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黄仁扭头问道。
范文慧将有些发烫的脸蛋在他后背蹭了蹭,呢喃道:“谢谢你!”
“又谢什么,我可是打算白吃白住,还有……”黄仁突然转过身子,将娇弱的身躯紧紧拥在怀中,在她耳边呵着热气道:“还有,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范文慧感觉脸上烫烫的,脑袋都有些晕晕的。
当她再次回复清明时,已被黄仁横抱着,大步走向了她的卧室。
“你要干什么?”范文慧有一丝紧张,却也有一丝希翼。
“你说呢?”黄仁笑得有些邪气。
“我不是随便的人!”范文慧温声细语道,不过,怎么听着也不像是拒绝,而且她一双柔荑还死死吊在黄仁的脖子上。
“我也不是!”
“那你还——”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你——”范文慧不敢想象将要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心跳频率达到了极限,脸上温度也出奇的高,她意识开始模糊:难道一切就这么快么……
范文慧虽然芳龄二十又三,出脱的亭亭玉立,清丽脱俗,也曾经有过无数的追求者,但她都是敬而远之,或者说是退避三舍,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接受。
弟弟同她相依为命多年,时时刻刻都离不开她,所以范文慧长这么大连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都没有赴过,因为,她要照顾弟弟。
哪个少女不怀春,范文慧也有过青涩的年纪,也有花季雨季,可是她却早早的背负起沉重的家庭负担,为了照顾自己唯一的亲人,她除了拼命的打零工,还是拼命的挣零钱。
没有过初恋,自然没经过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所以,对于情感的处理,也如十六七岁小姑娘一般的稚嫩。
黄仁将她放倒在阳台的躺椅上,自己则坐在对面,意外发现旁边的小几上还有半瓶喝剩的红酒,一对高脚杯也安安静静地侍立着。
“你准备得还挺充分!”黄仁笑道。
“什么?”范文慧睁开双眼,尚且未能从晕眩中清醒过来。
“来!”黄仁倒了两杯,一杯递给范文慧:“你准备的,我们就要好好利用。”
范文慧双手支起身体,接过酒杯,娇笑道:“好啊!”
二人相视一笑,时间在一片静谧温馨中慢慢流逝。
习习微风从阳台的纱窗中吹了进来,令人有些微醺的感觉……
半圆的月亮,如同一盏明灯,悬在天际,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对有情人在窃窃私语,偶尔看到难为情时,也会躲到浅浅的云层背后。
范文慧一口气喝完杯中之酒,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急,我们聊聊先。”
“谁急了!”范文慧本来微沱的脸颊更红了,她显然是会错了意。
黄仁纠正道:“我是说酒,红酒是用来品的,而不是用来解渴的,像你这般牛饮岂不是糟蹋了,虽然这不是什么好酒。”
“你懂酒?”范文慧似乎来了兴趣,而且她认为干红口味酸酸的,一直觉得不怎样,如果让她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不选干红,而是取含糖量高的那种。
当然,今天她拿的是干红,张裕的,她对酒没什么兴趣,但是,她更注重的是这个气氛。
黄仁摇了摇头,一双明目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范文慧发现两个自己在对方亮若辰星的瞳孔里,是那么的娇不自胜。
只听黄仁说:“几乎不懂,只听过那一首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哦,怎么解?”其实范文慧又何尝不知诗的意思,只是,她更想听听黄仁低沉、略带磁性的沙哑嗓音。
黄仁淡淡一笑:“其实,葡萄美酒夜光杯,看似讲述一种喝酒的方法,然则却是一种意境,暗红色的酒汁在晶莹剔透的夜光杯中腾挪跌宕本来就是一种不错的意境。还有,它的口感较之白酒、啤酒等要好了很多,再加上所谓的一些药理,比如‘滋容养颜、软化血管’等,为众多女性所青睐,所以不失为男女对饮的佳品。”
“哦?还有呢?”范文慧明显感觉他意犹未尽。
“当然,更多人选择它,是因为它后劲很大,很容易上头,这样一来,意识模糊,羞耻心淡去、立场丧失,这一切便是乱性的前提。”说罢,黄仁邪气的笑了笑。
“乱性?去你的!”范文慧啐了一口随即深沉道:“其实我已经不当你是外人了,能听我说说自己的情况么?”
“好,愿闻其详!”黄仁认真的道,他深知,很多时候,人缺少的便是一个默默的听众。
接下来,范文慧的声音幽幽响起,而黄仁则静静的听着,时不时抿上一口红酒。
“在弟弟十岁那年,父母因为一次意外,双双离开了我们,弟弟的病从小就有,几乎花尽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幸好,父母还给我们姐弟留了这么一套两室、能够遮风挡雨的小房子。从那时起,我便辍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