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嬴小哥可否帮静儿杀一个人!”
嬴华真的不理解眼前这个女子为何年纪轻轻走上这么一条路,双十年华,像陈梦瑶、唐小焉都在象牙塔中,享受人生的美好,而眼前这个女子追求刺激的人生,打打杀杀,似乎随时随地走在生命的边缘。
想想陈梦天一个怨灵为了存在而不择手段,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有些将性命不当一回事,杀手可不是一件安全的职业,这世间人和人之间,有的真的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天差地别。
嬴华对于人性的理解似乎又多了一层,晃着高脚杯中的酒,神情恢复那种高高在上的淡然:“我不缺钱,也不想和你做什么交易。”
逐客之意很明显,上官静咬咬嘴唇,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神情黯然下来:“嬴小哥,可否听我讲完一个故事。”
从娇媚到神情黯然,转变虽快,但依嬴华鬼修的直觉,上官静并非做作,嬴华点点头,抿了一口酒:“说吧,我洗耳恭听。”
“嬴小哥如此本事,该晓得在凡俗人之外,有着江湖的存在,从古到今,虽然随着现代武器的发展,古武学的渐渐失传,但是江湖纷争却从来没有停息过。”
“古代是刀剑大侠,现在是帮派林立,而且有一部分真正的武学大师从来就没有放弃武学的修炼,除了帮派之外,也有的渐渐演变成各个小的武林世家。”
“一些世家放弃武学,转投他路,但终究还有一些世家前辈终生探究古武学,研究人体的奥妙,修炼到高深之处如同小哥一般,空手可断金摧玉。”
“十一年前,武林世家上官家的上官琼山在武林中举行的大会中击败当时的泰山北斗齐原,从此上官家在武林之中将会享誉第一世家的称号,但上官琼山本意只是探究更高深的武学根本就没有在意虚名,与齐原切磋也只是为了探究武学的至高之境。”
“事有巧合,齐原虽然是武学泰斗,武学修为高深,但是上了年纪,与上官琼山动手妄动了真气,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虽然齐原死前千叮万嘱生死与上官琼山无关,但是齐原的大儿子齐天泰偏激狭隘,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上官琼山的头上。”
“齐天泰虽然有一定的武学修为,但是并不足以对上官琼山做什么,但是齐天泰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青帮的一个堂口的堂主。”
“上官琼山只是一个隐居的武学大师,武学修为虽高,但是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家庭,齐天泰背后却是华夏地下势力中最大的几个帮派之一,为了报复,先后劫持了上官琼山的儿子、儿媳和孙女为要挟,为了羞辱上官琼山,让上官琼山依七十岁的高龄负荆请罪于齐原灵堂,上官琼山无法,只得照做。”
听到这里,嬴华隐约猜出了什么,收起淡然的神情,坐直了身体。
“齐天泰本意杀上官琼山血祭父亲,不过经由几个武学长着做和事佬,加之念上官琼山一把年纪,此事又有父亲嘱咐,打算就此将此事了结。”
“怎奈齐天泰的儿子齐元驹豺狼之心更胜其父,见上官琼山儿媳貌美,将其凌辱,上官琼山儿子上官涵恼怒反抗,被恼羞成怒的齐元驹活活打死,其妻不堪凌辱,自尽身亡。”
“上官琼山闻此消息,几欲气绝身亡,愤怒之下狂性大发,仓促之下,将没有防备的齐天泰一家杀的鸡飞狗跳,更将其子齐元驹活活击杀。”
“齐天泰独子被杀,悲痛欲绝,新仇旧恨之下,这段仇怨再也无法化解,为了报复上官琼山,让其一生都活在痛苦中,于是放过上官琼山却不放过上官琼山仅存的孙女,依其孙女为棋子反而时不时上门羞辱上官琼山。”
“有时候对人最大的折磨不是生死胁迫,而是给人希望,却同时让其永远活在绝望之中,对于上官琼山来说,在其孙女被俘之后,生活一直就担忧惊惧,为了孙女活着,但是又时刻被孙女的遭遇心神俱伤。”
“同时为了不浪费上官琼山一身绝世武学修为,将仇人的价值压榨,甚至青帮常常会派一些杀手子弟前往上官琼山处求教指点,而上官琼山因为孙女在青帮之手,除了知晓孙女活着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也不得不屈服于青帮淫威之下。”
“而上官琼山不知道的是,他唯一的孙女上官静就在青帮的暗堂训练下,充当杀手棋子,十年暗无天日的训练,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
上官静语气平静的有些可怕,像是叙述一件旁人之事:“在残酷无人道的训练中,为了一碗水、一个馒头可以出卖自己的**,为了活下去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屠刀伸向朝夕相处的同伴,十年的时间,从一个十岁的天真孩童变成了一个杀人的恐怖机器。”
“十年暗无天日的非人训练,适者生存,优胜劣汰,上官静早已非是上官静,而是杀人机器,执行任务为了伪装自己,可以是冰山玉女,又或者是荡妇****,不择手段,上官静出道一年就已经手染鲜血无数,成为青帮这一代最杰出的杀手之一,在杀手界称为毒蝎。”
“人性泯灭,上官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只知道服从命令,生命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