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楼断崖像收到指令一样,立即停下脚步。
“@#%#^&*&”窝囊成这样还好意思说你是我大哥?丢不丢人?
堂堂一代高手独步堂堂主在媳妇面前窝囊成这样,连看破红尘的见死不救都觉得窝囊,一把抓住他的后襟拎走,“走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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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夜寒。冷清的月光透出纱窗,在地上铺起一层银白。
精致的云纹紫金炉里,清甜的熏香缓缓飘出。值夜丫鬟靠在床沿上,好梦正酣。
一抹白影忽然从窗外闪过,速度之快犹如鬼魅。
凌霜敏感地睁开眼睛,微微侧过头。是谁?是敌是友?半夜三更来此,究竟想干什么?
门轻轻被推开,脚步声若有若无。
好厉害的轻功,是个干杀手的好苗子。
“你能不能消停两天?”一身白衣的女子顺手点住丫鬟的穴道,踢开她坐在床沿上。
凌霜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眼中喜光乍现,“@##^&*&”呜呜呜,霏烟,你终于来救我了。
“说的什么鬼话?”白霏烟是医者,看她那德行就知道嗓子有问题。俯身捏住脸颊两侧的颌骨强迫她张开嘴,掏出一颗夜明珠放到她唇边。
“@#%#^&*&”
收回明珠,慢条斯理取出一根十厘米长的银针,“舌头还在,有得救。”
银白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着冷芒,凌霜一身鸡皮疙瘩。
喂,白霏烟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
“啊”白霏烟抬起她的下颚,完全以专业喉科大夫的神态命令,“跟我说,啊”
“啊”
“声带能震动,没问题。上齿,下齿什么的也没问题,有得救。”
“啊”凌霜拼命发声,表示自己的声带完全没问题。
白霏烟将她扶起靠在床头,就着月光将银针伸进她的喉咙,“我对喉科没什么研究,出问题慨不负责。”
“”靠,没研究你用银针扎我?
银针伸进喉咙,凌霜不敢摇头不敢闭嘴,只能用眼神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瞪我干什么?你的发声器官都是正常的,据我估计说不出话是药物所致。”使劲按下她的头颅,“咽喉的颜色有点不正常,我验验。”
“@#%#^&*&”你半吊子大夫验什么?一不小心弄坏我的发声器官谁负责?别以为你不是专业大夫就可以逃脱医疗事故责任。
“别动。”白霏烟没有人性地紧紧捏住她的下颚,聚精会神看着咽喉,“我取粘膜,你以为我要验毒不成?”
“@#%#^&*&”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要用银针扎我喉咙呢。
“我对喉科真没什么研究,改天再说。”白霏烟鼓捣了半天,沮丧地放下银针,伸手去摸受伤部位。
往手肘上一捏,凌霜立即发出杀猪般惨叫。
“啊”这是人腿不是蜡像,你丫的下手轻点。
“这大夫医术还行,懂得用夹板,但”使劲一掰,“以你的伤势,传统治疗没用。”
“@#%#^&*&”废话,我都快20的人了。早过了生长发育的年龄,骨头基本上已经停止生长。就算草药起点作用,将来也是个残废。
白霏烟又摸摸其他伤处,“骨科我也是外行。”
“@#%#^&*&”你什么都是外行,果然很业余啊。江湖人传言你医术和武功一样高明,真TMD抬举你了。
白霏烟似乎猜到凌霜想说什么,不咸不淡地道,“其实我是研究妇科的。”
“@#%#^&*&”妇科你丫的客串过手术大夫,骨科大夫,毒科大夫后才告诉我你是妇科?
“别瞪我。我出身不好,母女两一辈子都被跟我有血缘关系那家子欺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他们家断子绝孙。我学医后,专研究妇科。研究得不错,他们六个女儿,没一个下蛋的。”
“@#%#^&*&”你是个妇科大夫冒充什么骨科专家?疼死我了。
“你这种伤势,必须”白霏烟想了好一会才道,“钢钉,应该是刚钉吧。有一回我三哥被人打断腿,师傅让大姐给他打刚钉,恢复得非常好。”
“@#%#^&*&”是钢针,不是钢钉,你丫的干脆给我打水泥钉算了。
“不过那时候我还小,刚刚开始学医,不知道怎么弄。”
“@#%#^&*&”我知道,先治好我的嗓子。
砰
房门忽然被撞开,一群人手持武器冲进来,将白霏烟团团围住。
“不知这位姑娘深夜造访独步堂,所为何事?”楼断崖从人群里走出来,风度翩翩笑得像狐狸。
白霏烟把玩着手中的银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霏烟你有病啊?说清楚不就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装酷呢?
楼断崖的眼神飘向凌霜,“不知舍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姑娘要对她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