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陈和医生一起进了病房。
医生给我做了详细的检查,在几个科室间来回折腾了约两个小时的时间,我终于拖着快被折腾散架的身体出院了。
说是出院也不准确,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医院,而是占据了地堡三层空间的医学实验室兼卫生室。
说起这个地堡就不得不谈谈它的结构,陈告诉我,整个地堡是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内建造的,而这块巨大的花岗岩又是在一条山脉的内部,仅仅是在在山上开洞并把这个花岗岩内各个房间打出来都用了超过20年的时间,陈也是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把这里的控制权搞到手,当然,不是永久的。在我看来,这个所谓的巨大碉堡不过是让人感觉到压抑的隧道而已。因为地堡的房间都是由灰色的走廊相连,在一些地方甚至是是没有被完全打磨平整的花岗岩,在走廊或者石壁的顶部,一条条毫不修饰的电缆穿梭其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大功率的疝气灯斜挂在上面。过道的两旁还常常放着一些军绿色的箱子,上面大多涂着危险,轻放之类的文字,不时还有一两个卫兵拿着手持终端登记着什么。
反观这三层医学实验室还算好点,走廊的要比别的地方宽而且高上许多,没有其余地方那样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墙面也被好好的漆上了淡蓝色的墙漆,没有大多的电缆,顶部也不是疝气灯而是普通的灯棒,走廊里干干净净,除了靠着墙壁的长椅和推车便没了别的东西。
算不上参观,陈带着我将整个地堡摸了个大概,当然,除了一些军事机密的地方,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修建在山脉中,巨大的花岗岩内的地堡本身就是个重大的军事机密么?
陈在领着我参观的额路上问起我的身体状况。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除了脑袋后面的那个被女友用茶瓶重击的地方还有点疼。
陈嘲笑我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说完,两个人就都哈哈大笑起来。一路上聊着天,陈带着我行走在各个走廊间。最后,陈停在一个巨大的升降梯前。
“接下来就是居住区了,你的家人都在那边等着你。”陈按下了升降机的按钮。
升降机的栅栏缓缓升起,发出支支拉拉的声响,我和陈走进升降机,接着,陈按了下吊在升降机内部的按钮,栏杆便开始慢慢落下。
整个升降机内充斥着汽油的味道,很刺鼻,很难受。但想着马上就能见到父母了,汽油也就没有那么刺鼻了。
升降机在花岗岩的隧道内缓缓的移动着,算不上光滑的花岗岩墙面上充斥着人工打磨的痕迹,一圈圈规则的纹路在眼前不断的变换着,像是让我穿越了一个世界一样。
突然卡的一下,随着升降机摇晃的我的身子也猛地一紧,接着,升降机缓缓打开,可面前是一块花岗岩石板。
“在后面。”陈的话里略带笑意。
我转过身,居住区就呈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