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大多已经枯萎,能发出这种香味的果木更是少之又少。这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殷元指了指常泰:“自然是从常叔叔身上来的!娘亲回来了大半天,难道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人虽是围着常叔叔说些拉煤牵线,女子倾心的话,但鼻子却在不停的张张合合,做着与刚刚娘亲所做相似的动作。”
刑如意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发现那股淡淡的味道的确是从常泰身上散发出来的。可她与常大哥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从未发现他身上有这种味道。可若不是自身携带的,就一定是外来的,难不成今日常大哥知道会有这么多女子来访,所以刻意涂抹了香粉?
这个念头才起就被刑如意狠狠的甩到了脑后。用殷元的话说,自从狐狸走了之后,她这思考的能力的确是在下降中,如今连这种不靠谱的推演都能想的出来了。
“我记得你说过,将军夫人与县令大人曾在我离开之后,到过胭脂铺。李茂是个小伙计,负责接待寻常的客人还行,像将军夫人与县令大人这个级别的,他势必会去询问你的意见。你虽人小鬼大,但在旁人眼中,始终是个孩子,就算你肯出去相迎,他们也未必会将你看在眼里。所以,你一定回去找常大哥。
常大哥因为朱氏的案子,曾与县令大人照过数面,且你又说过,常大哥与那位将军大人私下相交甚好,想来与这位将军夫人也是相熟的,所以由他出面,自是再妥当不过。依照这三人的关系,常大哥势必会与他们站的很近,也一定会说一些客套话。所以,身上难免会沾染到一些旁人身上的气息。
这县令大人,我也是见过的。寻常的官员一个,身上除了男子自带的汗臭味,就是那些俗气的胭脂水粉味。上次见面时,我便闻见这县令大人身上至少有七八种的香味儿,且香味参差不齐,由此推算其家中的妻妾必定不少。县令大人若不是治理后院有奇招,让众多妻妾和平共处,其乐融融,就是苦于应付,让妻妾们围着他争风吃醋,也因此仅一日之间,身上就混杂了多种味道,且十分的难闻。
但今日,县令大人是陪着将军夫人一道来的。出门前,必定是沐浴更衣,身上就算有些味道,也不可能如此的清新雅致。所以,这果木香应该是来自那位将军夫人。常大哥与将军私下相交甚好,与这位将军夫人自是不陌生。依照常大哥一贯待人的仔细,没准还会做一些诸如搀扶类的动作,衣物相撞,肢体偶有接触,这果木香便染到了常大哥的身上。只是,这香味儿未免留的时间也太久了些。”
“是久了些,因为这果木香不是寻常之物。在灵界,这香味儿也算是辨认敌我,寻找路径的一种手段。”
“灵界、辨认敌我、寻找路径的手段?”刑如意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这位将军夫人来历不凡,而围在我们铺子中的这些人,都是冲着那位将军夫人来的。只不过她们来时,将军夫人的车马已经离开,但因为常大哥身上沾了这些气味,所以她们误将常大哥当做了是她们要寻找的那个人……目的呢?”
“喏,这就是那幕后之人的目的!”
殷元说着指了指常泰,只见原本还围在他身旁的那些妇人们瞬间变了脸色,竟一个个从袖口中抽出了染有黑色物体的七寸木钉朝着常泰身上狠狠的刺去。常泰虽是学武出身,但眼下这种情况发生的太过突然,纵然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但还是躲闪不过,手背和身上都被刺了几道口子。好在,冬季的衣裳都厚,未曾伤及皮肉。
“常大哥!”刑如意急叫了一声,脚下正想移动,却被殷元的小手给紧紧的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