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是衡量实力的唯一标准,虽然那两名低头受骂的守卫年长炎月几岁,但此时仍卑躬屈膝,接受着现实带来的摧残。
不时,炎姬的身影出现在炎月眼帘,大概是看到了心中的女神,两名守卫的脑袋更低了。炎姬长相并不出众,引以为傲的便是一双修长的**,还有傲人的身姿,虽然年芳一十五,但在这名少女的身上看不出半分稚嫩,只能用成熟火辣来形容。
“又在耍酷显威?”炎姬一脸调侃,好像丝毫不怕炎月一般。
被胞妹在下属面前如此戏弄,炎月的颜面亦挂不住,只得低声喝退两人,两人回望炎姬时,火灼一般的脸上显出几分感激之意,依旧空有余味的在其妖娆的身姿上逗留了几眼。
“有什么事,待会再说!”炎月对炎姬很是不耐烦,转身欲走。
面对大哥如此模样,炎姬早已习惯:“我有重要情报,不听可莫要后悔啊!”
炎姬的品行在侯府是出了名的刁钻,如果不是仗着炎月这个大哥,估计早都被辞出侯府了,“又来寻我开心不是?这会真没空!”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炎姬轻笑一声,摆出一副高昂的姿态,道:“真不后悔啊?事关…火麟剑!”炎姬刻意加强了末尾三个字的发音。
三个字犹如定身术法一样,令炎月浑身一颤。此剑乃邵阳之宝,从上古传下,怎奈侯爷一时疏忽反被盗走,而侦破大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邵阳侯府统领的身上。
“火麟剑?!”炎月似有不信,重复道。
见炎姬重重的点了点头,炎月放下统领的架子,以长兄的身份软磨道:“方才为兄言语有失,还望妹妹莫要怪罪才是!”
炎姬一阵得意,继续调侃道:“什么情报?我,突然…忘了!”
炎月心知炎姬刁钻,并不会放下架子,再次求饶:“好妹妹,我真错了,下不为例!我保证!大不了将娘亲留下的‘玉如意’送你便是!”
炎姬一震,当下面如花开。这个玉如意是炎氏三兄妹的母亲——鲍氏所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物件,炎姬从小到大要了多次,也未得逞。“真的?!我可没强迫你啊,呵呵。”
看着炎姬得意的神情,炎月再次无奈摇了摇头。
“嗯,哼!”炎姬清了清嗓,问道:“火麟剑是何时丢的?”
“你不明知故问吗?三个月前!”炎月见状,再次不耐烦起来。
“那盗剑的小卒何时抓到的?”
“昨日!”
“好!”炎姬露出得意的面容,犹如沐浴在朝阳下的花朵,“今日是什么日子!”
“邵阳武会!”炎月眉头紧皱,当下不耐烦起来:“我说你说点有用的吧!”
“你急什么,下文就是!”炎姬一脸不快,不屑道:“火麟剑的被盗,其实是和火印石有莫大的关联,背后定有一个大大的阴谋!”
此语一出,炎月怔在原地,火麟剑被盗,乌四来犯境,火印石之危,这三件如此明显关联的事,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可以说火麟剑的被盗和乌四来犯境皆是为了火印石而来,他们背后有着一个强大的组织,而这个组织忌惮火麟剑的神威,而使诈盗走宝剑,又选在邵阳武会之日令乌四前来拖延时间,好让另一批人马前去闯火云殿,其实根本的目的就是火印石!那么取走火印石之后呢?
“糟了!”炎月如醍醐灌顶猛然惊醒,顾不得做深入的推断,飞也似得化作一阵风,直奔侯府大牢。
“娘亲的玉如意!”炎姬在后方大叫着。
侯府大牢,寂静而森严,邵阳氏在雍州之地声望很高,并不是他们拥有坚不可摧的军队,也不是因为一方诸侯,而是他们与人为善,亲民如子。平日里大牢并不关押犯人,只因为火麟剑被盗,从今日起这里便有了一位犯人,重犯!此人名叫赵奎,是侯府督管赵大龙的亲戚,赵大龙管理着整个侯府的下人,包括看家护院等等。
“赵奎!”炎月走下幽暗的大牢,脚步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响音。但是大牢里静如幽冥,并无人作答。
大牢的石阶约有百级,狭窄而悠长,此刻炎月却走的如此费力,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炎月心中一阵蹊跷,脚步加快了些,再次唤道:“郭二猛?”
郭二猛是负责大牢的守卫之一,今天轮他值守,但仍然没有回答。
炎月心头一惊,郭二猛平日里最为可靠,对炎月的吩咐没有不从的,今日有要犯才安排他值守,此刻不见回话,九成是出了什么岔子。
于是脚下飞也似的跃下二十多台阶,眼前的一幕震惊了炎月的双眼,值守的两名守卫已经惨死,是被人从身后用利器抹去了脖子,致命的伤痕入颈三寸,一刀而过,甚至还能看到死者脖颈断裂处同血水溢出的食物残渣。
炎月看了看桌上的小菜,内心无比震惊,何人竟然如此大胆。当他猛然看到牢笼中的赵奎时,他彻底惊呆在原地,牢笼中的扯拽之痕惊心怵目,赵奎脑袋歪向一边,吐着长舌,脖子和牢门被一条麻绳紧紧连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