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是见鬼了。”陈一瑾嘀咕着,又翻了一遍桌面上所有的地方,确认那封信的确是让人给偷走了,她的眼神不禁一怔,难道是有人在暗里监视自己?她又打开自己的抽屉,里面也有些举报信,都是些关于张三、李四乱搞男女关系,以及某某人因找小姐、赌博被警察抓过之类的事情。
“张婶,刚才谁进了这屋子里?”陈一瑾问正在拖着地面的保洁工。
“没注意呀,没人啊,我进来的时候,这屋子里就没有人。”张婶用眉梢瞄了她一眼,继续擦着地面。
“奇怪呀,明明那封信是放在桌子上的,怎么会没了呢?”陈一瑾用不解的目光望着门口。
这时,张婶借到卫生间冲洗拖布的机会,急忙掏出那封信,快速浏览了一番,她把信放进兜里又回到陈一瑾的办公室里,若无其事地拖着地面,眉梢不时地盯着陈一瑾,就在陈一瑾转身开卷柜的当口,她急忙掏出那个封信,顺手扔进了靠近门口的纸篓里。
“啊呀,这纸篓里可有个信封,是你要找的吧?快看看吧。”张婶吃惊地看着她,“是不是有谁看那里面没有钱就随手给扔了?家贼难防啊。”
陈一瑾拿起了信封,里面的信还在,“嗨,我也没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她笑着,看一了眼张婶,“无非都是些无聊的内容。”
张婶收拾好几处办公室的屋子,她左右扫了几眼,便轻步来到了董事长洪展的办公室里。
这个张婶虽说做着清洁工作,可还兼顾着不为人知的差事,她是洪展的远房亲戚。为了防备陈一瑾,他特意将张婶安插在陈一瑾的楼层里,当起了保洁员,以观察陈一瑾的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人,也包括她的一举一动。张婶平时也很少跟人聊天,嘴巴严,她和洪展暗中保持着联系。
张婶把刚刚在陈一瑾办公室里看到的事情跟他细述了一遍,洪展听后,心里先是一怔,可他的方脸大眼睛却露出了不以为然,故作镇静道,“呵呵,没事的,都是些无聊的人在瞎搞,天塌不下来。”说着,又掏出一沓钱塞进张婶的手里,“你去忙吧。”
张婶走后,洪展沉思了片刻,双手抓住自己已经退了色的短发,五官往一处堆积着,极其痛苦的表情覆盖了往日的沉稳,他又搓了一把脸,拍了下组合式的大班台,闷声叫道,“兽精,进来一下。”
“董事长,”门外,一个身穿蓝色中华立领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此人目光炯炯,一头平分的长发闪着乌光,中等个头儿,一副薄唇镶嵌在半阴半阳的长挂脸上,给人一种精力过剩的感觉。此刻,他见到洪展先是鞠了一躬,“什么事?请您吩咐。”
“兽精,”洪展抬手示意他往前靠近,“那个陈一瑾可能掌握了我们集团里大量的绝密,如果不控制她,我们都得跟着遭殃。”兽精闻听,盯着洪展道,“您的意思是……”他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横,洪展抬手提醒道,“不!要给她施加压力。事不宜迟,不等她找到那个证人,我们就得先把事情搞定!你要充分利用职工下班和孩子放学的时间,找机会下手。”
他伸手示意兽精坐到了跟前,压低了声音,把对付陈一瑾的计划缜密地布置了一番,兽精仔细地听着,连连地点着头。
这个兽精是洪展的贴身保镖之一,名义上是集团里的保安处处长又兼工会主席,此人不仅聪明能干,肚子里的鬼点子也是非常人能与之PK。
在洪展的授意下,兽精立刻招集手下的三名最得力干将,一个是黑脸汉,这个人虽然长的脏黑、臃肿,可他擅长柔道和刀术;一个是红脸汉,此人擅长拳脚;另一个是叫秃头的人,此人虽然长相瘦弱丑陋,但也非等闲之辈,擅长跟踪和打探,还有点儿三脚猫的功夫。
四个人组成一个精干小组,由兽精带领,兵分两路对陈一瑾及其家人实施暴力、诬陷和恐吓。
就在陈一瑾下班走进家门,想找到那本《茶花女》时,却遭到丈夫的无情指责和殴打……而那些有关陈一瑾的**照片和恐吓信便出自兽精之手。
就在小三星放学快走到家门的时候,却遭到了一伙人的围追堵截……把小三星打的鼻口蹿血、扯烂衣物的也正是那个叫黑脸、红脸和秃头的人。
“老板,全部搞定了。”兽精用电话报告给洪展,洪展又吩咐他对陈一瑾的家门实施全天监视,并让他吩咐秃头要随时跟踪陈一瑾。
就在秃头刚刚到了陈一瑾的家门时,却发现来了一辆救护车,被抬进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陈一瑾,秃头随即又跟着去了医院,证实,陈一瑾是由于过度悲愤和气急而引起脑出血,不治身亡。
秃头把这一消息立刻报告给了兽精,兽精喜出望外,并吩咐黑脸、红脸和秃头立即到一家叫天天乐的夜总会里集合,因为他知道,此刻正是董事长与总经理在这家夜总会里聚餐的时间。
这家夜总会是AX建设集团总经理郭耀强的私营企业,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洪展的股份。里面装修豪华,帅男靓女云集一地,大间、小间、高间、套间分布在各个楼层,一楼的大厅里灯火辉煌,进出的客流络绎不