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茶几旁自斟自饮喝着壶美酒。
“你终是回来了!这些天怎都没在漕帮见着你的面?”南宫允询问道。
“我到码头呆了几天。”宋天一说罢,便从随身药箱中拿一只粗陋的陶罐,跟着说道:“这是给你炼制的雪蛤冰蝉丸,明日你一同带走。”
南宫允先听他说去了码头,心知是探望西南二圣去了。又见其拿出药罐来,嚷着要自己离开,便觉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宋天一又开口问来:“我留给你的《医案甲乙经》,你可收好了?”
“早都背下来了。学的也已都差不多了呢!”南宫允若无其事的答道。
宋天一只道他是大言不惭,心想:我这《医案甲乙经》就算是当时名医来学,没个三五年都学不到皮毛。你这小子仅看了几日就说差不多了,真是不知什么叫天高地厚。
“你既然这般说!那我问你,伤案甲篇中五脏损伤是何表现?”宋天一有意为难南宫允,如此问道。
“心伤:气息急乱、肌痛眩晕;肝伤:面色蜡黄、虚脱无力;脾伤:内血外溢、四肢逆冷;肺伤:眼青唇紫、腰酸背沉;肾伤:手足腹中,心肺骤停。”南宫允想都不想,一口气答出。
“背的挺熟嘛!若是肝伤应如何急治?”宋天一紧接着又问道。
“足厥阴肝经,其上十四穴,肝伤肝经伤,穴阻经不畅。内功强者,以丹田真气游走要穴;弱者,辅以行针。”南宫允仍可流利答出。
宋天一见他这般熟练,心中震惊可想而知。忙又连续问了《药案》、《经脉》等各篇中一些问题,但皆未难住南宫允。最后,他不得不长叹一声,说道:“我宋天一还道自己是医道的奇才,春秋的扁鹊、三国的华佗都不曾看在眼中。想不到今日跟你这小子一比,简直是朽木一块。”
“你总算是相信了吧!不过我还是要谢你,能将如此本事教授给我。这书也是时归还给你了。”说着,南宫允便从床头将《医案甲乙经》取来递给宋天一。
宋天一却摇头不接,说道:“我宋天一能有你这样的传人,一个也就足矣!留着这书将来也不会再用,还是你留下好好钻研吧。”
“其上内容我都记在了心底,留着也是无用。”南宫允跟着说道。
“那就烧了!”
南宫允听他说的甚是坚决,心想:既然你不肯收回,那烧掉也太过可惜。若云姑娘跟我一起学了这多日,看样子对此也很是有兴趣,不如就送了给她。想到这里,便也就将书重收了回来。
“明日你去南京不要再走水路,改由陆路去吧!”宋天一再说到让他尽快离去的事上。
“可小姑姑还未来找我?”南宫允立刻说道。
“恐怕她来不了了。”宋天一跟着道。
“怎么?小姑姑出事了?”南宫允闻此,心中立刻一紧,说话都有些颤抖。
“那到没有!只她昨日出现在漕帮船阵中,被玄刀门的人发觉了行踪。再加之十里楼发生的那档子事。今天无论漕帮总舵,还是赵、毛、马、屠等人都在城里城外加派了人手。恐怕你小姑姑再没机会入城打探了。”宋天一如是说道。
南宫允听此,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转念又突想到:既这样,我何不邀若云一同上路。
正想着,就听宋天一又说道:“你脸上那羊皮面具也带了有几天了,到了该摘下来的时候了。若时间再长些,恐真就要伤了面上的肌肤。”
“摘了面具?那我明日如何出城?”南宫允早已习惯自己这副丑样子所带来的方便,一时还真不想恢复本来面目。
“明日你就坐我的马车!我送你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