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墨第二天就离开了绿竹巷,乘马而行,缓缓向东。行得两日,到得运河边上,便折而南行,这一天将到杭州,池水墨舍舟登陆,买了匹骏马,乘马进了杭州城。
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池水墨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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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青城山上,青城派门前,林平之身穿一件翠绿衫子,袍角和衣袖上都绣了深红色的花朵,金线滚边,腰中系着一条金带,走动时闪闪生光,十分的华丽灿烂。
猎猎的风中,青城山的门旗插在山门前随风飞舞,两名青城弟子在门下守着。
“站住,你是何人,此乃青城派所在,你有何要事?”左边的青城弟子喝问林平之。
林平之邪气的一笑,道“我是谁,死人没必要知道,我来青城派就是为了杀人”
纵身一跃,剑光一闪,斩掉了青城派的门旗,当年福威镖局的镖旗被青城派的人砍掉,今天一切都将报复回来。
“噌噌”两名青城派的弟子刚抽出长剑,只觉得身前一阵风吹过,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倒下的两人,林平之笑道,“余沧海,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身子一纵,掠入门中。
进入青城派,林平之拔剑四杀,只要是眼前的青城派弟子,没一个能逃出林平之的屠杀,鲜血,染红了青城派的土地。
很快,林平之就杀到了青城派的演武场,演武场上,余沧海正为弟子们讲解剑法。
林平之走上两步,说道:“余沧海,你为了觊觎我家莫须有的剑谱,害死我父母双亲,我福威镖局中数十口人丁,都死在你青城派手下,这笔血债,今日要用鲜血来偿。”
余沧海气往上冲,大声道:“哼,江湖中弱肉强食,你林家武功平平,却要占着顶级的剑法,这就是取死之道。
你拜入池水墨的门下,我的确不敢找你麻烦,但今天你竟敢打上门来,就算我杀了你,想必池水墨也无话可说”
呛啷一声,长剑出鞘。此时皓日当空,余沧海身子虽矮,剑刃却长。日光与剑光映成一片,溶溶如火,在他身前晃动,只这一拔剑,气势便大是不凡。
他蓄势以待,只须林平之手按剑柄,长剑抽动,不等他长剑出鞘,这一招“碧渊腾蛟”便剖了他肚子。
林平之手仍然不拔剑,又走上两步,与余沧海相距已只丈余,侧头瞪视着他,眼睛中如欲迸出火来。
林平之一声冷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与余沧海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
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他这么一冲,余沧海的双手,右手中的长剑,便都已到了对方的背后
。他长剑无法弯过来戳刺林平之的背心,而林平之左手已拿住了他右肩,右手按上了他心房。余沧海只觉“肩井穴”上一阵酸麻,右臂竟无半分力气,长剑便欲脱手。
林平之哼的一声,搭在余沧海“肩井穴”的左手加催内劲。余沧海穴道中酸麻加甚,但随即觉察到,对方内力实在平平无奇,苦在自己要穴受制,否则以内功修为而论,和自己可差得远了。
一时之间,心下悲怒交集,明明对方武功稀松平常,再练十年也不是自己对手,偏偏一时疏忽,竟为他怪招所乘,一世英名固然付诸流水,而且他要报父母大仇,多半不听师父的吩咐,便即取了自己性命。
林平之提起左掌,拍拍两声,打了余沧海两个耳光。余沧海怒极,但对方右手仍然按在自己心房之上,这少年内力不济,但稍一用劲,便能震坏自己心脉。
这一掌如将自己就此震死,倒也一了百了,最怕的是他以第四五流的内功,震得自己死不死,活不活,那就惨了,在一刹那间他权衡轻重利害,竟不敢稍有动弹。
这时两名青城弟子长剑出鞘,冲了上来,剑锋直指林平之,如果林平之闪避,余沧海就能脱身而出。
却见林平之不散不避,左手伸出,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腕上迅速无比的一按,跟着手臂回转,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肘上一推,只听得两声惨呼,两人倒了下来。
这两人本以长剑刺他胸膛,但给他在手腕上一按,长剑回转,竟插入了自己小腹,青城人众惊得呆了,竟没上前帮忙。
余沧海仍是僵了一般,瞧着他们零零落落的背影,只觉说不出的凄凉,便如是一群待宰的牛羊,自行走入屠场一般。
四个时辰后,林平之走出青城派,留下一地的尸体,青城派内鸡犬不留,一如当初的福威镖局。
余沧海的尸体就在青城派的演武场上,早已经看不出人形,四肢五官都已经砍掉,留下光秃秃的身体和空洞洞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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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道:“常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