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到的结果是,白夫人早在半年前,就有意将这饺子馆交给自己的远方侄女打理,相关的房契也早就做了变更,是留底的。至于这新主人的身份,小的也打听了,是从神都洛阳来的,据说是相中了咱们这块儿地方,准备开个胭脂铺。”
“胭脂铺?”胡大顿了下身子:“这好端端的饺子馆,为什么要变作胭脂铺?难不成……”
“老爷多虑了!变作胭脂铺,大约是因为这新主人擅长这个。说起这新主人,老爷您想来也是听过她的名字。她姓刑,名如意,在神都洛阳与有着赛华佗之称的季胜堂刘掌柜齐名,是近一年来才显出来的女神医。在神都颇有些名望。她在洛阳,也是开胭脂铺的,名为如意胭脂铺。”
“就是之前你给老爷我提起的那个?”
“回老爷,是的!”胡福说着,凑近了胡大一些,“小的还打听过,这位刑掌柜,行事作风与那白夫人一样,都十分的怪异。所以小的疑虑,不晓得咱们经营的那些事情,这位刑掌柜是否也接了手。毕竟,云家那位老爷已经不在了,白夫人临走时,又没有旁的交代,那咱们那些赚钱的买卖,是要就此停下,还是要继续,老爷您这里也得给小的一句明白话才是。”
“你都说了这是赚钱的买卖,难不成因为那个老东西死了,白夫人不在了,咱们这钱就不赚了?”胡大说着,眼中露出一丝阴狠来:“要我说,那两个人不在了也好,以后这生意就是咱们胡大独大。井里头的那个你可去看了?”
“回老爷,小的来之前才去看过,与以往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胡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只是”
“只是什么?说一句话,都能说的吞吞吐吐,看来这些年,老爷我是白提携你了。”
“老爷莫气!小的刚刚只是想要问老爷,老爷可还要继续纳新夫人?”
“这些事还要老爷我另外交代你吗?老爷我怎么说,在这云家集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我这府中,若是没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夫人妾氏,岂不是让旁人看笑话。”
“老爷骂的是。只是咱们胡家的事情,外头传的是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胡福看了眼胡大的脸色,低声道:“更有些离谱的,说是老爷您克妻!”
“克妻?”胡大冷哼一声:“能被老爷我克,那也是福分!”
“小的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外头那些粗贱的百姓,未必能想的这么透彻。媒婆早前也传了话来,说是合心意的姑娘,不大好找。”
“此处不好找,难不成外头也找不着。爷就不信,大把的银子使着,宽敞的院子住着,还有人不愿意进来享清福。你去,多寻几个媒婆,告诉她们,只要寻来的人合爷的心意,爷给加倍赏银。”胡大说着,转了转脖子:“二爷那边的事情进行的如何?若是成了,咱们胡家的买卖只会做的更顺畅。”
“二爷这几日都窝在井下,小的早前去时,见二爷眉间略有喜色,想来这几日定有好消息传来。”胡福说着,将胡大搀扶了起来,又麻溜的去拿新的衣裳帮胡大更换。眼角的余光落到胡大肩头时,略微愣了一愣,然后趁着胡大不注意,将那一撮脱落的头发攥起,藏了起来。
胡大起身时,只觉得头晕了一下,后脑沉的厉害。
“等会儿让管家过来看看,爷总觉得这房子有些发凉,让他仔细的看一看,是不是因为前阵子下雨,导致这房舍有些潮湿。天冷了,让他别给爷省钱,把碳火多给爷整几盆。”
“爷放心,小的记下了。”胡福说着,忙又寻了一件厚实的外衣过来,小心的给胡大套上:“那爷今日要做什么?是去看二爷,还是出去散散心。”
“家中逢事,爷的心情自是郁闷的,你去翠红楼给爷预定个位子,听说那里新来了位姑娘,最是擅长唱曲儿。给她说,爷要听舒心的!”
“小的这就去给爷安排!”
“等一下!”胡大叫住胡福:“白夫人那个饺子馆,爷始终觉得奇怪。在去翠红楼之前,咱们先去那个饺子馆……哦,应该说是那个胭脂铺看一眼。”
“是的,爷!”胡福说着,退了出去,顺带将门又给带上了。
待合严实了门,这才轻出了口气,将衣袖中藏着的头发给拿了出来。
“每日里除了吃吃喝喝,就是贪恋美色,还净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难怪头发会掉成这样。”胡福略显恶心的将那头发丢在草丛中,又仔细的抖了抖衣袖,这才快步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