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心中暗想到:难道这南京城中,谁家也有这等宝马良驹?
正想着,那父子二人便经过他的摊位前。只听马上的中年人‘驭’的一声,驻足下来,眼光不停打量着南宫允背后的那匹老马。而也就在这时,二人所牵的那匹马驹突然焦躁起来,不停踏着四蹄踢踏转圈。
南宫允是骑过屠灵儿那匹踏雪无痕的,此刻见这状况,心中不禁又是一动,想到:这马驹不会正是屠灵儿的踏雪无痕吧!此刻它认出了我,方会这般焦躁。
但不及他多想,就听马上的中年人开口向他问道:“小子!你这马是要卖的吗?”
南宫允听他此问,猛回过神来,答道:“对!对!这位老爷,我这马就是要卖的。”
“几两银子肯卖?”那中年男子跟着再问道。
可还不等南宫允报价,就听中年男子背后的少年不悦道:“爹!你不会是想让我骑他这毛都要掉光的老马吧。”
“谁让你今日非要把它牵出来?”中年男子说着,伸手一指那马驹。跟着又道:“这马性子烈,说你驾驭不了你偏是不信,非要骑它去打猎。为了弄它,竟耽搁了一上午的时间。”
“那我也不骑他这匹老马。”少年长相也十分白净,只是双眼中尽是暴戾的眼神,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难道你要跟我一直骑在一匹马上?”中年男子提高了声调,有些生气的说道。
他身后那少年见此,虽未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阴冷下来。
“你莫要看它老了些,但毕竟是匹战马。今日去打猎,你骑它也是绰绰有余。”中年男子见儿子未再回答,也缓和了语气说道。
南宫允见他竟看出自己这匹秃毛老马以前做过战马,知其也是个相马行家,忙指着二人身后的那马驹说道:“这马怎比得过公子的坐骑。你看这马驹全身乌黑,四蹄雪白,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来自波斯的宝马‘踏雪无痕’吧。”
马上那父子二人听南宫允这般说来,皆是身躯一颤,显是十分的惊讶。“想不到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竟有这般见识。不错这正是踏雪无痕,你眼光不错。”
“哪里!哪里!不过,我听说这宝马可是十分难得,在波斯都极为罕见。不知这位贵人老爷是从何处得来?”南宫允故意套话道。希望能以此确定此马是否就是屠灵儿所有。
然而,他毕竟年轻,在人情世故上还稚嫩了一些。那中年男子听他此问,立刻警觉起来,再不提‘踏雪无痕’的事,转口就又问道:“你这老马要卖就快些报价!不卖,我们还要着急赶路。”
南宫允心知对方已有了防备,继续追问反而不好,只好随口答道:“六十两!”
“什么!你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匹老马竟敢要价六十两。”那中年男子惊呼道。
“您也是相马的行家,刚不也看出这是匹战马吗?老是老了点,但脚程绝对不差。”南宫允跟他讨价还价道。
那男子听此,微微一笑,探手从怀中拿出两锭银子,说道:“我就出四十两。你若卖就把银子拿走,不卖就还在这太阳底下晒着吧。”
南宫允在太平镇买来此马就是花了四十两,现在能再四十两出手,不亏不赚,当然能够接受。便上前一步,探手将银子装入自己袋中。而那父子俩也就一人一骑,继续朝出城方向去了。
南宫允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计划着:那马驹既叫作踏雪无痕,想必就是屠灵儿的坐骑。但怎会就落入他们父子手中,难不成是三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