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诚很知趣的把货物搬到库房分类码放整齐,把常用的东西放在好够到的地方。每排货架子都流出一定的空隙,方便日后进进出出。王芳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一阵感叹:家里没有男人是不行的,光靠一个女人也不是个完整的家。
“快歇会,你的身子重要。”说着拿来手巾为其擦汗,看着至诚俊美的脸庞,呼吸不由急促,脸上也变红润,至诚感受到她的异样,握住毛巾,笑着说:“芳姐,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不,不。”王芳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生怕逃跑一样,哀求道:“留下来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留下来。”
“我现在什么也给不了你。”至诚想起自己的大仇未报,想到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就一阵心痛。
“我什么都不求,只要你留下来就行,咱们一起过好日子。”
至诚又何尝不想过平静的日子,也曾憧憬美好的未来,可天作弄于人,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需要一段时间。”至诚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
过了一会儿,等王芳情绪稳定了,她从至诚怀里起身,用不可质疑的语气说:“我等你。”
摸摸脸上的泪痕,快步向内屋走去。
至诚望着她孤单的身影,叹了一口气。
深夜,下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张至诚为了给芳姐出气,偷偷摸摸来到王二麻子家门口,那辆破旧的桑塔纳依然停在那里,也没有换挡风玻璃。这时,大门开了。王二麻子挪动母猪一般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满脸酒气,打了一声饱嗝,色迷迷地望着王芳家自语道:“小娘子,我来疼你了。”
说完,哼着小曲钻进车里。“这次爽死你。”至诚心念一动,车门立刻反锁。
王二麻子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打开车门。慌忙中只见一道穿着黑色雨披的人影晃了过来,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道人影将一堆东西倒在自己的身上,这下王二麻子慌了,大喊道:“走开走开。”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烟花。
接着又见一道小火苗飘了进来,顿时傻眼了,不住的摇头,发出哀嚎的叫声:“不要啊。”
话音刚落,呼的一声,车里一片火树银花,五颜六色。时不时从车前挡处射出花雨。在这漆黑的夜空显得绚丽无比。王二麻子在里面左右乱闯,烧的他全身焦黑伴随着哀嚎声一阵阵烤猪毛的气味儿也飘了出来。是有毛的地方全烧没了。衣服上大大小小的窟窿数不胜数,尤其是脐下三分处更是一片狼籍,惨目忍睹。
此时的王二麻子完全丧失了呼救能力,烟花喷得他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发出呜呜的痛苦之声。
这时,钻天猴发威了,嗖嗖的四处乱窜。其中有两支准确无误的钻入其鼻孔,疼的他前仰后翻,急忙攥住想要拉出来,只听两声闷响,鼻孔冒出两道黑烟,宛如两条黑色的小蛇。皮肉外翻,被大面积扩张了,变成了两朵血红的小花。
“啊……”
杀猪般得惨叫,响彻夜空。烟花继续喷放,如此大的动静惹来村民在远处围观。
“王二麻子家有喜事啦?”
“不知道啊,没听说。”
“不对呀,怎么在车里放,这小子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蹄了。”
“哇,好漂亮啊。”
“真漂亮,希望多放点。”
小孩子们欢心鼓舞的喊到。
持续不到10分钟,烟火终于放完,村民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车里面焦黑一片,散发着呛人的胡味儿。看到里面有个人时,都吓了一跳。有的小孩被吓的哭了起来。
“快快,救人。”岁数大的率先反应过来,招呼众人前来帮忙,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王二麻子抬了出来,只见他口吐黑烟,糊里糊涂地晃荡脑袋:“不要啊。”
“快送往卫生室。”三名壮汉七手八脚的将其抬了起来,其中一人没扶好,王二麻子的猪头撞到车门上,一声闷响传来,晕了过去。
“我艹。”老者爆了句粗口
众人消失在黑暗中。
有的村妇解恨道:“真是报应啊。”
“可不是,整日游手好闲,欺男霸女,活该。”
其他人也纷纷加入议论中,在这小山村很难有什么新鲜事,如今出了这样大快人心的事,估计得聊大半个月了。
至诚在夜色的掩护下从农家旅社的后院翻了进来,见芳姐正在门口焦急地观望,悄悄地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扮了个鬼脸。
啊的一声。她后退一步,不小心踩在了门槛上,身子向后仰去。至诚一把将其抱住。芳姐见是至诚,心中一喜,随手搂住他的脖子,娇声道:“快进屋,别让人看到。”
“哈哈,大半夜的怕什么。”用脚将大门关上了。
芳姐想到至诚为自己出气,心中感动的不得了,可又担心闹出人命,问道:“会不会……”
“放心,我只是教训他一下,没放多少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