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宫升虽轻易化解了群雕攻击,但毕竟有所分神,其左手劲力因此骤减。玄刀七杰抓住此机,运尽全身功力将刀抽回,抖掉手臂与刀身上的冰锥后,再不敢轻易与南圣手中寒冰玉相触碰。
湖畔观战的西圣丁品秋闻清虚老道开口帮忙,心中大感不快。纵身跃回茶楼下,呵呵笑道:“老道,敢不敢与在下斗上一斗。”
他话音刚落,楼内便就冲出两男两女四名黄衣道士、道姑。为首的正是观中二代大弟子观阳。
“丁品秋,先让我师兄妹四人与你过上几招。”
“好!我倒要看看你们黄衣观十年来都教出怎样的弟子。”说罢,丁品秋纵身横跃越,身躯凌空高飞而去。
茶楼东正好有片柳树林,丁品秋疾风般飞来,轻飘飘落于树冠之上,未曾压断片叶半枝。由此可见其轻身功夫全不亚于午间天灵圣姑们所施展的踏鲫渡湖之术。
观阳四人亦无迟疑,向前奔跑两步也同时跃上。
丁品秋在树冠上是足尖点在枝头,而他们四人却是小腿没入冠丛,功力优劣便可见一斑。
七杰还在与柳宫升纠缠,胜负还未完全分出。黄衣观四大弟子就又与西圣丁品秋在柳树稍上展开决斗。
这丁品秋可没柳宫升那儒雅面相,他额头光秃,满面横肉,一条刀疤穿眉而过贯通下颚,在影影火光下显的格外吓人。
“这人才真像魔教中人呢!”屠灵儿又踢了南宫允后腰一脚,说道。
南宫允厌烦她这样动手动脚,懒得理会,未作回答,仍全神贯注看着树梢上五人缠斗。
武林中多人共同对敌皆要讲求走位互补,刚玄刀七杰也正是依此法而行。而其中运用阵形克敌最为出色的,便当属黄衣观。观中两仪四象阵独步武林,无人可破。
这两仪四象阵之名自然取于“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之说,其中奥义复杂难明,如要完全掌握需下苦工自不必说,更需实力相近,武学同源,心灵相同的四人耗十数年来参悟。
观阳、观云、观月、观星四人师出同门,皆是黄衣观授业弟子,且四人功力相近,自幼又同在一起练功,因此最适合使此阵法。
今日适逢强敌,因此他们一站上树梢,便各居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位,手捏剑诀,摆开两仪四相的架式。
丁品秋知黄衣观阵法名扬天下,是以他才将比斗场所搬上树梢,心想:你们阵法虽强,但轻功却不如我。在这树梢之上全靠轻功走位,自然占不到我便宜。
想到这里,他又用眼光快速环视黄衣观四弟子,就见观星脚下略显虚飘,便知其功力为四人中最弱,身形猛一晃动,就发掌直击了过去。
观星位处南少阴,见西圣丁品秋掌风催面而来,虚晃手中长剑似要接招,双足却同时运劲向斜里飞去。而位于东太阳位的观阳亦是横剑跃出,与其擦身而过。霎那间,两人站位互换。
于是在丁品秋掌力到时,他面前已不是功力稍弱的观星,而换成了功力最强的观阳。观阳身为黄衣观二代大弟子,武学深得清虚道人真传,自比玄刀七杰高出不少。
他站定双足,手中长剑寒光骤闪,剑锋直刺而出,剑尖抵向丁品秋掌心。
丁品秋这一掌来势迅猛非常,本不易再行变化,然他却可收发自如。就在掌心与观阳剑尖相触的刹那,他手腕翻转,手背贴到长剑剑脊上。尔后就听叮的一声,单指弹在剑身。
观阳就觉一股大力直冲肩头,整条臂膀一阵酸麻,小臂上曲池、四渎二穴顿时也被封住,难再使出力道。如此刻为一对一决斗,那他就已算落败。
但两仪四相阵的妙处便在于可将四人功力合并扩大。就在丁品秋掌背贴上观阳剑脊时,西太阴位的观云同北少阳位的观月联手攻来,观云运剑直刺丁品秋背心,观月斜斩其右肋。
丁品秋不得不放开观阳,双掌舞动,分击向那二人。东太阳位的观星见此也抓住空隙,移步上前,挺手中长剑连发数招,招招皆对准丁品秋双臂上的几处大穴。
转眼间,丁品秋三面受敌,正前的观阳又调息待发。他心知此番入阵讨不得便宜,呵呵笑道:“牛鼻子调教出的高徒果是不同凡响!”说罢,原地旋身,带出一阵劲风。观云、观月、观星三剑为此微微一顿。
趁这空,丁品秋身子猛然下沉,整个人从树冠上坠落。但他并未就此着地,而是在林木空隙中凭空游走,尔后又噌的窜回上去。
黄衣观四弟子被他这鬼魅般的身形弄的一惊,再反应过来时,丁品秋已跳出圈外,双臂环抱胸前看着他们呵呵冷笑。
“都说西圣的穿云掌来去皆无踪影,凭快、狠取胜。怎今日却难胜我这四名小徒?”清虚真人在茶楼上看的清楚,他明知只那一回合中,丁品秋虽未明着沾到便宜,但自己四徒却已是吃了暗亏。
丁品秋的化阳归阴功要在柳宫升之上,虽感受不到如柳宫升那般的极寒之气,但却可在无形中损人经脉。这便是魔教这门诡异内功的慑人之处。修炼的层次越高,体肤所感之阴寒就越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