天不慈,实乃众生恶性所召,地煞剑诀与天地正邪之气暗合,法用以正,天地通泰;术用以邪,伏尸万里,剑诀分地煞控剑术、破天一剑、三才剑阵、九宫剑阵、十八法相剑阵,三十六小聚杀剑阵,七十二地煞剑阵...”
“与洪阶中品天罡剑诀同修,可施展天罡地煞绝神剑阵,威力堪比宇阶下品...”
“这剑诀除了剑阵,真正的招数竟然只有一招?”
钟天压下心中的困惑,拿出精钢长剑比划起来,破天一剑变化甚少,出剑之际长剑以诡异的频率狂震,天地煞气为其所引,虽只一击,但气势锐不可当,惊天地泣鬼神!
“威力确实不小,可敌人躲过这招,又当如何?”
练了数十遍,钟天眼中困惑之色愈发浓郁,破天一剑发动之时,几乎调动了所有的元气,再度使用,最少也需要十多个呼吸的时间,如此孤注一掷,在生死攸关的战斗里,岂不是死路一条?
地煞控剑诀是施展剑阵的基本功,想要自由施展剑阵中万千变化,将之练熟的同时,还要有强大的神识和元气支撑,而斗兵、斗士、斗卫、斗将、斗帅分别对应五种规模剑阵。
尝试着施展两下,钟天不由苦笑起来,斗纹四毁其三,体内元气乱作一团,仅有一纹可动用,别说施展剑阵,就连驮负三枚长剑腾空都做不到,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恢复损毁的斗纹。
炙热的阳光下,钟天身着玄铁甲如疾风般飞驰,不停歇的运转着青冥追风步,每次紊乱的元气途径百会穴,神秘雕像都会散发出温润清凉的气息,将之捋顺和压缩。
死亡角斗部的奴隶们看着钟天永不知疲惫的身影,心中愈发敬服,马三等青年更是默默跟随在其后...
转眼,二十圈过去了,没人掉队,五十圈过后,奴隶们开始有人跌倒,不过他们挣扎着爬起身,拖着如重千斤的身躯,在钟天的后面或小跑,或步行,没有一个人肯退出!
皎洁的月光播撒在大地,钟天只觉得体内无比的舒爽,四条双色斗纹在丹田中央熠熠生辉,心神微动,四条斗纹迎风暴涨,将他映射的宛若暗夜战神。
光芒闪烁中,钟天讶然发现身旁的沙道上,横七竖八躺着上百号人,崇拜的望着自己,一个消瘦的身影步履蹒跚的跟在身后,当迎上他目光,用力挺了挺腰杆。
钟天剑眉微微一挑,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环视了一圈奴隶们,用力拍拍马三的肩膀,朗声道:“大家能有这种韧性,坚持下去,我们就有活下去的资本,就有获得自由的资本!”
“誓死追随统领!”
“誓死追随统领!”
...
尽管奴隶们都已精疲力尽,可整齐划一的喊声响彻云霄,少了往日的散漫,多了些难以名状的气息。
钟天满意的点点头,大笑道:“备酒肉,今夜就在这大喝一场,大伙不醉不归!”
奴隶们闻言兴奋的欢呼不已,时间不长,唐雅带着老弱妇孺们把酒菜端了上来,大盘菜肴,坛装的美酒摆在每个奴隶面前。
在钟天鼓励的神色中,奴隶们欢呼着拍开了酒坛,咕咚咚的痛饮,女奴们翩翩起舞,孩子们宛若快乐的精灵,捧着难得见到的酱骨,边追逐嬉戏,边大口啃食,校场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唐雅美眸欣慰的望着眼前的歌舞升平,这一顿花了数十两纹银的积蓄,她却没有丝毫的心痛。
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最难收拢的就是人心,心上人用自己的言行,彻底收伏这一千多号人,今日过后,死亡角斗部将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就算罗浮想搞点什么猫腻,也得忌惮几分。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唐雅抱着膝盖,遥遥的望着钟天,眼中满是幸福,渐渐的陷入了梦乡。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奴隶们横七竖八的醉卧在校场,鼾声此起彼伏,钟天驱走醉意,温柔的抱起唐雅,向家走去。
将被角掖好,钟天轻柔的捋了捋唐雅的秀发,目光中闪着淡淡的柔情,凝视了片刻,转身走了出去,却没发现背后悄然睁开的美眸...
深夜,万籁俱寂,钟天拿出长剑放在院落中,元气在他周围盘旋萦绕着,三枚长剑时而飘起,时而落下,从最初的生涩,到后来,渐渐的飘忽灵动。
一个时辰过后,长剑已经可以按照地煞三才剑阵的剑路飞攻,不过钟天尝试一下,长剑在五米之内还算攻势凌厉,可一旦超过这个范围,别说剑阵的诸多变化,就连根粗点的树丫都砍不断。
看着颓然掉落的长剑,钟天没有丝毫气馁,阖上双眼沉思起来,良久,豁然睁开眼眸。
下一刻,三道斗纹破体而出,流光闪烁中各包裹住枚长剑腾空而起,心神闪动中,长剑如臂指使,在夜空中似游鱼、似精灵,灵巧的穿梭跳跃,将剑阵的诸般变化演绎的淋漓尽致。
清啸声中,钟天双臂用力一阵,三枚长剑挟带着风雷之势,直奔院角磨盘粗细的大树!
轰!轰!轰!
接连的巨响声中,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