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下床之后,四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陌生环境来。不一会儿,他就认出这是彩英的房间:一面墙上贴满了外面世界电影明星们的海报,另一面墙上挂满了女孩的银饰和奇特的绣染彩服。
也许是听到至诚起床的声音,彩英匆匆跑了进来。
至诚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只穿着一条裤衩,下意识地站起来打招呼。彩英看到至诚裤衩前面那高耸的突兀,红着脸扭身跑了出去,模模糊糊的至诚这时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连忙找来衣服裤子穿上。
随后,他从床头自己的包里拿出装着牙刷牙膏的小袋子以及一套干净衣裤,找来毛巾走出房间。
出门一看,堂屋墙上悬挂的石英钟已经指向了下午四点五十分的位置。睡了十几个小时的至诚不禁暗自摇头,随即向洗漱的地方走去。
小雨已经停止,雨后清新的空气,弥漫了整个寨子。至诚贪婪的呼吸着雨后甜润的空气。雨珠落在这花儿上是多么的惹人喜爱。放眼望去,这就像一幅幅巨大的画卷,那么宁静,那么安逸。至诚看了一会儿心情颇为舒畅,便顺着石板小路穿过几丛高大的竹子来到溪边,抬头一看,眼前的情景让至诚目瞪口呆一脸赤红:十几个赤身露体的女人泡在清澈的溪水中,齐腰深的溪水让女人们白花花的身子清清楚楚进入至诚的视野。
短暂的发呆之后,至诚迅速转身落荒而逃,没走出二十米,他身后随即传来一阵女人们爽朗的笑声,让本就一脸潮红的至诚更加难为情,他象做贼似的加快脚步往回赶。
彩英见至诚这么快返回,瞪着惊讶的大眼睛看着他,对他满脸通红一头汗的样子十分不解。
至诚指了指小溪方向,有些尴尬地说道:“那里全是…她们在那里洗澡,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去。”
彩英愣了愣,随即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好一会才直起笑弯的腰说道:“看你的样子挺聪明的呀,哪知你这么笨!不知道男左女右的道理吗?谁让你走右边那天小路的?以后你可要记住了,咱们苗家女人在水里洗澡,你可以看但绝对不能笑,否则就会被人狠狠地揍一顿。”
此时,昨晚一起喝酒的矮壮年轻人走过门口,彩英喊住他带至诚去溪边,正好小伙子也要去洗澡,闻言马上热情地拉着至诚的手一同前去。
尽管至诚对两个大男人拉手同行很不习惯,但是看到小伙子热情洋溢的样子也只能顺其自然。
来到下游一百多米远的溪流边上,发现这个十五米宽一米多深的清澈河湾果然没人。
至诚来到水边,尚未在大石板上放好携带的洗漱物品,小伙子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率先跳进水里,不久浮起头来,发出一声毫无顾忌的畅快尖叫。
至诚刷完牙,一面脱衣裤一面问道:“老弟,你平时都是在这个时候来洗澡吗?”
“不是,平时都是吃完晚饭才来。今天可不同,多年一次的大丰收赶上了,正好老哥你也在,族长就下令今晚六点把大铜鼓抬出来,让所有人都高兴高兴,所以我先来洗洗,今晚可是有许多年轻妹纸要来的!”
苗族的婚姻比较自由,青年男女婚前都享有充分的社交自由,父母一般不干涉,每逢节庆赶场的日子,他们便利用聚会的时机对唱情歌谈情说爱互诉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