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图又以不念书相要挟,逼着妈妈,自己要单过,妈妈担心他的生活没人照顾,单独生活又没个约束,将来会变坏的,就一直没有依着他,可儿子又说和同学一起住,生活不是问题。
她又和洪展商量怎么办才好,洪展想了想,瞪着眼睛对儿子说那屋子不能住的,闹鬼,你没看前些日子死的那个人吗?就是在那间屋子里中了邪气。小洪图一听,眨着小眼睛,一下子又被吓住了。
其实,洪展所说的还真不是什么瞎话,就在秋颖离刚刚世,洪展回家收拾东西时,总感觉有个声音在和自己说话,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妻子秋颖。
洪展在家打开了秋颖的床头柜子时,突然一声飘忽的声音阻止了他,“那不是你的东西,你给我放那!”洪展一怔,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可他刚要再伸手时,那声音又一阵喝道,“你拿好你自己的东西,别动我的!”
这让他又直起身子四下里望了起来,可什么都没有,屋子里只他自己,“奇怪了。”他嘀咕了一句便又想打开那窗子,想让外面的风来扫一下屋子里的阴气,可他刚走到窗前,又传来了飘忽的声音,“别动,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滚出去!”
洪展感觉这屋子里恐怕是邪气太重,难怪妻子寻了短见,他浑身打个冷颤,急忙转身走了出去,他本想把自己常用的东西收拾一下带走,可因为刚才的声音让他什么都不想带了,以防阴气缠身。
他望了一下屋子,想离开此地,可又传来了一句,“老洪啊,这回你可轻松了吧?”
洪展立在那一动不动,这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里发出的声音,他拿起了手机,“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才好?你说。”
“呵呵呵,快回去吧,梅丽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有些事情你不该瞒着孩子,以后你也要少算计别人多做事吧。”
洪展把自己和秋颖说话的事又偷偷告诉了张婶,张婶张着嘴,瞪着惊恐的目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说他俩生前欠人家的情份太多,这会儿恐怕要找上门来闹他,劝他隔三差五到十字路口给她烧些黄纸,再说些软话,洪展照办了,总算消停下来。
自此,洪展一想起这段经历,晚上常常被恶梦惊醒,他的神经越来越衰弱,疑心也越来越重了,睡觉时第一件事就是关好自己的手机。经过再三思考,他觉得应该把真相告诉儿子。
洪展又把他和妈妈结合的真相向儿子做了坦白,小洪图听后又反问他,“那你为什么在外面说我是要来的孩子?是不是要掩盖你有我这么个私生子啊?”洪展被他问的也一时吱唔起来,因为他到现在,和梅丽也没个什么正当的夫妻手续。
洪图和爸爸平时极少说话,有什么事情都经过妈妈沟通,到了后来,爷俩就根本没什么话了,像个陌生人。
转眼间,洪图已经上高中了,可学校反应说,老师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学习成绩倒数第一。原来,洪图和倒数第二的叫辛立的同学整天在外面闲逛,两人还成了拜把子兄弟。
辛立的父母早就离婚,家境困难,和洪图在一起时,所有的吃喝玩的消费都是洪图承担着,致使两人又成了铁哥们。
洪展和梅丽眼看着儿子与书本算是无缘了,梅丽劝洪展给他找份工作,好有个人来约束他,书就别再念下去了,但也不能整天在社会上闲混,怕再染上坏习气。
洪展叹了口气,说他还未到十八周岁,无法安置。
这天,洪图领着辛立回到了家,把书包往地上一扔,明确地告诉妈妈,说这书不念了,打算和辛立开个小店,想自食其力,妈妈说等爸爸回来再商量一下,洪图却仰着脸看着妈妈说,“我是回来通知你一下,跟那个老鬼有什么可商量的。”
他又跟妈妈说,要家里给他十万块钱,做为安置费,借此想和家里脱离了关系,梅丽伤心地哭了起来,她流着泪水望着儿子,“你是我的亲儿子,可你怎么就不能容下我们呀?你这是要从妈的身上割肉啊。”
这时,洪展回来了,看到梅丽伤心的样子,冲着洪图便骂道,“畜生!”
洪图立着眼睛看着他,“哼!我是什么生的你最清楚,少废话,拿十万我就走,咱们眼不见,心不烦!”
“我拿!”洪展被他气得直发抖,拉开了皮包,取出一张卡,扔给了他。
洪图看着妈妈,“妈,别难过,等我安顿好了就回来告诉你。”说完,拉着同学便走了。
梅丽急忙跑到了外面,望着两人离去的背景,“没地方住就回来呀。”又是一阵的哭泣。
“让他滚!怎么生出来这么个杂种!”洪展的脸被气的发紫。
两天后,洪图打来电话告诉妈妈,说他和辛立同学合伙经营一个音像出租店,生意还好,就是没地方住,两人挤在了一张地铺上,经常吃着方便面。
梅丽急忙赶了过去,原来这家小店正好在洪展原来的楼下,她又领着他俩到饭店里大吃了一顿,又把一些换洗的衣服扔给了儿子。
梅丽在床上把孩子的事情跟洪展说了一番,洪展一侧身子,一副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