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我不信,师……师父怎么会……”小五内脏纠缠在一起,剧烈呕吐起来,他不能想象朝夕相处的竟是个死人。
头顶的芭蕉叶落下雨水,哗哗作响,小三儿站起来,他理了理衣襟,磕了磕烟斗,像一个即将赴死的烈士,庄严地宣告道:“这是最后的宣判,我们终将葬身墓中”
大五像疯子般哀嚎着,抓住小三儿手臂,哀求,恐吓道:“‘虚无’之念是什么?师?师父从哪儿来?他……他要做什么?”小三儿瞬间苍老,嘴唇干裂,眼神呆滞,神情萎靡。
“他存活在陨石中,这块陨石来自‘虚无之境’?嘿,我不能想象这数百年,他是如何在陨石中生存下来的,但……我早已下定决心,我将为师父献出生命。?”小三儿眼睛迸裂出希望的火花,神情却似一个孤独的牧羊人。
小三儿走了,带着拗翱给他的锦囊,奔向西方的蟠龙柱,他不知道,当他打开锦囊,就是丧命时。大五跌跌撞撞,在树林中穿梭,跳跃,恐惧驱使着他逃走。
不知何时,锁龙宫生起大雾,大五浑身哆嗦,看向前方道路上矮小熟悉的背影,颤抖地喊道:“师,师父……”
大五眼睛瞪着奇大,一双枯瘦手掌刺进他的胸膛,他最后一眼所能看见的,是湿润的苔藓,翠绿的芭蕉,无数鲜红的血液被盘虬的树根吸收。
大五耶着嘴,吐出血泡沫,虚弱地说道:“你要……夺……取龙元,你准备……杀掉……小三儿……你丧心……病狂。”
拗翱像一个疯子,没谁敢冒犯他的尊严,他是摸金一脉的先祖,是不死的,拗翱眼光越来越冷,手指咔嚓一响,掰断大五的脖子。
夷在树叶间翻滚,舞蹈,她像一阵风,转眼便不知所踪,银龙露出怜悯的目光,看着昏迷的叶漠,张开龙头,一颗蹴鞠大,光芒内敛的龙珠,悬浮半空,撒下金色的光芒。
银龙吟唱着古老的咒语,似举行着神奇的仪式,夷依旧在玩耍嬉戏,她对此漠不关心,龙珠在咒语的念动中,缓缓分裂。
咒语戈然而止,银龙骤然间地衰老,银鳞脱落,龙角龟裂,硕大的龙珠裂为七分龙元和三分龙元。七分龙珠缓缓钻进叶漠的肚腹中,像一条蛔虫,叶漠毫不知情,他只感到暖洋洋,似在阳光下的花丛中午睡。
树叶间的小姑娘玩累了,他发现银龙如此衰老,已到垂暮之年,夷以为这是银龙的玩闹,皱起鼻子,在白瓷一样的脸上涂满泥巴,躺在银龙背上撒娇。
龙再升不起来,夷揪住银龙胡须,‘吟吟……’哭泣着,一滴滴炙热的泪珠滚落,银龙叼起枯萎的人参,硕大的头拱着叶漠。
锁龙宫翠绿的竹林中,一只只三眼熊猫,浑身颤抖,瞧向蟠龙柱,那根支持着锁龙宫的柱子,绝天抑制不住激动的心,缓缓打开锦囊,一阵奇异的香风袭来,里面藏着只肥胖的虫子,胖虫的粉白脑袋,生着两处红点,绝天依照拗翱吩咐,把肥虫放在蟠龙柱上。
“轰轰……”锁龙宫剧烈晃动,石块不停砸下,趴在蟠龙柱上的肥虫好似细胞分裂,化作一滩白色粘稠肉汁,渐渐蔓延,完全覆盖蟠龙柱,蟠龙柱瞬息崩塌。
血龙树散发血红微光,灵气逐渐流失,地底植物逐渐枯萎,凋谢,动物渐渐老去,化为一堆堆白骨,锁龙宫瞬息间变为一片不毛地。
大地颤抖,洞穴倾塌,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钻出,血龙树摇摇欲坠,“吟……”银龙愤怒地咆哮,龙吟声传遍四方。
叶漠和夷早早离去,沿着一条隐秘的暗道走到头,延伸到有阳光的世界,银龙把‘龙脉’封印在叶漠体内,委托他把‘龙脉’带给蛮族,帮蛮族度过危机,叶漠一口答应下来,立下重誓。
两位绝顶高手从未想过,他们栽在拗翱手上,当两人打开锦囊时,已经中毒,小三儿当场死亡,锦囊有奇异的香味,这种香味是天竺恶魔花‘金波旬花’。
金波旬花闻之既死,何况触摸。
“嘿,想不到妙灵宗的长老,辽国的剑王,栽到我‘拗翱’手中,凌知府果不欺我?这金波旬花不愧为‘恶魔’之花。”拗翱阴冷地笑道。
“拗翱,你真卑鄙?”剑王手持长剑,运转内功,刹那间功消蚀骨,拗翱掌劲外放,手指成爪,锁住笛剑风的喉管,狞笑道:“二哥,你和大哥,都想致我死地,然后抢夺龙元,正因为你们的贪婪,三弟才下毒成功。”
“嘿嘿,我不是你们,我只有取得龙元,才能生存。”拗翱舔着舌头,歇斯底里地笑道。
拗翱兀地眼光一冷,朝两人走去。“卑鄙的小贼……士可杀,不可辱,你……有胆,有胆就一剑杀了我,怕我皱下眉头。”笛剑风脸色苍白,害怕地说道。
拗翱露出残忍的笑容,提起毫无抵抗之力的笛剑风,笑道:“老东西,我实力不如你,但论手段,我有三十六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我要一样一样都用到你们身上。”
拗翱疯癫笑道:“我不会让你舒服的死去,我要慢慢把你肠子抽出来,割手、挖眼、割耳,扣鼻,把你双腿双臂剁下来,放在锅中烹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