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们一家都来偿我的命!因我死的很冤,现在已化为厉鬼,若不寻人偿命便不得投胎转生。”南宫允见肥头支吾,便再吓唬他道。
肥头闻此,身体接连打了数个冷颤,方才急急道:“不要!我……我说就是!”跟着他停顿了片刻,似是整理思绪又似是在给自己鼓气。“那天我在饼店见你打伤了这许多人,心中害怕便逃了出去,本想赶到玄武镖局报信,可……”
“可就怎样?继续说下去。”南宫允本只想打听玄武镖局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却见王肥头神情如此反常,话头又是从好些日之前说起,立刻觉察出其中定有大问题。
王肥头被他一喝,惊吓的赶忙再开口道:“可却发现本应人来人往的镖局却已格外冷清,且大门紧锁,门外也无镖师把手。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就从‘暗道’进了去。”
“什么暗道?”
“哦!平日金世杰被管教的很严,他为了能偷偷出来玩耍,就在镖局西山头院墙下的隐蔽处挖了通道。我便是从那里钻进院中的。”
南宫允听到这里,心想:那时自己正同金世杰在饼店周旋。与他爹比武并将其打伤也是发生在转天,那玄武镖局人去楼空的怪事就非发生在那天才对。怎这王肥头要同我将这些?
正想着,他就又听王肥头接着道:“到了院内我才发现也是空无一人,便要进正房再去寻。可刚到屋门前,正听偏屋中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是俩什么人?”南宫允警觉问道。
“其中一人的声音我听出是金世杰他爹金总镖头。另外一个人我就不识得了。”肥头立刻答道。
南宫允稍作思考,心中便有些怀疑那另一人或许为赵无命,便跟着问道:“你可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当时我心里正急饼店的事,未曾仔细去听。只隐约听到什么‘漕船北上’,什么‘比武招亲’的事。”肥头答道。
南宫允听到漕船北上几字,心中不禁惊道:难道会同宋天一那条偷运西南二圣的漕船有关?但转而又听到其说‘比武招亲’,便更是不解起来:漕船北上与比武招亲有何关联?这又是谁家女子要招亲?带着这般疑问,再开口问道:“后来呢?你可见了屋中那另一人?”
王肥头忙摇头道:“我刚要进门,就被偏屋中的人发现。我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全身立刻僵硬起来,跟着五脏六腑都似结冰一般。感觉就好像……就好像被你打伤的那次一样,只更加的痛苦。”
南宫允知其定是被魔功所伤,因只神踪岛会有如此阴寒的内功。以此推知,他觉得那与金总镖头谈话之人应不会是赵无命,他可无如此深厚的魔功。那么这人就必然是来自神踪魔教。且金总镖头屏退了所有下属还紧闭了大门,他二人所谈必是极其机密。
“他竟然没有杀你?”南宫允素知魔教嗜杀人而不伤人。这王肥头既撞见了二人密谈,便没有不被杀人灭口的道理。
王肥头脸上立刻显出痛苦的神情,跟着答道:“当时我全身如同被撕裂一般,头脑却还好使。他们的谈话我也能听的清楚。袭击我的那人以为我已被其所杀,所以他将我打倒后还同金世杰的爹说要找个地方把尸体掩藏起来才好。”
南宫允听此心中再起疑云,暗想:既此人是魔教高手,不应连人是否已死都发觉不了。但他转念再一想,心中了然:对了!定是因我曾给王肥头施用行针排解寒毒的缘故。那日所用的是缝衣粗针,扎入穴脉所产生的效用自要比纤细的银针强的多。当他再次被魔功袭击时,施针后的效用还未曾消失,加之那魔教人定过于自信,是以他才能捡回条命来。
“然后呢?”南宫允想罢,又问道。
“后来我被他抗进了后院柴房。不知在痛苦中煎熬了多久后,身上寒冷才逐渐减轻,但仍不得动。再后来,我就听到前院传来了打斗声。”王肥头继续说道。
南宫允知其所听到的打斗声必是东来山庄与玄武镖局的那场争斗。便也不去多想,跟着又接连问道:“金总镖头在那场打斗中被我所伤,后来他是死是活?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还有就是金家满门都去了哪里?”
王肥头被他问的有些懵,又理了理思绪,方才一一答道:“金世杰他爹被你打死了,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在镖局中我逐渐恢复知觉后,那里已成了座空宅。我便自行回了家。”
“这就奇怪了!玄武镖局的镖师少说也有三四十名。金家出了如此大事,怎谁都不来?对金家的行踪也都不闻不问吗?”南宫允不解的再问道。
“听我爹说是镖局来了金家亲戚,阻了众人为金世杰他爹吊唁。他家那些亲戚只简单将金总镖头埋葬后,就带走了金世杰。至于去了哪里就谁也不知道了。”王肥头如是答道。
“金家的亲戚?”南宫允心想这位‘亲戚’恐怕也应是魔教中人,不禁有些惊讶玄武镖局竟也会同神踪魔教扯上关系。
“我爹也不相信他们会是金家的亲戚。但那些人各个武功高强,我们得罪不起,便未敢多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