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无定日,目无思索。怎可高攀公子千金之躯,虽然时下有所困惑,如能隐忍奋发,将来亦不失为独当一面的英雄豪杰!”须眉道人缓缓道。
后胤施以长礼,谢过道人,望着满天星斗,好像人生无数个难题一般压顶而来,叹息一声,追赶伊诺的背影而去。
现下就只剩下木讷的风宇和道人了,风宇渴望和道人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开口。若转身离去,是有些许遗憾,内心难免空乏无力,更重要的是困惑,是无助。
“须眉道人。”风宇试想着打破尴尬。
怎奈须眉道人拉起阿布的手转身便走,这可让风宇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因为白天里自己无理的调侃?小时候自己在村落里便是如此戏弄村民的,可过后被戏弄之人又会和颜悦色面对他,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
“道人,请留步!”风宇骨气勇气,急切的想询问那个内心深藏的问题。
“哦?”须眉道人转身,不解看向风宇,“小友有事?”
“我想…”
“小友莫要开口,你想问的,我无以为答!”须眉道人没入暗处的身影,看得出正在安慰躁动一时的阿布。
一阵空虚过后,风宇还是喊了出来,“那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世本无事,庸人自扰;清,它自清,浊,它自浊;顺心去吧!”一道回音响在黑暗之中。
夜,黯然,无月,有星眨眼。
风宇默念着那句自己理解不透的话语,躺在床榻之上,久久不能寐。
……
晚风吹拂着姑娘的青丝,透着楼阁眺向远方,须眉一道的话语久久萦绕在侧,不能释怀。任谁一生又不是在得失之间追逐,昼与夜尚且一间思量,更何况这茫茫天地中的渺小人类…
……
翌日,巫史府上,众人齐聚,场下舞乐升平,何其热闹。
谈吐间,后胤命人从后房拿出一物。
而正将一只犀牛杯把玩在手中的风宇,即刻愣在原地,满脸的欢喜之色难以掩饰。
那是从石常哪里得知的,一把天外飞石所铸的精弓,鎏金合铜锻造,其名龙吟。在相府的灯光辉映下,那把龙吟弓看上去更像是一尾跃跃腾飞的蛟龙,湛蓝铁青的弓身外,层层铜鎏金像片片鳞甲一般夺目非凡。但如此美器,亦有它失色的一面,那便弓身中空的部位,哪里曾有传说中的千年楠木。
风宇难掩喜悦,轻抚谢过,在手中玩弄半晌,看着空洞的把手处,心想:如果那千年楠木还健在的话,该是一件多么趁手的神兵。可现下少了一股力道,使得箭发而无力,可惜!世间诸般美好事物,正因为有了缺失才变得那般迷人,令人欲罢不能,可能这便是缺憾美吧。
风宇双眼盯着弓身镂空位置揣测许久,目光火热,总觉得这里应该可以和自己的某件物品完美相衬。遂从百贮玉盒中拿出木弓,去掉弓弦,将弓身随意放在镂空位置,结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和龙吟结合在了一起。
试着拉把弓弦,但听“嘭轰”一声,比原先架空的呼啸声更为低沉,爆发力瞬间提升许多,一边的众人见状,不得不连连称赞风宇的机智妙用,又同时恭喜他终于觅到一件趁手的兵器。
看着加工过后的完美体龙吟,风宇爱惜有加,低吟道:“既然名为龙吟,而我这木弓又是铁树做制,干脆就称为‘铁龙吟’吧!”抚摸了片刻,在铁龙吟的两端风宇注意到了两边各有着三个凹槽,遂心想:这把宝弓的故事绝对没有铁匠所说的那样简单,这凹槽之上定有物件相衬才对!
见得风宇如此喜欢,后胤也更为开心,招呼一众人等就坐,巫史后土此时从内堂携后宸而出。舞姬、下人知趣而退,众人端正,皆上前宣礼。
后土摆手,重心长道:“此番前去,路途险恶,生死难卜,还望各位小友以社稷为重,某事在人,成事亦在人。我相信,来日功成之时,诸位封侯加爵,光宗耀祖,是何等的风光!在此老夫略备心意,还望诸位收下!”言罢挥手示意,身后几位下人仓惶而出,木盘之上端了些许铜贝和食物,还有一些常用的药品丹丸。
众人急忙接过,拜服谢礼,遂进入宴客厅,共饮同餐,一时间,相府声乐琴鸣,那是征途前的凯歌,徐徐绕在高阳上空。
……
酒饱饭足,后土起身道:“时日不早了,昨日我已飞书邵阳,傲天兄定不予你们为难,你们且先往幡魂山取火印石,其余印石,我已吩咐下人分布九州四下探寻,但有消息即刻报于你们!”
“去幡魂山的途中,上卿贤侄路途熟悉,跟随他前往也可少掉许多不必要之麻烦!还请贤侄与傲天禀明缘由!”阳上卿随即颔首,众人起身谢后,拿上辎重,即刻动身拜辞后土。
后喆见众人远走,这才从内堂闪出,站在后土身后,阴沉道:“父亲就不怕后宸、后胤中饱私囊,继而与父亲您反目?”
“哼!”后土阴着脸,冷道:“两个乳臭未干的畜生而已,他们那些斤两,为父岂有不知?他们的狗胆还没大到这种地步!如今且命他们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