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墨一步步向前走向那玉色的胚胎,仿佛那就是整个世界一般,这就是传说界心的魅力,恐怕整个聊斋世界也就此一份罢了,何等珍贵自然不必多说。
缓缓地伸出手,池水墨将那犹如生命般的玉质胚胎小心的抱在怀中,心脏跳动的声音传来,隐隐与池水墨的心跳声相和,让池水墨感到一种难言的安宁,玉质的光芒进入池水墨的身体,就来破裂的五脏也微微有些好转。
此时,小世界五座山上剩下的木灵此刻都急红了眼。
东山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婆婆望着远处的玉质胚胎被池水墨抱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木灵一族何辜,为何屡屡有劫难降下,难道真是天厌我木灵一族,偌大的世界,就容不下我木灵一族的兴盛么?”
老婆婆有些无力地靠在身旁的树干上,眼中的希望渐渐消亡,她是长寿树化形,法力稀薄,道行低微,唯有寿命还值得称道。
她几乎是看着木灵一族从消亡中兴起,几起几落,经历无数努力,终于到了今天,没想到却碰上外界人族前来夺取界心。
起起落落的折腾,从希望到绝望的历程,让这颗早已疲惫不堪的心渐渐死亡,哀,莫大于心死。
“哼!”老婆婆耳旁传来一声重重的哼音,带着一种倔强不屈的韵味,一个同样衰老的老者,提起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戳了两下,“我木灵一族磕磕绊绊才走到了今天,绝对不能妥协,如若放弃,又怎么能对得起那些在半路上失去的族人们!”
老者佝偻的背部渐渐挺直,一种名为不甘的情绪渐渐散发。“寿老说得对,我们绝对不能看着那人族的小子将我木灵一族几千年的努力就这么带走。不然,我等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族人们!”一位魁梧大汉激愤道。
“可是。就连剑长老也被镇压了啊,我们又怎么能够反抗那邪魔呢?”一位女子弱弱的开口了。想到那位人族的强大,对自己这方的实力还是有些心虚。
的确,不是所有的木灵一族都是那么刚强,非生就死,这位水灵树化形的女子一贯秉承着和和气气的做妖风格,很少与同族之人翻脸,哪怕是和那讨厌的火灵树化形的男子,她也从未说过狠话。
“剑长老是故意被那人族小子镇压的。为的就是联合其他几位长老发动五联灵阵,将其他几位长老救出来,不然凭借剑长老一件破万法的战斗力,又怎么会被轻易镇压。”一位青衣的男子解释道,他是东山最聪明的木灵,是地智梧化形。
“可是,那个人族还是将几位长老镇压了不是么,而且,这回剑长老的确是被镇压了呢,那个人族同样用法阵对抗镇压了五联灵阵。将几位长老彻底镇压了。”女子柔柔的说道,谈到长老被彻底镇压之时,更是有些弱弱的。
“水灵。你到底是哪一方的,怎么老是打击我们的士气,你自己怕死就去地洞和孩子们呆在一起!”魁梧大汉有些生气了。
“不是的!”女子摆了摆手,“我只是不想你们做无谓的牺牲罢了,万一,你们没有抢回界心,反而又陷在那人族手中,那木灵一族的未来可要怎么办呢?”
女子依旧是柔柔弱弱的语气,仿佛从来不会生气。这让愤怒的魁梧大汉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不着力的感觉。
“好了。水灵她也是好意,不要纠结她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长老们被彻底镇压,失去了翻盘的希望,恐怕白须长老和枯木长老会以身殉族,以此破开那人族的镇压,为我木灵一族取得一线生机。
……
五岳真形图下方,五个木灵一族的长老被镇压在山底,强大的压力让他们痛苦不堪,但身体生的痛苦这些长老们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树妖老祖宗和他们几个长老都被镇压,那木灵一族该何去何从?
心灵上的痛苦才是让五人更痛苦的地方,就在白衣人也就是木灵一族的剑长老联合五人反抗却反而被彻底镇压的时刻,五人的心早就沉到了心底。
最早被镇压的高瘦老者,正是木灵一族的枯木长老,他与那白须白发的长老对视一眼,眸中决绝之意迸发。
他们生于木灵,长于木灵,如果能为木灵而亡,也算是全了这一生了。
剩下的三位长老看到两人眼中勃发的决绝之意,哪里还想不到两人要干什么,红衣老者与紫发大汉眼中焦急的神色满溢,至于白衣剑长老,却是一副坚定的神色。
这位年轻的剑长老打算枯木长老与白须长老炸开五岳之后,就用生命发出最强一击,杀了那外来人族,给木灵一族留下希望。
在红衣老者与紫发大汉焦急的眼神中,在白衣剑长老默认的神色下,枯木长老与白须长老体内内丹蓦然涨大,浓厚的枯木之气和天蓝色的天水之气勃然而发,上千年的内丹即将炸裂。
一旁捧着玉质胚胎的池水墨心神和五岳真图相连,就在浓厚的枯木之气和天蓝色的天水之气勃然而发之时,池水墨心神一震,浓浓的危机感传来,要是让这几个长老脱出身来,池水墨必死无疑!
强烈的危机之下,池水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