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允本以为被称作圣姑的天灵阁五位执事即便不是老太婆也该是年纪很大的半老徐娘。却不曾想,他上车后只见车内端坐着位年不过二十的美貌姑娘。不禁心中暗惊:她便是金芝和童飞燕口中的小姑姑?
因她头上并未遮盖面纱,是以南宫允看的真切,只见其生的眉若远山,面如桃花,唇红齿白,那里像什么江湖人人尊敬的武林前辈,分明就是位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嘛。
天灵阁小圣姑见南宫允上了车便直勾勾盯着自己看,面孔便板将起来道:“你这孩子净盯着我看什么?”这话虽说的严厉,但其心底却是被南宫允看的十分受用。
莫要看这姑娘在外被称作天灵圣姑,年龄不过只比南宫允大了不到十岁,是天灵圣姑中年纪最轻的,所以天性中还是少女情怀,不仅爱美更喜人称赞。且这称赞还是来自于南宫允这样的小孩子,那就更显真情。况且她自幼在燕北峰天灵阁长大,日常接触之人鲜有男子。现在与南宫允同乘一车,心下不禁产生好感。
“我不知……不知……圣姑前辈竟会这般年轻。”南宫允被问得呆愣,顿了一顿才忙将目光从她脸庞移开,尔后喏喏答道。
“那你觉得我该是怎样?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吗?”圣姑又开口说道,声音如铜铃般清脆甜美。
“是……”南宫允顺口答道,随即发觉失言,忙又改口道:“不是……”
“到底是不是,我都要被你弄糊涂了。”圣姑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微笑说道。
南宫允见这小圣姑的脸色一会阴一会阳,也猜不透她此刻到底是喜是怒,更不知如何作答。
他身旁的金芝见此,呵呵笑道:“我小姑姑今年正值双十妙龄,你怎能说她是个老婆婆。”
“我没说圣姑是老婆婆,只想不到竟是位如此年轻漂亮的姐姐。”南宫允立刻辩解道。
“金芝你这丫头,怎能将我的年龄随口告诉旁人。”那小圣姑瞥了一眼金芝,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她又听南宫允称呼自己为姐姐,心中虽欢喜,但仍拿出一副前辈的口吻对南宫允说道:“还有你,这般没大没小,怎能叫我姐姐?应与他二人一样唤我作小姑姑。”
童飞燕听他三人说话,脸上也微微露出笑意,却并未插话,而从自己随身包囊中拿出了一块米饼递给南宫允。
南宫允已是饿极,接过米饼,来不及称谢就大口咀嚼起来。白嫩嫩的米饼松软香甜,眨眼功夫就被他吃的连渣滓都不剩。
这时就听南宫允脚下“嗷嗷”几声嚎叫,原是风林火狐的肚子也饿了,见主人大吃大嚼竟没自己的份,自然不满的嚎叫起来。
南宫允见此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童飞燕。
童飞燕会意,再从包中拿出两块米饼,一块递给了南宫允,另一块则捏在手中去喂风林火狐。
“表姐,你把干粮都给了他们,我看你今天吃什么。”金芝见此,扁着小嘴说道。
童飞燕淡淡一笑,道:“反正再过几个时辰就到扬州了。况且我现在也不饿。”
南宫允这才知道,原来童飞燕将自己的口粮都让与了他和风林火狐,不禁感动道:“童姑娘,你人可真好!等到了扬州,我请你到‘落樱轩’,算做报答。”
“哎呦!原来你只知表姐好,却将我和小姑姑抛在一旁,看我不现在就将你赶下车去。”金芝听南宫允要请童飞燕吃大席,佯作不满的说道。
“怎么会呢!你与小姑姑当然也要同去的。”南宫允此刻已是改口称呼这天灵小圣姑为小姑姑了。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一顿好饭恐还不能表你心意吧。”金芝又说道。
“那还要怎样?”南宫允边问边想:难道天底下的女子都是这般伶牙俐齿?那杨无媚如此,屠灵儿如此,现在这金芝也是如此!
金芝仰头想了想,方又道:“我一时还想不好,等想好了再同你讲。”
南宫允听此无奈摇了摇头,又想:金芝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将来不知会让自己做出什么事来。但仍应承下来道:“好,我答应你。等你将来想到了就告诉我,我一定做到。”
吃完第二块饼,南宫允肚腹中就舒服多了,身上也觉有了气力。这才向那小圣姑施了一礼,问道:“不知小姑姑想问我些什么事?”
她们天灵阁虽位列天地玄黄四门之首,但却从不过问武林中事,行事也少有外人知晓。此行若车中是其他几位圣姑,恐怕谁也不会将南宫允邀上车来。偏这小圣姑是天灵五圣姑中年纪最轻,心性最是好奇的。她平日就喜欢离山出游,是以只要天灵阁有事外出,皆由她包办。
今日在官道上偶遇南宫允,她不禁想到瘦西湖畔的那些谜团。尤其是见当日已奄奄一息的南宫允,如今却好如常人,更忍不住心底好奇,于是就邀他上车一问。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小圣姑听南宫允先开口,也就跟着问道。
南宫允笑笑,伸手指着趴在脚边的风林火狐,答道:“我中了魔教丰满仓一掌后,身上又疼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