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回归宁静,半空中,圣王老者若隐若现,如气化一般,恨恨盯着那紫色的“罗刹门”冷哼一道,随即消失在火海上空。
葵羽三人神识恢复,身体微颤,望罗刹门一拜:“参见灵母!”
罗刹门内电光闪烁,漩涡黑暗,传下一股不可抗拒的气息:“这圣王老头**腐化数百年,神识不灭,竟然凝聚成形。此番事不怪你们,将那叛徒带回来吧!”
“是!”葵羽暗松一口气,瞥向一旁伤心失魂的女子。
夙菱失血过多,面色惨白,肩膀留下的数道深痕烙入心扉,痛苦和后悔就像挥之不去的魔障,她只是失魂一般的呢喃着:“都怪我…!”
“哼!”葵羽再次摆出傲人的身姿,一抖黑色的乌发,“那小子本不必死去…你不但辜负了灵母的信任,更将儿时玩伴置于死地!如何不怪你!”
夙菱颤抖了起来,不是因为惧怕灵母的罪罚,而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不惧暴风骤雨,此刻起,她恨这个世界,恨自己!
“你做的这般好事,等着受刑吧!!”就连赤唳都如此淡然了起来,好像已经看到了夙菱被酷刑折磨的痛苦表情。
此时,半空一阵怒喝,宛若惊雷:“大胆狂徒,邵阳岂是你们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
葵羽闻声脸色大变:“糟了,阳傲天已至,速速离去!”当下扯着夙菱慌忙跳入罗刹门,紫色的虚影闪过,两人消失不见。
赤唳咬牙拽着失魂的沙蛟随后跳入,罗刹门“噼啪”作响,电光化作四道光蛇,急速旋转在漩涡四周,将罗刹门化作光球,“噗轰”一声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个精致的铜铸菱形物件。
一个嘶哑的声音婉转回荡在这片火海之上:“原谅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
一阵金光宛若天日坠来,祥云般的火焰纹刻深入灵器,‘火云金斗’上的五人表情森然,环顾这片寂静的深渊。
“侯爷!”名叫廉项之人递来一块紫色的菱形铜器。
“可恨!”阳傲天握着温度尚存的铜器,咬牙切齿,手上传来碎骨的劲力,铜器化为碎末。
深渊如旧,平平无奇,阳傲天闭眼,数道银色的气息蔓延开来,神识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在探向火焰小径深处之时,不由心中一震,神识快速回聚。
“火印石!”阳傲天愤怒无比,紧扣的牙齿“嘣嘣”欲裂,骇人的银色气劲犹如龙啸九天,居然使得整个深渊颤抖不已,廉项四人惶恐,何时见过侯爷如此。
……
邵阳,安神大殿…
阳傲天端立其中,虽然背对着群人,但凌人的气势和无比的愤怒之感,充斥整座大殿,令众人连呼吸都非常谨慎。
“哐”一声,阳傲天单掌袭向虎头金椅,众人随着心惊肉跳,好像击打在了自己身上一般。“近来诸事烦多,让奸人狂徒在眼下盗走了火印石,着实可恨!”
大堂之上鸦雀无声,炎月迟疑了片刻,斗胆谏言道:“侯爷,有一则大事,不知当讲与否!”
阳傲天转身,虎视四下,众人知趣而退。
炎月将身子俯的很低:“请侯爷降罪!”
“这是作何?”阳傲天不明所以。
炎月面有难言之色,跪道:“赵奎,被人杀了!”
“什么?”阳傲天一震,怒火再次冲顶而上,目露寒光盯着炎月,“是何人所为?”
炎月心神慌乱,理了理思绪:“属下暗中调查,种种可疑的行迹似乎是指向赵一龙!”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人呢?”阳傲天平静道,在其看来,炎月是一个不错的苗子,会将此件事处理的让自己满意。
这些话看起来面面无奇,但在炎月却听到了其中暗藏的怒意,随即不由颤抖了起来,“跑…跑了!”
“你…!”阳傲天怒意更盛,手中银光突现,隐隐映出了炎月苍白的脸孔。
炎月眼珠飞转,神识不断翻腾着线索,汗珠滴落在微张的口中,迟迟说不出只字片语。
“伯父!”犹如春风拂来的天籁之音将阳傲天手中的银光化去,一个清秀端庄的丽影从大殿后方缓缓走来。
阳傲天面色稍有好转,“诺儿!怎的不好好休息反而来此?”
炎月轻吐一口浊气,心知有救了,抬眼望向缓缓踱来的伊诺,眼神再也不愿离开。那道出尘化仙的影子自心中冉冉升起,充斥着整个神识,炎月知道,这道丽影只属于某一个人,和他这种身份地位的统领不能相衬,而他也满足于只是远远看着便好。
“嗯!”阳傲天清了清嗓子,瞥向座下,示意炎月可以退下。
炎月起身应向那道晶莹的目光,点头示意。
伊诺一袭白衣犹如青莲中的一尾仙鹤,亭亭玉立,额上的青丝仿佛三千细柳扫过剔透水晶一样的大眼,柳眉之下划出一道虹湾,朱唇含苞,令人神往不已。
仅仅一个照面,让炎月春风醉意涌上心头,如痴如醉。
“不知伯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