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吧!”杨修看黄二妞一脸沉思的样子,“你受了伤,又一夜没睡!”
“嗯!”黄二妞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羞怯的问道,“你睡哪?”
“我回去。”
“不行,那太危险了。”有人跟踪两人是肯定的了。因此从医院出来后,两人在城里绕了个大圈确定甩掉了跟踪者后,才来到了这家宾馆。现在杨修要回住处无疑是不明智的。
“你就睡在这吧!”黄二妞脸突然红得象熟透的苹果。杨修心里一阵狂跳,这里可只有一张单人床啊!
“别瞎想哈,我个头小,可以睡沙发。”黄二妞慌忙解释道,“你留在这里安全些,也可以保护我。”
“恐怕是你保护我吧?”杨修苦笑,“我是不是很没用?”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也不会受伤。”黄二妞又心疼的想起了他浴血躺在车中的样子,“来,我给你换绷带吧!”
杨修看着她的纤纤葱指伸了过来,将自己的衬衫解开脱下,又去脱自己的背心。杨修将两臂上举,肩膀却是麻麻的不听使唤。黄二妞身体前倾,温柔的托起他的伤臂,将他的背心褪过了头顶。很近的距离,杨修的脸可以感觉到黄二妞的呼吸,轻轻的,带着些甜香味。
气氛有些尴尬,黄二妞红着脸默不作声,将他肩膀上的纱布解下,用酒精小心的擦拭着伤口。伤口的血早已经止住了,露出一个狰狞的小洞。黄二妞的手在伤口四周轻轻触摸,“疼吗?”
杨修摇摇头,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的脸离他很近,优美的轮廓就象是雕像中的女神,睫毛很长,鬓角上的毛发可爱的卷曲着,吹弹即破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杨修忍不住,嘴又向前靠了靠,眼看就要贴上脸了,只见黄二妞象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猛的跳了起来,正往上缠的纱布随着她的动作一下绷了起来,杨修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啊!Sorry!”黄二妞内疚的又坐了下来,却白了他一眼,“谁叫你使坏的?活该!”
偷鸡不成蚀把米,杨修疼的直咬牙,再也不敢动什么歪脑筋了。
次日,杨修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睡好了吗?”脑后传来黄二妞的声音,杨修想起昨晚的尴尬,刚要解释几句,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杨修松了一口气,“我是睡了个好觉,你在沙发上不怎么舒服吧?这大早上是谁的电话啊!”
接完电话后,杨修愣了,“是马彪打来的电话,说田蕊自杀案和持枪歹徒案都破了!
“怎么会这样?”黄二妞看着手中的材料,欲哭无泪,吴菲菲的男友居然死了!
这份材料是杨修从刑警队影印回来的副本,就在昨晚,刑警队突袭了城西新月花园的一间公寓,发现了枪械、数字摄像仪、VCD转录机和田蕊被奸场面的VCD,而屋主则因为反抗被当场击毙。
“根据群众提供的线索,在田蕊自杀的那天,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七日的上午11:30分左右,有人在本市的张园大饭店看见过她,她在服务台打了个电话,之后与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进了一个包间。警察调查了这段时间张园的电话接拨记录,发现有一个130的手机电话很可疑。这个手机的户主叫张辉,是个街头混混。警察将他的照片给张园的服务小姐辨认,证实就是那天与田蕊在一起的那个男人。”马彪得意洋洋的向杨修、黄二妞述说着整个过程的前因后果。
“田蕊为什么不用手机,要去服务台打?”黄二妞心里默问自己,但立时就明白了,田蕊一定是担心警察里有内奸,会查她的手机通话记录。
“据调查,这个张辉就是失踪的吴菲菲的男友。警察怀疑他假借向田蕊提供案情之机,设局强、奸陷害田蕊。所以警察昨晚采取了行动。结果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张辉就是强、奸案,持枪抢劫案的作案人。真是想不到!”马彪一脸的兴奋,好像这案子是他破的似的。
“动机呢?”黄二妞冷冷道。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对马彪的厌恶情绪,连动机都还没有确定就结案了?
“强、奸案嘛,当然是因为田蕊人长得太漂亮啦!”马彪轻描淡写的道,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对同学悲惨遭遇的惋惜和同情。
黄二妞已经出奇愤怒了,“强、奸田蕊的是个健硕男人,张辉是个胖子,身材根本不符。警察不是随便抓个替罪羊吧?”
马彪的脸沉了下来,“黄小姐,你以为你是谁?福尔摩斯还是柯南?你凭什么一直怀疑是警校学生会主席干的?这样污蔑警校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别忘了,现场除了受害人与施暴者外还有一个摄像师。张辉就是那个摄像师。至于那个施暴者,警校和警察一直在找!”说到这里,马彪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只是个不被认可的私家侦探,我也没有义务将案件进展向你汇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该回哪,回哪去!”
黄二妞气得眼圈红红的,但不能做任何辩解。
“你下面有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