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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须有!?”
刑如意惊叫一声,自噩梦中醒来。只见月光白生生的照在床上,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辰。
“奇怪,我怎么会做了那样一个奇怪的梦?若是莫须有真能活到那个时候,倒真成了老不死的妖怪。”
刑如意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思忖着,狐狸与殷元还有老乞丐大叔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
那会儿,碍着云曦还在,她也没好向狐狸细打听殷元的病情,这会儿想起来,只觉得心中愧疚,越发的睡不着了。
正当刑如意开始胡思乱想时,突然响起一阵极轻的敲门声,就像是有个人在门外试探似的。先是一声,跟着是两声,三声,接着声音逐渐的紧密起来。
刑如意不耐的蹙眉,正想起身看看,那敲门声突然又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一个甜腻的声音:“如意姑娘可在,能否为兮儿开下门?”
兮儿!
刑如意猛地坐了起来。莫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竟念叨来了兮儿的鬼魂?
想起云曦描述过的兮儿的惨状,刑如意心中也有些不忍,她侧着耳朵听了下,见门外仍有异动,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前去开门。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了鹿大娘的声音:“何方小鬼,竟敢夜闯我如意胭脂铺?”
刑如意打开门,正好瞄见兮儿落荒而逃的一幕。她的容貌极美,但却不符合盛唐普遍的审美标准。
“鹿大娘,无须去追,我想我知道她是谁。”
“掌柜的知道?”鹿大娘挑了挑眉,看了眼院子中仍未散去的鬼气。
“她刚刚有自报家门。”刑如意伸了一个懒腰:“她说她叫兮儿!”
“兮儿?罗家的那个?”鹿大娘露出一个更为疑惑的眼神:“看来这冥府的办事效率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都死了多长时间的老鬼,竟然还在世间徘徊。徘徊也就罢了,还敢不打任何招呼的就往咱们胭脂铺里闯,是欺负咱们胭脂铺人少怎么的?”
“以我看,此事未必与冥府有关。”
“是与不是,掌柜的唤个小鬼上来问问就是了。若此事与冥府无关,就当大娘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些废话。若是跟冥府有关,大娘我倒是要去问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大娘别气,让如意唤个小鬼上来问问。”
刑如意说着,将许久都未曾使用的鬼牌拿了出来。
“今夜这事,我也觉得有些蹊跷。这兮儿就算阴魂不散,纠缠的也应该是罗家,怎么突然间找到咱们胭脂铺来了?且还能叫出我的名字来。我可不觉得,我与这位兮儿姑娘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话音才落,墙角便冒出一股黑烟,一上了年纪的鬼差自黑烟中蹒跚而出,一边走,还一边不听的咳嗽。
走到刑如意跟前,那略微有些驼的背弯了下去:“小鬼见过大人!”
“鬼差先生客气了!”碍于对方的年纪,刑如意说话时也多了几分客气。
“看您的年纪,在此地办差的时间也一定不短了吧?”
“回大人,不多不少,正好300年。”
“那您可认得兮儿?”
“兮儿?大人问的可是罗家那个不记名的小妾?”
“正是她!不知鬼差大人对她的过往可有了解?”
“了解,了解。当年去接她的那个正是老鬼。”
“那兮儿可如旁人所说,是被罗老太太下毒给毒死的?”
“是也,非也!”老鬼摇头晃脑的。
“是也是什么意思?这非也又是什么意思?”
“大人您刚到此地,有些事情不清楚也是正常的。老鬼只说一句,这罗老爷与罗老太太感情不好是真的,但与这叫兮儿的小妾也并非真的情深义重。”
刑如意轻哦了一声。
“如此说来,这兮儿的死是另有蹊跷!”
“也不能说是蹊跷,只能说这姑娘命苦,枉信了不该信的人,错付了不该付的心。”
老鬼一副十分感慨的样子。
“这罗家老夫人的确在兮儿的饭菜中下了毒,也的确是不想让兮儿生下她腹中的孩子,但她也的确没有想过要兮儿的性命。这不想叫兮儿活着的其实另有其人。就是这个人,偷换了罗老夫人给兮儿配的药。”
“这个人,总不会是云大夫吧?”
“云大夫?”老鬼疑惑的看了刑如意一眼:“也难怪大人您会想到他。的确,就他与罗老夫人的过往,以及他擅长医术这件事情上来说,他的嫌疑的确要比旁人大些,但在兮儿的事情上,云大夫却是冤枉的。
他不过是恰巧知道了真相,又碍于想要保护罗老夫人的心思才被某人胁迫,无法吐露真相,抑郁之下选择了避世。”
“鬼差先生这么一说,如意倒想起一个最有可能的人来。”刑如意看着老鬼绿油油的眼睛,说出三个字来:“罗老爷!”
“大人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