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的眼泪早已洒落满地,不住地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恒哥,她在哪里?我要去看她。”心缘上前揪住司恒的一条胳膊,使劲儿的摇晃着,却又喃喃自语道:“这不是真的,云妮儿姐她……怎么会这么命苦呢?”说完,继续抽泣起来。
“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也无力改变些什么,只需要尽快重新建立起她生活的勇气才是真的。”
“嗯,可是,她……我……我们该怎么做?”她无助得道。
“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冷静两天,等她情绪稳定了,我们再尝试去开解她。”司恒有些无奈得道:“都怪我,当时大脑却根弦儿,她都这样了,我还刺激她,没有顺着她,唉,都怪我啊……”他自责的抓住头发,痛苦地道。
“这也不能怪你。”心缘心疼得拉住他的双手,不让他这么折磨自己:“我们都知道云妮儿姐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人毕竟要对得起自己的感情,她所想要的,并不一定都是可以得到的。我看……现在最适合去安慰她的,就是若惜姐。”她沉思着道。
说到若惜,司恒的心又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心缘说得有道理,可是,现在的若惜,还是那个他所了解的若惜么?他没有答案。
见他没有回答,心缘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却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游弋不定,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正想继续追问,却听他道:“这件事情,让我好好想想,我们还是先去公司吧,那里的事情还比较多。而且,我们答应接下庆生地产那个广告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海天广告必须趁着这次机会尽快恢复起来。”
司恒强迫自己从恼人的私事中挣脱出来,将精力放在工作上,以排解内心的痛苦对他精神上的摧残。
心缘张了张口,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点头应允。
来到海天广告,司恒立刻给沈梦泽打了电话,询问关于庆生地产要制作的广告的相关事宜。沈梦泽也很痛快,答应上午就过来谈。
一上午,他和康为等人都为着此事忙碌着。在和沈梦泽的交流与沟通中,终于定下了初步计划。
尽管沈梦泽的初衷是为了帮司恒一把,但看到他们认真的态度和梳理出来的精彩广告创意提案,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找错人。这样强大和有战斗力的团体,实力绝对不是盖的,可惜还是没有逃脱出现危机的厄运,让她忍不住对其中的隐情更加好奇。
总算得到了相对满意的结果,沈梦泽拒绝了司恒邀请吃午饭的建议,匆匆离去。而司恒则回到办公室,借口昨晚睡眠不足,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里,拒绝他人打扰。
心缘心中明了,也不敢再去烦他,只好和其他人出去吃了午餐,顺便为他打包带了点回来,坐在总经理室外面的秘书台静静等候他醒来。
迷迷糊糊靠在沙发上的司恒,却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吵醒,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是海天广告的司恒,请问你是哪位?”他习惯性的自报家门。
“呵呵,小司啊,我没有打搅你睡午觉吧?”
“你是……姜老?”略一思忖,他还是判断出了这个苍劲的声音,温和依旧,还带着点威严。
“哈哈哈哈……小伙子不错啊,还没把我这老头子忘了呀。”
“瞧您说得,我怎么能把您忘了呢。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没忘?那为什么这么久都没给我打给电话啊?只怕刚才都是客套话吧。”
司恒一阵尴尬,赶紧道:“没有没有,最近公司事儿多,所以才没顾得上……要不我请您吃顿饭吧。”
“这可不象你哦,什么时候学会玩儿这套了?虚伪做派可要不得啊。”
司恒脸上一阵发烧,喏喏不语。
似乎察觉出了他的尴尬,姜老随即笑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最近工作压力大,公司的事情很棘手,你这小伙子心眼儿又好,舍不得员工吃亏……不过,总是一个人扛着也不成啊,会憋坏的。”
“您……都知道啦。”司恒很意外,但从姜老的话茬儿里,还是准确地作出了判断。
“是啊,所以我说你小子不够朋友啊,咱们不是老朋友了么,我也说过,有困难的时候就找我,可是你早就给忘一边子去了……”姜老语气不满得道。
“没有,瞧您说得,我没敢忘了您呀,这不是……唉,您都知道了,我就不解释什么了。您说现在海天广告的情况,甚至海天集团的情况,能不让我着急么。”司恒话匣子一开,忍不住对姜老大吐苦水起来。
虽然和这位老人的接触不多,但他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真诚,还有两人之间的某种默契。这种默契并不能因为年岁的差距而产生代沟,相反地,却有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
人往往就是这样。相识是一种缘分,而彼此之间心的交流,则更加是一种缘分。这种东西很微妙,也很悬乎。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