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见其起来一惊,额头不由得渗出冷汗,故作镇定地说道:“二哥,你倦得很了,还是坐下来罢。我给你唱歌,你瞧着我,看我美不美?”
老二说道:“妖……女,破……破坏……我们兄……弟感情。”说着又即坐倒,这一次再也站不起来,但心中雪亮,自己只要一坐不起,杀不了大头领,等一会毒散去之后,那么一众老人人人无幸,尽数遭他毒手,说道:“三……三第,我动不了啦,快想……想……想个法子。”
老三转头看了看至诚道:“小兄弟,这大头领心狠手辣,等会他恢复体力,便将大伙儿杀死,连你也活不成。你快去将他杀了,我们奉你做大头领。”
这几句话他就是不说,至诚也早明白,可至诚并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群人随便站出一个都不是善类,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事没少做,再说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易容术的踪迹,决不能趟这里的浑水。
老三见至诚毫无反应,心里焦急万分又道:“你若不相信,我们几人便在这里歃血为盟,发毒誓。”
老二接着说:“小兄弟不要好犹豫了,大好的前程在等你。只要你做了大头领,要什么有什么。”
苏荃柔声道:“小兄弟,他们都是老狐狸,你可要想清楚。真正的前程离你不远了。”声音中充满了**蚀骨之意。
至诚心想不错,无论如何是杀不下手的,眼前正是建立大功的机会,只是三当家这几个,不免要给大头领杀了。那老三十分豪杰,杀了他未免可惜。最好是谁也不杀,和平收场才是,便道:“在下有个提议,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吧,小兄弟,这里没有外人的。”说着苏荃向至诚抛了个媚眼,至诚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要酥了。这女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至诚定了定神,说道:“刚才的事情我也看得真切,全是有人从中挑拨离间才有了现在的事,如今离间之人已死,大家也就不再受蒙蔽了。况且大头领家大业大,需要老兄弟们守业。如果全换上年轻人,是既没有经验又没有阅历,肯定会出乱子。而大头领又是英雄豪杰,正所谓宰相的肚子能撑船,想必也不会斤斤计较这等小事儿,希望大家化干戈为玉帛,重新开始,跟着大头领走,过好日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都觉这话太过匪夷所思,但转念一想,都觉得可行,就看大头领的意见了,眼前情势恶劣之极,众人性命悬于其手。
大头领不等其他人开口,立即说道:“好,就是这么办。小兄弟劝我们和衷共济,不咎既往,本座嘉纳忠言,今日厅上一切犯上作乱之行,本座一概宽赫,不再追究。”
至诚喜道:“多谢大头领宽厚仁慈。”
老三见至诚无论如何是不去杀大头领了,长叹一声,说道:“既是如此,大头领、夫人,咱们必须喝血酒立誓言,永不违背。”
大夫人道:“我苏荃决不追究今日之事,若违此言,教我天打五雷轰。”
大头领低沉着声音道:“日后如向各位老兄弟清算今日之事,我被万蛇缠绕,尸骨无存。”
接着,至诚拿来酒并取重要人手指血,大家全部喝下。这在缅甸是非常重要的仪式,如若违背必会造众人所唾弃,在道上混是要遵守规矩的。
此时的打听非常安静,众人都各怀心事。又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恢复过来。大头领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厅外尘土飞扬,紧接着传来枪炮声。
苏荃惊呼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了!有人进攻山寨!”大厅跑进一名浑身带血的士兵
“谁?!好大的胆子。”大头领怒道
“是罗金牙他们打来了。人数众多,已被包围。”那名士兵战栗地说
“慌什么慌,弟兄们给我冲。”大头领率先带众人冲了出去。
外边战火纷飞,迫击炮弹时不时从天而降,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痕。四座塔楼被捣毁了两座,形势对我方很不利,被打个措手不及。一个有备而来,一个刚平定内乱,罗金牙真是会抓住时机,看来早已探听虚实才敢来造次。
“大头领,顶不住了,他们人数众多。”旁边的老五慌了起来
“谁要敢说逃跑的话,我就毙了他!”
大头领暴躁无比,这里可是他的心血所在,这个罗金牙是他平生第一劲敌,两人明争暗斗的十多年,还没有发生过大规模冲突,没想到这次想要消灭自己,都怪自己疏忽大意。
苏荃左顾右看,眼珠转的飞快,本来想让兄弟们之间内讧,趁机篡夺头领之位,可还是功亏一篑。现在又被外人偷袭,可见倒霉之极,随即说道:“大头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让兄弟们转移物资,咱们在顶一会儿。不行赶紧撤退。”
“大夫人说的是啊,大哥。”老五从旁鼓动,他的老小还在这里,可不能有所闪失。
大头领思来想去同意苏荃的意见,为转移物资拖延时间,一部分人先从密道撤离。
罗金牙的攻势越来越猛,大头领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