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云动,心亦动。
灵莎白衣翩迁,翻身下马,揖礼笑道:“公子?”少年如痴似醉,傻傻笑着,扰了扰乱糟糟头发,痴痴念道“洛神?”
“公子?”灵莎芊芊玉手轻挽一缕秀发,如持鲜花枝,双颊晕红,如映朝霞,喊道。
“咳、咳……,仙女……额……姑娘”不待少年说完此话,‘哒哒’的马蹄声近了,马背上一个碧绿衣衫的绝美女子欣喜唤道:“阿爹,阿爹,灵莎姐姐在这儿。”
孜别克见灵莎无恙,策马前来,跪地请罪道:“公主,末将救驾来迟,还望公主责罚。”
灵莎扶枝浅笑,泯着冰山般纯净的嗓子,笑道:“将军御辽有功,怎能为此等小事,暗自责怪,快快请起。”孜别克起身再谢。
可兰拉住灵莎小手,在孜别克耳边嘀咕着,孜别克忽地哈哈大笑,望向少年,抚摸三寸短须,说道:“少侠冒死救回小女,孜别克感激不尽,还请少侠到部落一聚,好生感谢。”
可兰双眸微盼,似雪莲摇曳般轻轻笑着,铃铃地说道:“若你不去,惹我阿爹生气了,会了不得的。”
少年见到数千铁骑,已是大惊,瞧向大汉,见他仪表威严,孔武不凡,料定是地位显赫之人,不便回绝,遂回礼笑道:“晚辈姓叶,单名一个‘漠’字,前辈盛情邀请,晚辈岂敢不从,有劳了。”。
孜别克听到此话,才面露喜色,笑道:“好,好,男儿定该如此洒脱,我女儿以后寻觅郎君,定也该找叶少侠这般的。”
可兰双颊粉红,羞愧地说道:“爹爹,你乱说什么,叶大哥……”,孜别克大笑,看着叶漠道:“你看我这女儿,素来刁蛮,今日却把少侠叫做大哥了,我这女儿长大了,终究是留不住的。”
可兰双颊愈加粉红,金莲微跺,不理睬孜别克,翻身上马,先行起来。
辽阔的草原一片青绿,生机勃勃,一眼望不到边,草原上坐落数不清的毡房,放着数不尽的牛羊。
‘哒哒哒’,马蹄声响,一支回鹘王朝的护卫军行来,每个战士都持锋利的铁枪,穿寒衣铁甲,头戴尖帽。
领头将军,修长八尺,手持宽剑,策马奔来,翻马跪地,喝道:“属下阿木提救驾来迟,望天公主责罚。”灵莎莞尔一笑,轻语道:“木拉提将军,过不及你,起身吧。”
“谢天公主。”木拉提站起身,冷冷瞧着孜别克,说道:“孜别克,你是如何管理孜别草原的,竟让土匪窜进草原,我看你那大将之职,也是徒有虚表。”
孜别克听到此话,翻马下身,单膝跪地,喝道:“天公主,孜别克自知罪孽深重,不能姑息,但木拉提将军,身为天公主的亲卫军,擅离职守,亦不能轻饶,请公主将我两人一并斩了。”
“你……”木拉提听到此话,勃然大怒,却无法反驳。
灵莎吐气如兰,亲自扶起孜别克与阿木提,说道:“两位将军一声戎马,守卫回鹘江山,何罪之有?至于叶少侠,救驾有功,我自会禀告父王,对其行赏。”
叶漠笑道:“天公主,在下只是一介江湖草莽,看不惯强盗行径,才出手相救,却也不要天公主什么赏赐。”
“哼,天公主何其尊贵,给你赏赐,是你的荣幸,你敢拂逆天公主之意,活得不耐烦了。”木拉提一肚子气,喝道。
灵莎道:“叶少侠既不要赏赐,便把赏赐给贫苦百姓,少侠看如何?”
叶漠忽抱拳道:“天公主菩萨心肠,恩泽回鹘,叶漠佩服,叶某虽是粗人,但也好过某人位高权重,大吼大叫,不成体统。”,可兰听到叶漠此话,噗地笑出声来,阿木提冷冷怒视可兰,可兰连忙捂住嘴儿,眼睛完成一洼月牙。
柯尔克孜草原挂满繁星,一条银河,划断星空,叶漠躺在草原上,享受着夜风捎来的芳香。
“叶少侠”,风吹动束带,灵莎款款行来。
“嗯,天公主”叶漠望向草原上的白衣女子,笑道。
柯尔克孜草原上,人们升起篝火,屠宰牛羊,载歌载舞,大声谈笑。
“若叶公子不嫌弃,叫我一声‘灵莎’便可,我见叶公子独自一人,所以……”灵莎轻抚胸前秀发,若轻云蔽月,飘逸行来,坐在叶漠身旁。
“灵莎,谢谢你的关心,只是想起曾经居住的草原,有些怀念伤感罢了。”叶漠望向飘渺的篝火,说道。
灵莎淡淡颔首,笑得似朵白莲,风轻轻拂过,散发幽韵香气。
“灵莎姐姐,叶漠哥哥,你们竟躲在这儿,让我好找。”可兰从背后的山丘上冒出,像钻出一支花儿。
可兰笑嘻嘻抱住灵莎,浅蓝的双眸流过异彩,盯着叶漠,笑道:“叶大哥,不如我们同你去闯荡江湖吧?”。
风轻轻吹着,叶漠望着远方,正想说些什么,忽地,一股血腥味飘来,人们的欢笑声变成凄厉地惨叫,‘哒哒’马蹄扬起滚滚黄沙,数万辽军手持弯刀,朝柯尔克孜草原屠杀过来。
黑马呼啸着嘶鸣,朝叶漠奔来,草原上燃起火焰,鲜红的血液染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