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扭头望去,只见五个流里流气的奴隶站在场边,说话的家伙像个矮冬瓜,挑衅的对视着,赫然正是独眼龙的私生子朱灿。
“莫非还想找揍?”钟天停下脚步,寒声道。
朱灿浑身肥肉一哆嗦,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躲在跟班的身后,面色阴沉的道:“玛的,这次没弄死你,不过那小娘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你们把小雅怎么了?”钟天面色一变,厉声问道。
朱灿得意的晃头道:“那小娘们虽然满脸疤,但是身材还是不错的...”
“去死!”怒火噌的上涌,钟天钢牙紧咬,双足一点地,噌的冲了上去。
早有准备的四个跟班狞笑着从身后抽出粗木棒,劈头盖脸向钟天砸来!
“神行!”
钟天眼中寒光闪烁,低喝一声,身形陡然加速,几个奴隶只觉得眼前一花,失去了他的踪影,正惊疑间,耳畔忽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他们转头一看,顿时傻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钟天已经穿过他们的间隙,冲到身后,一个勾拳将朱灿打的倒飞了出去。
朱灿躺在地上,捂着馒头似的脸颊怒声道:“玛的!艹翻他!”
呼啸声中,木棍夹带着劲风兜头劈下,钟天冷笑着再次加速,如魅影般绕到几个奴隶身后,飞身出腿!
哎呦!
哎呦!
四个奴隶被踹的跌跌撞撞的扑倒,将朱灿肥硕的身躯压在了身下,钟天没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抄起木棍,冲过去毫不留情的劈打,一时间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朱灿虽然没挨到多少打,但是棍棍入肉的闷响声,惨呼吓得他几乎崩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饶道:“别...别打了...”
钟天抬腿将几个跟班踢到一边,蹲下身子抓着朱灿的头发,寒声道:“唐雅到底怎么了?”
胖子的脸哆嗦了一阵,才磕磕巴巴的道:“未时,唐雅要被拍卖给奴隶...”
“什么?!”钟天脑袋嗡的一下。
斗兽场为了舒缓奴隶们某方面的需求,榨取钱财,常会将一些体质弱小无法参与角斗和竞速的女人,当作货物卖掉。
奴隶们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主,这些女人被糟蹋过后,往往都会被买家当成赚钱的母鸡,有偿提供给其他奴隶,下场可想而知。
钟天脸色铁青,森然道:“说起来,里面肯定有你的功劳了?”
“天爷饶命啊,我...”冷汗顺着朱灿肥硕的脸颊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啪!啪!啪...
钟天抬手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让你嘴贱!”
“我贱...我贱...”朱灿哭丧着脸,不停的求饶。
打的双手发麻,钟天才冷声道:“准备卖多少钱?”
朱灿的脸被成了猪头,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变成了一条缝,哆哆嗦嗦的道:“底价八百...铜板...”
在乱世,最不缺的就是奴隶,这些钱在斗兽场外足够买下两个成年奴隶了,卖这么贵,明显就是独眼龙要拿钱压下自己,将唐雅留给朱灿!
钟天将五个家伙搜了遍,只搜到一百多个铜板,心想独眼龙多半是打好了主意,走个过场,就将唐雅交过去,甚至连钱都懒得准备了。
想到此处,钟天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抬脚照着朱灿胯下狠狠踏去!
“啊!”
伴随着鸡蛋碎裂声,朱灿杀猪般惨嚎起来,捂着身子在地上翻滚,钟天冷笑着转身大步离去。
算上搜出来的,还差四百多铜板才能将唐雅赎回来,如果再来一次死亡角斗的话,或许有可能凑齐,可独眼龙怎会给自己出场的机会?
“行行好,我家三伤还没好,能不能拖两天再去角斗?”正思虑间,哀求声从稍远处传来。
抬头望去,一位满身补丁的中年奴隶,不停地哀求着,甲士手上的锁链牵着个面色煞白的少年。
“该你儿子上死亡角斗,有什么好墨迹的?再说杀了一阶妖兽火蜥蜴,你儿子还能赌赢不少钱呢!”甲士不容分说,猛的拽着锁链,少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甲士抡鞭要抽下去,钟天心中一动,连忙出声道:“头,等等!”
“兔崽子,乱管闲事的毛病还没改?”甲士眼睛一立,没好气的道。
钟天陪着笑凑过去,从怀里掏出把铜钱,悄悄塞到甲士的手中。
掂了掂铜板,沉甸甸的足有二十枚之多,甲士的脸色舒缓了几分,淡淡的道:“既然钟天为你们求情,加上伤还没好,那就再拖延两天吧...”
“谢谢孙头...谢谢小天...”中年奴隶激动的不停鞠躬。
孙头将钱塞到口袋,哼着小曲转身离开,钟天快步跟了上去,低声道:“头,死亡角斗肯定得有人要上,不如让我去顶这个缺如何?”
“小家伙,看你挺精明一个人,怎么还自寻死路,火蜥蜴可是货真价实的一阶妖兽,皮糙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