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刀口舔血赚辛苦钱,但日子过得充实、温馨,几年日夜辛劳积攒了大笔资金。于是开始风险投资赌石,一锯下去惊心动魄,要么平地暴富,要么倾家荡产!庆幸的是当时两人运气出奇的好,几次机遇资产翻了近千倍!当时缅币兑人民币是3﹕1啊,手上赚的百万缅币一辈子都用不完!苏荃劝他赶快金盆洗手,搬到佤城住,两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苏荃受够了!
这天苏荃在外忙着筹备搬家,进门魂吓飞了——他鬼使神差买回一件百余斤的黑赌石!问还剩多少钱?!他蔫头耷脑的,说全花光了。她一听天旋地转,要晓得这是多年拼命积攒的血汗钱啦,竟被他全换成了石头!现在她是欲哭无泪,看他追悔莫及的样子,就算逼死他也枉然;唯一的办法是赶快把货脱手,以后由她掌控钱袋,说哪样也不能让他赌了!
苏荃催促他把黑石头驮去,哪怕亏本也要卖掉。当天他赶马上路,谁知这一去如石沉大海,音信全无!她急得疯了的四处托人打听,可以说是成年寝食难安,把双眼都盼穿了啊!
直到两年后才得到消息,被军阀抓住当了壮丁,最后累死在矿中。而那个军阀就是大头领,杀父弑父之恨,让苏荃痛不欲生,决心要不惜一切手段报复那个让自己家破人亡的人。
最后靠着美貌成功进入军营做起了大夫人。
“我不惜浪费青春去陪一个老男人就是为了报仇,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学会各种手段。”苏荃眼中饱含泪水望着远处的群山
“荃姐,一切都过去了。每回忆一次就会受伤一次。”
至诚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有权势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凄惨的身世。看来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你以前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没……没有。”
“团里的人都说我心里手辣,为了名利不择手段。这能怪我嘛,这都是大头领造成的,是他造就了现在的我。”
苏荃胸脯起伏不定,双手死死握拳,浑身不住颤抖。
至诚不知该说什么,起身走到苏荃的身旁,与她并排站立,忽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天下这么大,没想到在这金三角两人有着类似的遭遇。
过了一会儿,苏荃冷静下来,慢慢地说道:“等我到了山寨,我在大头领的饭菜里下了一种使男人ED的慢性药,天天让他吃这种药,又跟他虚与委蛇保护自己。终于有一天我同意时,他却不行了,真是一个傻男人。哈哈……”
“我依然对外宣扬大头领是如何老当益壮,如何勇猛,给他足够男人的尊严。他为了弥补我,在物质上对我没有任何限制,几乎是有求必应。而这时我趁机笼络人心,发展心腹。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苏荃盯着至诚,在看他的反应。
“荃姐以后有什么打算?”至诚说
“仇已报,心里有种空荡荡的。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打算。”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至诚望着苏荃的背影,忽然觉得她是那么的孤单寂寞,与其光鲜外表比起来有着天壤之别。
这一夜,苏荃睡的很香,宛如将多年的包袱卸掉一般。
外面阳光明媚,群山起伏千姿百态,映衬傣族姑娘的神韵,像幅不可多得的原始风情画。至诚视之心酸难受,不忍心打破这片刻的宁静。苏荃凝望着窗外,满腹心事装作没听见,其脸笼罩着忧愁。
破旧的中巴车驶入崇山峻岭。这里地处亚热带,每年四月至十月是雨季,白天晴一阵雨一阵的,夜间细雨濛濛,将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滋润得青翠欲滴。苏荃对至诚浮想联翩,这个男子总在危难时刻救助自己是不是上天派来的使者,来救助苦难的人。加之窗外满眼绮丽风光,心里有说不出的滋润。
车在山林穿行,缅北山连山、山山环抱,云飞雾度气势磅礴;沿途可见流泉、瀑布、鸟鸣空山。山中阴晴莫测,闷热之余,一阵山岚袭来,人陡然沁凉爽快。山路上人迹罕至,经“文革”扫荡,昔日通往中国的“翡翠之路”荒芜了,马帮驮玉的铃声去了泰国清迈。
一旦驶入盘山路,苏荃吓得惊心悼胆,无法安静的遥远望着窗外。这条鸡肠似的小路是二战时英国人开凿的,狭窄得勉强错辆车;路面年久失修坑坑洼洼如经战火,不到十米一处急转弯。年轻的司机像开赛车,上山带刹车、下坡不带刹。苏荃吓得心拽到嗓子眼,车七弯八拐,轮边是毛骨悚然的万丈深渊,头顶峭壁悬挂摇摇欲坠的风化石;她害怕方向盘失灵、刹车失控、突遇来车相撞,瞬间葬身无底深渊!至诚叫她劝司机开慢点。苏荃为难的说:黄昏前要赶到目的地,司机还要摸黑开车回家呢。
开到山顶,车下坡如风,天突然下起倾盆大雨。路面的风化泥被太阳曝晒坚硬无比,一遇大雨迅速膨胀,变成一滩粘稠的泥巴路。随后恐怖终于发生——车轮开始打滑,司机死死踩住刹机,车刹得咯咯作响,仍顺着陡坡朝悬崖绝壁滑去!苏荃的脸吓变了色。紧紧扎到至诚的怀里!司机啪地按下自动门锁,吼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