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有很多种,有的笑得欢愉,有的笑得勉强,有的笑得谄媚,有的笑得酸苦,你笑得如此酸,如此苦。”秀儿觉得叶漠可怜,他的心很孤独,可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心中只有苏普,任何事情都不关心,秀儿简约道谢,迈着步伐,走进山洞
不知何时,月亮隐匿起来,黑夜似白纸渲染的墨汁,迅速蔓延,金色闪电划破虚空,‘轰隆’,洞外落下倾盆大雨,狂风吹断树枝,嘎吱作响。
山洞内,石桌上,烛火跳跃,摇曳不定,叶漠凝神望着夜空,觉得凄凉。
天渐渐明了,雨收了,山林中弥漫雾气,蛛网上滑过晶莹雨露,叶漠与秀儿告别,走出戈壁滩,朝大沙漠走去。
黄沙浩瀚,烈日当空。哒哒马蹄响,一支军队行来,领头大将是孜别克。
“阿爹。”蓝天下,可兰纵马先行,似鸾如凤,扑进孜别克怀中,喊道:“阿爹,阿爹,你没事吧?兰儿可担心啦!”
孜别克与可兰低语几句,朝灵莎行礼,说道:““公主?西夏使者求见。”
“将军,辽军?”灵莎道。“”辽兵舍弃柯尔克孜,已攻占阙兰城,军事十万火急……”
“嗯?此事,待回营再谈”灵莎蛾眉轻蹙,问道:“西夏使者,不知是谁?”孜别克脸色微变,回道:“崇宗御弟李宗明”。
柯尔克孜草原,金色帐篷内,灵莎换一身宫衣,高贵冷艳,不可方物,几位大将,竖立其侧,孜别克报道:“此处辽军来袭,掳走良马三千,羊只三万,耗牛七千头,杀害五千余名同胞,掳走数百女子,”
“都城传来讯息,阙兰城攻占之日起,数万同胞被屠,阙兰成,数日哀嚎不绝,惨叫连寰,天主向大宋求援,大宋派五万精兵,以‘童心’为主帅,韩世忠为副帅,已到西夏境内。”一个蓝衣束带,中年儒士道。
“拔也叔叔?难道宋兵被西夏兵所挡?”灵莎道。“哼,西夏派十万大军,拦截宋兵,恐怕对回鹘虎视眈眈,想趁机咬回鹘一口,有我拨也拓在,恐怕没这么简单。”拨也拓拳头紧握,说道。
拨也拓位高权重,掌管回鹘军事,为灵莎叔叔,封为‘拓王’。
“拔也叔叔,李宗明来此,所谓何事?”灵莎道,“公主,李宗明已参见你父王,表明西夏皇帝李乾顺欲与回鹘天公主联姻,共商大事。”拔也拓神色微变,说道。
毗伽·天·灵莎毫无意外,说道:“我父王如何回复?叔王对此事如何看?”。
拔也拓冷冷一笑,说道:“你父王年事已高,说此事全凭公主做主,西夏打得一手好算盘,女真族逐渐强大,辽狗不停扩张,大宋外强中干,只怕李乾顺人也要,地也要。”
“怕他有那个胆?我这就去砍了什捞子的西夏使者。”孜别克拔出长剑,喝道。“将军,遇事三思,李宗明为李乾顺弟弟,不可鲁莽。”拔也拓拦下孜别克,说道。
“哎……那你说,如何是好?”拔也拓愤怒地扔下长剑,拔也拓回道。“我国兵力被东喀喇汗国牵制,如今只有静观其变,公主去西夏游玩一次,未必不可,待解决此次危机,另谋出路再是。”
拔也拓淡淡道:“无论是高昌回鹘,还是东西喀喇汗国,军事实力都无法媲美大辽,甚至西夏,为今之计,只有拖延到宋兵来。”
“嗯?传李宗明。”灵莎颔首,美眸微光闪烁,说道。
夜黑得深沉,只有数点疏星,叶漠骑着黑马,待与两女告别,替‘秀儿’杀死霍元龙后,他要去离开回鹘,回到中原。
远远地,奔来一匹马,碧衣女子呼喊着,“叶漠哥哥,叶漠哥哥,不好啦?灵莎姐姐出事啊!”
“叶漠哥哥,回鹘、西夏要联姻,听说灵莎姐姐要嫁到西夏?你同我一起去救她,好不好,嫁给自己不爱的人,灵莎姐姐好可怜的。”可兰娇气喘息,哀求道。
叶漠望着远远的天,摇了摇头,愧疚地说道“可兰……姑娘,我,我……我要走了,这些日子,多谢你和灵莎的陪伴,这些国家大事,我想,我……我终究……,灵莎,姑娘既有自己选择,我……”
青草的芳味浓重,可兰眼眶微红,气恼地扬起长鞭,朝叶漠鞭笞,叶漠只感背脊火辣辣地疼,流下鲜红血液。
可兰嘴唇蠕动,流下泪水,颤声道:“你,你,薄情寡义,给我死开,这些道理谁不知道,可人嘛!总是人不由己多,总要争取的,枉我可兰看错你。”
“是啊,你自欺欺人,喜欢装作不认识,渴望不去争取,你的面具要戴多久,我若是秀儿姑娘,也不要选择你,你真讨厌……”可兰抹着泪花,骑着马儿,在夜色中奔跑,渐渐远去。
金色帐篷内,长须白面的将军,不卑不亢道:“毗伽·天·灵莎公主,我主倾慕公主容貌、才华,愿与回鹘联姻,共抗大辽。”
“哼,西夏的诚意是拦截宋兵,阻止宋兵援鹘?”孜别克生硬地道。“哦?丢失柯尔克孜草原的大英雄?有何见教。”李宗明讥讽地说道。
“你……”孜别克大怒,便待抽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