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云翳所言,众人久久没有言语,都陷入沉思之中,九黎族早在百余年前便开始谋划,或者说这场谋划根本一直从未中断过,究竟在谋划着什么,令众人不得不静心沉思。
风宇恨恨道:“又是九黎族!”
“这位小友识得九黎族?”云翳惊讶询道。
“他们烧杀劫掠,毁我村庄!此等灭族杀亲的血海深仇如何不恨?!”
但见风宇凭空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立即有一人出现,将其生吞活剥了去。
云翳尽看在眼里,嘴上却缓道:“恩怨本尘,是非云烟。血海深仇固然事大,但仅凭各位如今的实力,即便是找上仇家,亦只是枉送性命!”
听罢,风宇像是被当头棒喝一般矗在原地,是的,即便是去了,也是送上自己的命。但上面的话由云翳说出来,难免有些不合情理。
氛围尴尬,几欲冷场,风宇下不来台,只得激怒道:“但总好过你们,终日藏在这里安享天伦,坐以待毙!”
说完这句话,风宇并未感觉有何不妥,因为那是翼人的现状,是懦弱,是逃避。
那云翳听罢,不但不怒反而大笑,还是将风宇处在尴尬的位置,只是不知为何尴尬。但听云翳叹道:“小友有这种斗志当然是好,我与你们身处不同,所肩负的责任亦不同,如此罢!”
风宇更是不解了,族人被屠,至宝被夺,被追杀的无藏身之所。你自己不图进取,反而带着族人在这里颐养天年,这是一种什么责任。
面对风宇疑惑的眼神,云翳并不在意,而是从怀中拿出一物递给风宇,道:“这位小友手掌阔达,眉间刚毅,一看便是专攻箭术。我亦别无它物,这里有一部《惊天羽录》,上面所记载的,令你受用不尽。”
风宇惊讶的接过《惊天羽录》,看向一旁的重吾,其满脸不悦,但在族长面前亦没有说做什么。
古老的皮革,摸在手中很是舒服,遂信手翻倒着。《惊天羽录》前半部记载了一些精品良弓的资料,后半部则是一种古老箭术的招数和口诀。
风宇现下虽然突破了限制,御气等级能够凑合着应对一些状况,功法也只有疾风步,如果真的在一场同等级的战斗之下,那么他只有拖着一尾蓝光逃跑,并没有攻击的法门。如果能对这《惊天羽录》加以时日的修炼,当然会让进攻的能力更进一步,有了这部秘籍,以后便可一攻一退,左右兼顾。
将其收入玉盒后,风宇赶忙谢拜云翳,但对自己方才的言辞,却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明白了,云翳是让他有朝一日使用这《惊天羽录》,多杀几个仇家。
可风宇没想到的是,这《惊天羽录》是翼族至宝,就连重吾曾经向云翳求了多次,也未曾得到此物。这个外面的毛头小子在云翳的眼中,竟如此被看重,重吾此刻倒觉得有些后悔了,不该引他们前来,在这之前应该放他们前去。
云翳摆手道:“老夫也曾年轻过,有过你的这般年少轻狂!呵呵,这部《羽录》是翼人先贤游历九州时的所记,以及功法上的精进,翼人擅长射箭,对身法要求很严,倘若一般之人,老夫定然不会给他。这位小友一看便是修炼身法略有小成之人,宝剑赠英雄,希望这部《羽录》能发挥其应有的光芒。”
风宇听罢,又深深俯下,感激之言此刻到了喉咙边,却也觉得有些多余。
云翳欣慰的点了点头,遂转向石常道:“还请这位故友内堂一叙!”言罢做一邀请,在临近内堂时又回身说道:“重吾当好生款待各位,属老夫失陪!”言罢和石常向内堂而去。
重吾纵使心中万般的不情愿,但族长所命,他亦不敢不从。“啪啪”拍手间唤来数名下人,命其端上菜肴。
这些珍奇的菜式在风宇这个吃货面前,都没有《惊天羽录》更加夺目。令人爱不释手,抚摸着羊皮卷,其上发出的油光,让人不得不想到云翳也是这么温柔的拂过无数次了,此番忍痛割爱,纵使谁都会心痛,一股敬意悄悄的在内心油然而生。
羊皮卷后半部记载了五门箭法:落雁式、流星式、地裂式、惊天式、混沌式,其中前两门要领下方皆写着:非‘五脉青永’而不能修行,中间两门写着:非五律以上者不能修行,而最后一门却无字记载,让人很是费解。
细看其中四式:
落雁式:引气脉于弓身,集于箭后,弦微满,再引气脉成线。箭出,可御气控箭,以应万变。
流星式:搭箭数支,以气脉引向箭身,弦满而发,快如流星,随意而发,可百步穿物。
地裂式:以气脉之力化箭,半弦入地,意念催动,可于地下穿行,令来者防不胜防。
惊天式:以全身气脉化箭,满弦向天,手结天地、二四印,箭分万天之火,数丈之内,顷刻全无。
以上四式看似犀利无比,但个中有着不足弥补的缺憾,如学习之人能深悟以上四式,将终生受用不尽。
……
内堂,阳光透过天然形成窗格的树枝,星辉点点。云翳看向一脸方正的石常,道:“你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