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喀喇汗国穿过狭长的喜马拉雅山群,到达吐蕃诸部,夜空下的吐蕃诸部一片莹白,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燃烧着,青衣剑客项风坐在篝火旁,乌黑的眼睛眺望过雪原,雪原上卷起刺骨寒风撕扯他的衣衫,呼呼作响。
大地隆隆作响,远处传来马蹄迈动的声音,一个壮硕的大汉骑着矫健的骏马奔来,直到骏马近了,项风借着篝火才看得清楚,马背上是个手持关刀,威武堂堂的宋将。
宋将见到项风,连忙翻下马来,喝道:“我乃北宋副统王赡,阁下可是宋人。”
“在下项风,正是宋人”项风站起身,拱手说道,王瞻与血红衣衫中掏出一封信件,面现悲凉,躬身说道:“敝人有个不情之请,劳烦阁下将这封信送往丞相府,此信关乎北宋与吐蕃战事,还请阁下务必答应。”
项风知晓宋蕃战事告急,此信极其重要,遂取过信件,揣在怀中,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项某既为宋人,自将尽力办妥将军所托之事。”。
王瞻感激地作揖,手持长刀,立在项风身前,喝道:“兄弟,你快走,我来挡住身后的吐蕃追兵。”
“将军大义,项某岂能落后,项某身为宋人,不敢独自逃走,自当与将军共同进退。”。
“你我萍水相逢,全凭兄弟仗义,我王瞻已是感激不尽,这群吐蕃狗极其厉害,怎敢再劳烦兄弟,让兄弟好好的搭上性命,兄弟还是快走吧。”王瞻催促地说道。
“项某倒有几分自信对付这群吐蕃狗,王兄弟莫要再推迟。”项风脸色微冷地说道,王瞻长刀杵地,哈哈笑道:“好,好,好男儿正该同兄弟这般仗义爽快,兄弟既然不走,我们便杀出重围。”
“嗷”,远处传来凄厉的兽吼,十几只毛发浓密的吐蕃狗从黑暗中钻出,让人骇目惊心,“哒哒哒”雪原上传来百骑马蹄响,领头的吐蕃大将,塌鼻黑面,在篝火照耀下正盯着项风二人冷笑着。
“枉我吐蕃先帝唃厮啰助你北宋抗击西夏,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你们宋猪都是这般的不讲道义吗?”黑面大将厉声呵斥道。
“心牟钦毛,青藏本是我大宋属地,被你吐蕃狗所取,自古以来,两军交战,胜者为王,你何须多言,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王瞻挥舞长刀,回喝道。
“哈哈,有骨气,你既想死,我心牟钦毛便成全你。”心牟钦毛嘴角挂起狞笑,从怀中掏出一支古怪的胡笛吹奏起来。
王瞻脸色铁青,紧紧握住手中关刀,慎重说道:“兄弟小心,这胡笛控制的长毛野畜,极其厉害。”
藏狗们听到笛声,眼中射出惨绿色的光芒,不安地低声咆哮起来。
“嗷”一只藏狗按耐不住,咆哮着,弹跳起来,朝王瞻扑去,王瞻挥舞长刀横空劈砍,藏獒躬身避过长刀,后爪方接触雪地,立刻反弹跳起,再次朝王瞻咬去,王瞻只得挥舞长刀守住全身,待僵持十几个回合后,才趁藏狗露出破绽,砍掉藏狗的头颅。
狗头落地,三只藏狗咧着尖牙,低呼着朝王瞻跳来,王瞻见此,吓得是魂飞魄散,他正想逃走,一道雪白剑光刺来,三只藏獒的肚腹沁出点滴鲜血,倒地而亡。
心牟钦毛冷眼瞧向项风,放开手中黑狗,黑狗似厉鬼般嚎叫,跳跃着奔跑,刮出无数残影,锋利前爪在月光折射下,散出森冷光芒。
项风侧身避过黑狗利爪,双掌向前猛地拍出,掌中隐有红黑二气。
此掌乃“炽寒掌”,喀喇汗国的一门高深内功,掌劲与对手相对,可把自身修炼的炽寒劲顺着经脉渡至敌手体内,中招者好似身处炼狱与冰窖,生不如死,痛苦万分。
黑狗鬼魅闪过掌法,腥臭狗嘴朝他咬去,项风表情痴醉,使‘傲剑六式’第三式‘醉卧沙场’,只见他似醉还醉,脚步生虚,左摇右晃,剑光东刺、西砍,共使出十一招,却招招刺向黑狗腹部。
牟钦毛见黑狗倒下,冷喝一声‘放箭’,‘咻咻咻’破空声大起,密麻的长箭朝项风涌来,项风不敢迎其锋芒,扫开几柄长箭。
巧在此时,王瞻猛地喝道:“兄弟,快走”,王瞻用长刀撩开进攻的藏狗,策马朝项风奔来,项风施展轻功纵身上马,朝远方逃窜。
“王大哥,你……”月光下,项风见王瞻背部流出大量鲜血,不安地问道。
“我,没,没事”王瞻虚弱说完,已然从马上栽下。
‘哒哒哒’身后的马蹄声不断逼近,项风抓住落地的王瞻甩上马背,瞧向身后的吐蕃士兵,心生一计。
项风似只大鹰,在马背上跃起,凭空滑过十几丈距离,朝心牟钦毛抓去,心牟钦毛眼疾手快,挽住一把强弓,搭出长箭,疾射出去,项风轻巧避过,快速一闪,倾近身来,施展擒拿手,朝心牟钦毛右肩抓去。
“唰”,一道凌厉的刀光朝项风劈来,点他肩部天泉穴,项风背盗冷汗,旋转身子极速飘回,只感右肩火辣辣的烧痛,右肩裂开半寸血槽,流出鲜血,项风中食两指齐并,点住肩头‘气血穴’。
点穴止血竟毫不奏效,血液依然缓缓流出,滴落在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