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更是惊异,议论之声骤然而起。
地藏寺主持慧可禅师历来知道清虚为人,暗想他这般做法必有缘故,便也开口问道:“真人!缘何如此,可否告知?”
清虚真人也不隐晦,便如实将自己如何出庄,如何来到这里,以及在村中所见一切一股脑全道了出来,最后谈及自己之所以要大火烧村就是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断了获取魔教圣物的念想。
南宫允听得全村六十三口悉数死于魔功之下,脑中轰然炸开。自己以前确是日夜想要逃离这里,永不回来。而如今村子是荡然无存,心中反觉伤心失落。
这时,又听清虚真人继续说道:“贫道之前在瘦西湖畔,跟大家说了谎话。十年前我将此子送与那樵夫时,的确注意到了其身披的那件白绒披风。”
说到此处,清虚抬眼看了队前南宫允一眼,见其此刻行动犹如常人,脸色微变暗道:此子全身经脉尽被震断,即便其身赋乾坤经络,也必会落下或多或少的残疾。怎短短不过一日,他就如痊愈一般。
但眼下也容不得清虚深想。众人闻听他见过那魔教圣物,又是阵窃窃私语,显是众人心中都对此皆是十分关注。而其中的赵无命、杨无媚夫妇更加上心,听到这里,不禁又对视一眼。
赵无命心中想到:此事果与他黄衣观有着莫大的关联。便紧跟着开口发问道:“清虚真人的意思是否说那魔教圣物仍在你黄衣观中?”
清虚真人并未直接答他,而是向众人说道:“当年贫道并不知那便是魔教圣物-淳风天罡功。只觉白绒披风的年代甚是久远,可其上绒毛好似全新,分毫不曾脱落,心中便起了疑,顺手将其带回观中。”
“啊!原来真是在你黄衣观中。真人可是将我们大家瞒的好苦。”赵无命闻此,又说道。
清虚真人盯他看了片刻,开口答道:“赵掌门,你误会了!贫道并非恶意相瞒!贫道也是昨夜才从丰满仓口中得知那便是魔教圣物。当年贫道将其带回观中后,也是细细查验一番,可并未发现毛绒下有何字迹,布料中有何夹层,就随手封存起来。”
清虚如今道出这番实情却是无奈,昨夜关于那白绒披风的事本只有树林中的四人知晓,但不知是谁透露了风声,在入庄前的路上众武林人士便都听得消息,弄的是满城风雨。不得已下,他只好如实道来,希望能平息这**的风波。
“真人既说我辈武林中有人觊觎此魔功,那何不将其取来,交由武林泰斗地藏寺慧可禅师处置。何必要在瘦西湖畔以言语相欺呢?”众人中不知何门派的一人发语问道。
杨无媚听此,跟上一句:“这位兄弟,难道你还看不明白?是这牛鼻子想将其据为己有呢。”
清虚真人显然料到必会有人这般想法,且还不在少数。顿了一顿,他坦然说道:“贫道对魔教之物毫无兴趣,之前隐瞒此事一是不想因它****武林,二就是此物已被人所盗。”
话到此处,就听杨无媚冷冷一笑,说道:“你黄衣观真不愧是豪门大派,观中定藏有不少宝物,贼子们也自然是要经常光顾的。”
众人都听出这是杨无媚的讥讽之言,不过也都认为她所言倒也十分占理。黄衣观位列四大门派,派中高手如云,怎可能任由贼人偷取东西。清虚这话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
清虚真人心知自己是百口莫辩,索性朗声道:“村中六十三人皆因贫道丧命,贫道深知此罪孽深重。今日便焚了村庄,道出实情,不论众位信与不信,日后若谁再想打探那魔教圣物的下落,只管来我黄衣观便是了。”
而这时,作为东道的屠万发出哈哈一串笑声,跟着道:“真人莫要动怒!江湖谁人不知黄衣观处事光明磊落,自不会有人不信真人之言。真人既然说那魔教圣物被盗,自然就是被盗,将来只要合我中原武林之力,不愁打探不到此物下落。到时,咱不论谁得此物,皆交由慧可禅师处置便是。”
杨无媚不屑的冷哼一声,接口道:“屠庄主果然侠义,净做好人呢。”
屠万听她出言讥讽自己,心中不悦,但面上仍一团和气,说道:“多谢赵夫人夸奖!不过我屠万做事一向大大咧咧,不求严谨。比不得赵夫人心思细密,今夜众人慌乱出庄,你夫妇二人竟还不忘换上夜行黑衣。日后寻找魔教圣物下落之事,还要贵派多多费心出力才是。”
屠万这话分明就是点给在场众人听的。这杨无媚与赵无命黑衣夜行,必不是好来。
众人听此,果然全将目光落在他二人身上。大家深夜出庄都还是穿着日间的寻常衣衫,唯他二人一身黑衣。刚才大家还不觉什么,经屠万一语道破,皆觉十分扎眼。
杨无媚听此,心中并未想到屠万早知他二人翻墙出庄,只道因自己大意,疏忽了衣着,反让他抓住把柄。一时,竟也无言以对。
赵无命见夫人不答,暗想:如今的众矢之的乃清虚老道,可莫要转到自己身上。便哈哈笑道:“屠庄主莫说自己做事不求严谨,你连我夫妇所穿是何衣着都如此留意,真也太过自谦了。我玄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