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在逍遥馆附近的酒吧里,任酒精麻醉神经,任摇滚震动耳膜,杨修像是发了疯似的对黄二妞大声吼道。
“黄二妞,这次我真是倒了大霉,先是被误当成杀人犯,还受到那司马老头儿的严厉逼供,再是差点和一个男的发生关系!黄二妞,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段令人恶心的回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别在这里夸大其词了。”黄二妞则对杨修的话嗤之以鼻,“我跟你说,铁峰和田蕊都很生气喔,铁峰说你在太子集团做卧底的这事儿竟然连他都不告诉?显然没把他当兄弟。还有田蕊,她曾在太子集团问过你是否是卧底,你不但矢口否认,还对她的身份纠缠不清,他俩一致认为,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老天给你的惩罚。”
“哪有啊!她们哪里知道我的苦衷啊?”杨修辩解道。
“你的苦衷?是啊,被逄晓瑶、玛利亚一诱惑你就飘飘然的跟去了,你还真是有苦衷呢!”黄二妞刻薄的说道。
“何必这么说呢?男人嘛!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多少都会心动的!人之常情嘛,不像某些女孩子,看着挺温柔的,却比汉子还汉子。”
“汉子?你说谁呢?”黄二妞一步步逼近杨修,而杨修则紧张的渐渐向后退,“有种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呵呵,黄二妞,你别冲动,我没说你,呵呵!”杨修吞下一大口口水,转身向酒吧门口跑去。
“你给我站住,杨修!”
“黄二妞,我没说你,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了!”
“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逃过这一劫吗?门儿都没有!”
“我没有骗你,我是说真的!你最可爱了!可怜到没人爱啊!”
“你这个混蛋、流氓,我今天非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不可!”
酒吧舞池里,随着舞蹈疯狂摇摆的人群,丝毫不理会这对夺门而出的年轻人。
酒吧外,天空中胖嘟嘟的积云层越堆越厚,真是个难得的好天!
与白天的好天气不同,夜晚则显得特别迷蒙,或许是因为距离市区较远原因,整个逍遥馆山下的派出所又黑又静。
白天陪着司马镇审讯玛利亚忙了一天的年老警察,白天充当巡警,夜晚还要在看守室值班,没办法,谁叫这个偏远小地方的警力有限呢?年老警察在值班室里保持着坐姿,穿着制服,脑袋上扣着帽子,一副威严的样子,美中不足的是,他竟然打起了呼噜。
看来,他真的是累了。派出所门外宽长的通道右侧,一排路灯残喘着散发着微弱的光,引得虫子们不停的围着它转来转去,不得片刻安宁。
扑哧一声,随着电热丝的罢工,一盏灯灭了,通道另一侧的一大片绿化林里一个人影闪了闪,显然是被突然灭了的灯吓了一跳,这样的一个夜晚,哑然而止的蛐蛐叫声都会让人吓一跳,何况是突然灭掉的灯呢。
那人抬起手,用袖管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嘴里嘟囔着,从柔弱的音调来判断,说话的竟然是个女人,只听带着强烈愤恨的咒骂不断重复着,“玛利亚,你个死变态,竟然敢给我施催眠术,让我出丑不说还害的我被司马局长罚值夜班,被抓了吧,活该!我看你怎么再祸害人……”
黑夜仍然继续着,那个黑影一侧身从最西面的一幢楼与围墙的夹缝中消失了……
由于距离市区太远,而且司马镇急于审讯做了变性手术的孔德健,他临时决定在山下的派出所审讯突击,可是一整天过去了,威逼利诱的招数都用尽了,‘玛利亚’始终是一言不发。没办法,气急败坏的司马镇只好决定先把他关押在派出所的看守室里,而负责看守的就是派出所仅有的老少两位警察和实习女警杜英。
现在,女警杜英穿着一天没换过的警服,盘腿坐在看守室19寸的液晶显示器前,房间很暗,厚实的窗帘阻隔了外面的一切,灯光,噪音,闷热却新鲜的空气。
她刚从外面巡视完一圈,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手中捧着泡面,嘴里叼着根火腿肠,这是她这一天来的第四碗面,第六根肠了,显示器里显示的正是关押玛利亚的房间。
只见玛利亚仍然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困意,眼睛还瞪得又大又圆,不知道她是有恃无恐还是心如死水,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丝的紧张与不安。
“真是个变态的家伙。”女警杜英小声嘟囔道。
听到一阵钥匙的声音,伴随着开门的吱呀声,派出所的那位年轻警察径自走了进来,随手将钥匙放在了门后的办公桌上。
女警杜英并没有回头,继续喝着面汤。
“杜警官,这么尽职尽责啊!还有没有泡面啊?我也有点饿了,呵呵。”年轻警察站在女警杜英的背后,不好意思的说道。
“在窗边的那张桌子下面,你自己去拿吧。”
年轻警察走到窗边,从桌子下面拿起一包泡面,随手撕开包装,倒进去热水,“呵呵,让我们美丽的警花值夜班,司马局长还真是狠心啊。杜警官啊,你也辛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