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进门后,先在客厅转了一圈,看见茶几上摆着一瓶喝了一大半的“人头马”和几碟小吃,桌子上摆着几支空着的化妆品盒子,其它并无异常。
接着,杨修又走进卫生间,他发现浴缸被使用过,里面水迹殷然,翻了翻垃圾桶,却没有找到诸如卫生纸一类的直接线索。
最后,他来到卧室,见窗帘拉起,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一片狼籍,被褥枕头凌乱的散抛着,就像有好几个人在上面肆意打过滚。
杨修在床上仔细寻找,枕头上有几根长长的头发,床单上有一大片湿痕,粘粘的,像是人的体液也像是某种人工合成的液化化妆品;他继续寻找,又找到了几根短短的指甲碎片和一点儿乳白色的膏状物。
很明显,那指甲碎片必然是田蕊或黄二妞其中一人的,而那乳白色膏状物,经杨修观察,似乎是太子集团新研发的一种医药膏剂,具体有什么作用就不清楚了。
这俩丫头来宾馆就是洗洗澡、剪剪指甲,试用一下新产品药膏?杨修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百思不得其解。
当杨修走出1012号套房时,一脸的平静,他示意服务员可以进入房间打扫后便匆匆离去。
坐进自己的车里,他又一个人默默寻思了半天,看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取出手机,杨修拨通了铁峰的电话。
很快,铁峰回电了,他的声音充满关切:“修爷,你现在在哪儿,给你打电话干嘛不回,都急死我了,你的车怎么还停在天宝门口?”
杨修说:“我没事儿,你现在在哪儿?”
“在街上呀,担心你出事,不想回家,可又找不到你,只好在街上瞎逛呗!”
“我挺闷的,想找人陪我喝一杯,你来吗?”杨修问。
“好啊,你在什么位置,我去找你。”铁峰高兴的同意了。
杨修说:“还是我去找你吧,我开车方便。”
“那也行!”铁峰无可无不可的说,“我在商业街的街口那儿等你,咱们待会儿见。”杨修收起电话,笑笑,自言自语道:“那就待会儿见吧。”
杨修喝醉了,喝得酩酊大醉,他带着铁峰一进入表姐的酒吧,就要了两打喜力啤酒,狂喝烂饮,标准的酒徒形象。
铁峰吓坏了,劝他少喝点儿,他却大着舌头,傻笑着说:“没……事儿,你修爷今天……高……高兴,来,峰哥…………咱们往海……海了喝。”
后来,杨修借着酒劲儿,开始跟铁峰大吹大擂,将和黄二妞办案过程中的一些惊险遭遇加油添醋,大言不惭的吹嘘,其旁若无人,放浪形骸之状,引得周围客人纷纷侧目。
“妈的,看……看什么看,没见……见过帅哥……啊,都他妈离老子远……远点儿!”杨修横眉立目,恶形恶状的大吼大叫。
“修爷,你醉了,咱们走吧。”铁峰担心的说。
“胡说,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还……还能喝!”杨修瞪着血红的双眼,一副闹事的样子,再要酒时,侍者却不敢卖给他了。
杨修大怒,抄起一个空酒瓶就要动手,此举立刻引来了酒吧保安,个别客户还要挂110报警。
铁峰一看事情要闹大,慌忙抱住杨修,同时亮出证件,说自己是警校学生,未来的准警察,马上带他走,不必报警。
好不容易把杨修拉出酒吧,看他醉成那样儿也不能开车,铁峰只好负责把他送回家。
杨修一路上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一会儿骂混蛋,一会儿骂假正经,铁峰也不知他骂的是谁,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赶快把杨修送回家,别让他出什么事儿。
杨修一夜无梦,当他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宿醉使他的头很疼,咬咬牙才从地毯上爬起来洗漱,一切搞妥,杨修坐到沙发上,昨夜的疯狂似乎已离他远去,清醒后的头脑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于是,黄二妞的脸又浮现在他的脑海,豪华的套房、凌乱的床铺、指甲碎片、不知名膏状体以及田蕊,这一切都像过电影似的一股脑涌上杨修的心头。
他想不通,所以他要调查,调查这俩女人到底在做什么?久久的坐在那里,杨修的脸色阴晴不定。
“黄二妞,你在私下调查什么,什么时候和田蕊厮混在一起的呢?我一定要掌握你所有的秘密。”杨修自言自语起来。
下午,杨修约田蕊下班后一起吃饭,田蕊一开始一百个不同意,后来杨修搬出知道田蕊和黄二妞的秘密后,才勉强约出来田蕊。
杨修早早地来到饭店找好位子,点好吃的东西后,田蕊还没有来,杨修就一边看报纸一边等她,忽然看到一则新闻,一个建筑队要在临海公园草塘附近修建一个新的凉亭,建筑队的工人居然在草塘边挖出一具女尸。女尸,确切地说只是一副骨架,通过法医的骨骼认证,确认女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在4年前左右。死亡时的年龄是16岁。市公安局希望4年前如果有家人失踪的家庭,可以来认尸,帮助警方尽快确定死者的身份。
看过之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