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瓜……你……你打我一顿吧,这些天,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我……我没法征求你的原谅,但……请你别恨我行么,我心里一直拿你当兄弟的。讀蕶蕶尐說網”旗杆儿说完,用牙紧咬着下唇,脸上的肌肉因为愧疚而颤抖着。
“靠,说这个远了,我不怪你。”司恒笑了。
“真的?!”旗杆儿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你要我原谅你的,我说不恨你,你又不相信,靠,你丫有完没完啊。”
“不……不是的丝瓜,你真的不怪我?”旗杆儿急切地拉着司恒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水。
“要说一点都不怪你,那也是扯淡,但既然你向我坦白了,说明你是真的后悔了,那我为什么还要怪你?”
“谢谢你。”旗杆儿终于哭出声来,像个伤心无助的孩子,用悔恨的泪水洗刷着自己的心灵。
“你的钱都还完了么?”
“还有三万,我……我把房子卖了。”
“哎”司恒叹了口气,道:“明天我拿给你三万,你把账都还了吧,记住,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嗯……谢谢你,丝瓜,你的钱我不要,我自己想办法凑。”
“不拿可以,以后就别找我了,咱俩就没什么关系了,就当从来不认识。”司恒故意板起脸来。
“丝瓜……我……谢谢你。”
“少TM说这些没水准的话,你丫还喝不?今儿晚上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老板,再来一瓶金六福……”
※※※
被喉咙里冒出的火烧醒,滋味的确不错,司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昨夜他记不清究竟是怎么回的芳华小区,朦胧中只是记得是乐羽童给他开的门,后来似乎还跟她说了些什么,然后的事情就记不住了。
扭头望着桌子上摆的一大杯凉白开,他抄起来喝了个精光,稍稍平息了胃里的翻腾。看着床下摆放的脸盆和枕头旁的毛巾,他想昨夜肯定没少麻烦乐羽童来照顾他。
苦笑了一下,他起身换了衣服,穿起了平日里最痛恨的西装,一切收拾停当,看了看乐羽童的房门还关着,心下感激,也没有打扰她,而顾若惜的房间似乎没人,也许她昨夜又没有回来,于是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去了公司。
今天,是他在海天的最后一天,一定要珍惜,为此,他才穿上了西装,想为自己的记忆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当顾若惜走过他身旁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对方的眼神里似乎有点自己捉摸不透的东西,但却没有多想,只是淡淡地朝她一笑,对方却扭过头离开了。
苏心缘一早也来过,她望向司恒的眼神,带着担忧和一抹柔情。对她,司恒心中只有哥哥对妹妹般的疼爱,他不想把自己辞职的事告诉她,也怕她为自己担心。
九点五十分,默默和大饼先后离开了,但却没有找司恒,他们还不知道今天他也要参加提案会,所以没想让他太难过,也没敢找他聊天。司恒心里知道他们是怕他想不开,那份兄弟间的情谊,在心底流动着。
当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默默和大饼都带着吃惊的神色,两人都站起身来,来到他身旁。
“丝瓜,你……怎么来了。”默默带着一丝忧虑,望着他道。
“你俩真不够意思,还说是兄弟,这么大的提案会我能不来参加么,你们也不叫上我。”
“没……不是的。”默默不知道怎么解释,急得额头直冒汗。
“好了,赶紧坐下吧,我可不想咱们三个人成为焦点人物。”司恒拉着默默,和大饼一起坐在了列席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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